「長柏？」
封庭深和祁煜洺等人，見他猛地站起來，都愣了下。
見他臉色有些奇怪，問道：「是出了什麼事嗎？」
賀長柏恍然回神，視線卻落在了封庭深和林蕪身上，然後緩緩搖了搖頭：「沒事。」
話落，坐了回去。
孫莉瑤：「長柏哥，我——」
賀長柏像是沒聽到，偏頭跟那邊的單單溫聲說道：「單單渴不渴，要喝水嗎？」
單單：「好。」
單單跑過來，就著賀長柏的手喝了兩口水之後，又跑回去跟封景心聊天了。
剛才她們在聊封景心帶過來給她的小玩具。
喝完水，回去封景心身邊之後，單單也把一個手辦遞給封景心：「這是我元旦放假去看電影時買的，送你。」
封景心很喜歡，驚喜地接過：「你元旦也去看電影了？」
「對啊，我舅舅和我阿姨帶我去的。」單單開心道：「看完電影，我們還去玩了遊戲，我阿姨遊戲玩得超級好的，可惜我和舅舅有事，我們還沒玩多久就先離開了。」
「我小叔那天早上也帶我去看了電影，但我小叔著急跟朋友出去玩，看完電影我們就回家了，我都不知道還有手辦可以買。」
錯過了買手辦的機會，封景心很失落，聽單單誇她阿姨遊戲玩得好，她也忍不住輕輕地說道：「我媽媽遊戲也玩得特別好。」
「那下次我叫上我阿姨，你叫上你媽媽，我們一起玩啊。」
單單說著，就注意到封庭深正看著她們。
封景心也注意到了：「爸爸，怎麼了？」
封庭深勾唇輕笑：「沒事，你們聊。」
「哦……」
點了菜，祁煜洺忽然問道：「對了長柏，你們公司和長墨的合作，還順利嗎？」
賀長柏：「挺順利的。」
祁煜洺挑眉，一臉興趣道：「哦？沒有出現什麼么蛾子？」
林蕪本來在挺認真地看著書，聽到這裡，翻書的動作微微一停。
相識多年，賀長柏自然知道祁煜洺嘴裡的「么蛾子」指的是容辭有沒有鬧出什麼笑話，或她哪裡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賀長柏發現封庭深也看了過來。
他似乎對這個話題也感興趣。
賀長柏眼瞼微垂，說道：「沒有。」
「居然沒有？」祁煜洺挺意外。
「嗯。」
林蕪聞言，抿了下唇，才把那一頁書翻了過去。
封庭深喝著茶，沒有插話。
祁煜洺覺得無趣，很快就轉移了話題。
差不多兩個小時之後，吃完了飯，他們就離開了。
他們前腳剛走，容辭和南致知他們也下樓離開了。
回到家，容辭開始研究南致知給她的資料。
這些資料，囊括了世界各國在AI領域的最新規劃——也就是說，資料里的內容，目前還處於構思階段，還不一定真的能研發出成品。
容辭看了很久。
連外面天色什麼時候轉亮都不知道。
直到太陽已經高升，舅媽何明雪輕輕敲響她房門：「小辭，要起來吃早餐咯。」
容辭應了一聲：「好，我一會就下去。」
她刷了牙，洗了個澡之後，就給郁默勛打了個電話過去。
郁默勛揉著酸脹的太陽穴，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也還沒睡！」
「我現在下樓吃早餐，一會我們聊一聊？」
郁默勛眼睛酸澀，坐在椅子上挺屍，語氣卻很興奮：「聊，必須聊！」
靈感極度容易轉瞬即逝。
當然要趁熱打鐵。
「好。」
吃了早餐，容辭正想跟郁默勛視頻，裴敘臣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剛才我接到了封庭深律師的電話，前段時間封庭深多分給您的那三套別墅的房產證已經辦好了，晚點我會過去把房產證取回來，您什麼時候有空過來取？您要是沒時間的話，晚點我們約個時間我把證給你送過去。」
容辭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她心思現在不在這上面。
聽裴敘臣這麼說，她說道：「那就麻煩裴律師你跑一趟了。」
掛了電話，她和郁默勛隨即就忙起了正事。
一直到中午時分，在他們用腦過度，腦袋都要炸時，才暫告一段落。
容辭上一次去看封老太太，還是上周日。
容辭和容老太太本來定好了下午去看封老太太的。
可今天容辭忙了個通宵，到現在都還沒睡。
吃午飯時，她就跟容老太太說把去看封老太太的時間推到了晚上。
容老太太見她臉色這麼差，一副沒睡好的樣子，說道：「好，那就吃了晚飯再去。」
容辭上床補了個覺，接近六點才起床。
吃了晚飯之後，就和容老太太一起去了醫院。
她們到醫院時，封庭深不在。
容辭和容老太太在醫院裡陪了容老太太將近兩個小時，直到她們要離開時，封庭深回來了。
封庭深看到她們，並不意外，似乎是知道她們會過來。
見她們準備離開，他客氣地說道：「謝謝你們來看奶奶。」
容辭和容老太太都不想理他。
封庭深幫她們摁電梯，問容辭：「房產證收到了？」
「還沒。」
容辭和容老太太進了電梯，跟要進電梯來送她們的封庭深說道：「不用送了，你回去吧。」
封庭深一頓，也沒堅持。
至於房產證她為什麼還沒收到，他也沒繼續問。
似乎他回問起，只是尋個說話的由頭而已。
電梯闔上後，容老太太才問道：「什麼房產證？」
「我們離婚，他分給了我一部分房產。」
容老太太說道：「既然他給，你就留著。」
「嗯，我知道。」
她們到家時，裴敘臣也到了容家，他也沒過多打擾，就離開了。
容辭抱著房產證回房，隨手塞柜子里，就進去浴室洗澡了。
今天她忙了一天，睡眠嚴重不足，洗完澡，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
容辭到樓下去跑了個步，吃了早餐之後，就出門上班去了。
到了長墨所在大樓，容辭剛要轉個彎把車開到地下車庫，就看到了一旁降下車窗，坐在車子裡的賀長柏。
容辭皺起了眉頭。
他怎麼一大早會出現在這裡？
如果她沒記錯，他們長墨和賀長柏今天是沒有詳談的行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