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手都抬到一半了,還是沒能來得及阻止秘書。
她本想說白煜明要是有客人,她就不打擾了的,本來今天過來也只是因為她疑神疑鬼罷了。
但沒辦法,秘書的嘴實在是太快了。
「秦露來了?!」
聞言,白煜明工作也不處理了,立馬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秦露的事在工作室內優先級轉為最高,這是他特意吩咐過秘書的,這也是秘書哪怕知道辦公室里有客人也推門而入的原因。
當然,也是為了順便多看兩眼子衿。
她這麼辛苦的工作,給自己謀點小福利不過分吧?
「秦露,來找我有什麼事啊?是不是想我了?」
白煜明三步化作兩步來到了四月面前,臉上堆滿了笑容。
「反正我是想你了,這幾天我忙得腳不著地,每天只能和你聊那麼一會,可憋死我了。」
陳凡看著白煜明殷勤的樣子,滿臉嫌棄。
這小子怎麼感覺有點舔啊?
「額...我就是來看看你,你沒事的話,我該走了。」
白煜明畢竟還有客人,而且他一番話直接把自己想知道的都說了,四月沒什麼想問的了,現在應該離開,別打擾白煜明工作才是。
「走什麼啊,沒事,我辦公室里的那都哥們,你不用害羞,等我轉正了,以後都要帶你見一面的,現在只不過是提前而已。」
「是啊,四月,而且我倆都這麼熟了,你也沒必要避著我吧?」
陳凡也笑著開口勸說。
四月愣了一下,會叫她四月的,只有八貓內部的人,再加上剛剛秘書說,裡面的人是白煜明的朋友...
答案其實已經呼之欲出了。
四月伸出頭往沙發看去,果不其然,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正坐在那笑著看向她。
「你倆什麼情況?」
白煜明這才發現,四月看陳凡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啊,就好像...看見了錢一樣?
「她是我的編輯。」
「哦~」
白煜明這下確定了,自己沒看錯,四月就是在看錢。
「那更好了,就不用我互相介紹了,秦露你在這坐一會,等會我們一起去吃個飯。」
「啊...哦...好。」
在短暫的震驚過後,四月就變得有些拘謹了。
沒辦法,畢竟金主大大就坐在旁邊,不拘謹是不可能的。
但這麼幹坐著也不是個事啊,於是四月就本著編輯的原則,開始詢問起了陳凡兩本書接下來的內容,想著幫忙提點建議什麼的。
「哦,這個啊,你不用擔心,《我被美女包圍了》我現在寫得非常流暢,沒有一點卡文。」
「嗯嗯。」
這個四月還是相信的,就是作為追更黨,這本書她看得是真執拗,無論是書里的人,還是更新的量。
和其他作者還需要她來把控大方向,一不小心就會寫歪甚至寫崩不同,子衿除了更新少一點之外,其他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至於《三體2》的話,我已經寫完了,你就更不用擔心了。」
「嗯...嗯?」
「你說什麼?」
這句話不是四月說的,而是白煜明,他大步來到陳凡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老子辛辛苦苦追更《三體2》,然後你告訴我其實你早就寫完了?」
「額...是啊。」
陳凡其實很想告訴他,因為彭佳欣的緣故,《三體3》他都已經開始動筆了。
「快把剩下的都發給我!」
白煜明抓著陳凡的領子前後搖晃。
「行行行,等我回去就發你,但不能外傳啊。」
「你還不信我?包的啊。」
「咳!那個...我覺得我身為編輯,也有義務幫您看一下接下來的內容是否有違規。」
「行,也發你一份。」
四月內心狂喜,看向白煜明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幹得漂亮,我的寶!
白煜明用最快的速度解決完了他的工作,然後囑咐了一句秘書他要出門了,秘書見怪不怪的點點頭,和幾人告別。
在這個工作室,她說是秘書,實際上和副總也沒什麼區別。
白煜明能幹的活她也能幹,不能幹的活,她也能幹。
白煜明身為老闆,唯一的作用也就是簽個字,還有聯繫子衿大大了。
三人乘坐電梯下樓,正好蘇少明也到了,車都不用下,直接換個目的地就行。
「四月,你有什麼忌口的嗎?」
如果是他們三個自己的話,本來是打算去喝幾杯就算了的,但現在有了女伴,還是白煜明硬拉來的正在曖昧中的對象,多少得顧及一點人家的想法。
「沒有沒有,我吃什麼都可以的。」
「其實我們打算去喝幾杯。」
「那就更沒問題了,我在老家號稱小酒桶,喝遍全村無敵手的那種。」
陳凡發話,別說喝兩口酒了,就算讓她當場吹瓶白的,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吧。
別問,問就是月收入六位數帶給她的動力。
蘇少明打車來到了他們大學期間,經常去的一家小酒館,老闆還認識他們幾個呢,看見他們開口就是:
「喲,藝大f4來了?咦,那個大高個哪去了?你們幾個不會分家了吧?」
陳凡有些無語。
「老闆,你什麼時候能把你這嘴碎給改了,酒館生意能好幾倍。」
「那不行,我每天就指望這活著呢。」
這家酒館老闆純純富二代,屬於是家裡錢實在太多,二十歲就把一輩子想幹的事都幹完了,看破紅塵於是開了家酒館想要了解世俗。
酒館的名字也很直接,就叫【解憂】。
起初靠著這個噱頭酒館的生意還是不錯的,但硬是被老闆的嘴碎把生意說沒了一大半。
現在酒館除了陳凡這些老客戶之外,基本都沒什麼人來了。
但老闆不在乎,畢竟這家酒館每天虧的錢,可能還沒他放在zfb里一天產生的利息多。
「喲,有新人啊?這位女士是?」
「我對象,你可別動嘴啊。」
四月有些疑惑,別動手動腳她理解,動嘴是什麼鬼?
白煜明解釋道。
「這傢伙最巔峰的戰績,是在一天內,說哭了前來尋求安慰的二十幾個女孩子。」
「?」
「不是解憂嗎?」
這麼個解法?
「額...用他自己的說法就是,遇到什麼事,哭出來就好了,要是覺得哭沒用,那就是哭的不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