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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2024-11-19 11:40:11 作者: 白伯弦
  日子照常過著,自那通電話後,季宴禮果真沒再找過她。

  難得平靜的日子,雲歲晚樂在其中。

  偶爾會聽到有關季氏總裁的消息,或達成了什麼合作,或一些捕風捉影的桃色新聞。

  雲歲晚和其他人一樣,聽個樂子。

  楚冉配合趙煜軒陷害她的事,出差回來後她還沒來得及出手。

  不知道什麼原因,楚冉就被辭退了。

  但想想也能猜到,八成是那個人的手筆。

  雲歲晚在茶水間接了杯咖啡,慢悠悠抿了口,轉身看見抱著箱子進來的楚冉。

  她看起來很憔悴,絲毫沒有平日裡面對自己時的趾高氣揚和光彩照人。

  唯一不變的是看著她的眼神依舊森寒而惡毒。

  雲歲晚表情很淡。

  楚冉踩著高跟鞋走過來,在她錯愕的目光中,一瞬間收起了所有情緒,彎腰鞠了一躬,聲音像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雲記者,對不起。」

  一時捉摸不透她的用意,雲歲晚站著沒出聲。

  對方也不管她接不接受,好像只是走個過場,起身後冷冷看了她一眼。

  擦肩而過時,她壓低聲音說:「雲歲晚,你好本事。」

  楚冉眼底掠過一絲幽光,腦子裡一瞬間想到了很多事情。

  前不久在北城,她親眼看到季宴禮去酒店找雲歲晚,可是一晚上都沒出來呢。

  她真好本事,連自己哥哥都勾引呢。

  剛才還老老實實道歉的人,此時好像比以前還要囂張,意味深長地看了雲歲晚一眼,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離開。

  雲歲晚皺眉,餘光看到她唇角勾起的弧度,有些不明所以。

  這人前後態度就好像不在一個人身上。

  莫名其妙……

  雲歲晚嘀咕了一句,端著咖啡回到工位,剛坐下就收到了沈連溪的消息。

  【歲晚妹妹,好久沒聚了,來「正經」玩兒啊。】

  雲歲晚思索片刻,打字:【抱歉,連溪哥,我在上班,你們玩得開心。】

  【下班來也可以。】

  【下班後我還要去接微微放學。今天就不去了*^_^*】

  【帶微微來。】

  雲歲晚:「……」

  讓微微去幹嘛?

  和你們拼酒量嗎?

  對面似乎也意識到不對,緊跟著就發來一條:【沒事歲晚妹妹,是哥哥們考慮不周,下次有空我們再聚,來日方長嘛。】

  雲歲晚終於鬆了一口氣,連忙敲了個「好的」過去。

  而在另一邊的正經酒吧

  沈連溪捧著手機吐槽在一旁喝酒的季宴禮:「你看看你說得什麼話?怎麼能讓微微來酒吧呢?你就這麼當舅舅的?」

  幸好他及時將手機搶了回來,不然他在歲晚心目中鄰家好哥哥的形象可就崩塌了。

  仰頭將杯子裡最後一滴酒喝盡,季宴禮喉結滾動,食指上的素圈抵著透明酒杯在燈光下反射出迷離的碎光。


  見他只顧著悶頭喝酒,這在以前可從來沒發生過,沈連溪和周時澤對視了一眼。

  「不過你作為歲晚親哥哥,怎麼不自己叫她過來,還兜那麼大圈子讓我開口,麻不麻煩啊你。」

  不知道哪個字眼刺激到了他,季宴禮鋒利的五官更加冷銳,睇他一眼:「不是親的。」

  坐在沙發上看手機的周時澤頓了頓,含笑的眸子異常玩味地掃過他,眉梢一挑,表情看熱鬧的成分比較大。

  手機振動了一下,注意力重新被拉了回去。

  沈連溪聽到他的話卻差點兒蹦起來:「不是季宴禮,你什麼意思啊?歲晚可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一直當親妹妹看待,你什麼時候和季老爺子一樣這麼看重血緣了?」

  周時澤嘆口氣:「……」

  「這話可不能當著歲晚的面說,到時候不知道她該有多難過。你怕不是喝醉了吧,這話都能說出口。」沈連溪急著護短,氣得上躥下跳以為季宴禮喝了假酒。

  不對啊,這酒吧是他開的,是不是假酒他心裡最清楚啊。

  季宴禮懶得和傻子交流,拿起酒瓶在杯子裡倒滿,眼尾掃過去:「閉嘴。」

  他不但沒有閉嘴,還替雲歲晚感到難過:「哎——,我可憐的歲晚啊,本來小時候就是孤兒,過了沒幾年好日子就走了,現在好不容易回來卻發現人心易變啊,現在的哥哥早已不是以前的哥哥。」

  季宴禮被他吵的頭疼,放下酒杯,拿起外套站起來。

  「這就走了?」沈連溪衝著他的背影喊:「還沒結帳呢誒?」

  「先記帳上。」季宴禮留下一句。

  他走到門口想到什麼,又退回來,指尖點了點他的手機,大言不慚道:「和她發信息,說我喝醉了,來接我。」

  沈連溪怪異地看了他一眼,不理解但尊重,按照他說得發過給雲歲晚。

  等了大約一分鐘,對面發過來一個電話號碼。

  看清楚的季宴禮氣笑了,那是宋昭的手機號。

  行啊,他的號碼說拉黑就拉黑,宋昭的倒是完完整整地留著。

  這時,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季宴禮眼波流轉,眯著眼側頭看去,看見是江心弈時,表情變得很淡。

  「都在啊?」她笑意盈盈道。

  徑直朝季宴禮走過去,問到一股濃郁的酒味兒,醇香濃厚,臉頰微微泛起紅暈,好像醉的那個人是她。

  「喝酒了?」她嗔怪道:「怎么喝這麼多?」

  季宴禮眼神淡漠,餘光都沒放在她身上。

  自然地攬住他的臂彎,江心弈好似沒有察覺到他的疏離,嘆口氣:「走吧,我送你回家。」

  沈連溪看著他們,表情意味深長,一副「我都懂」的樣子,調笑:「回家?看來你們……」

  周時澤抬腳踹了他一下,作死的聲音終於止住,心想自己真是個活菩薩。

  「你幹什麼!」沈連溪怒瞪過去:「你知不知道我這鞋是全球限量版啊啊啊啊啊,壞了我跟你沒完!」

  周時澤嗤笑:「慶幸吧你,現在只是鞋有事。」

  季宴禮將手抽出來,冷漠疏離地看著她:「江小姐,自重。」

  表情僵了僵,江心弈乾笑兩聲:「宴禮,這有什麼?以我們的關係……」

  「我們什麼關係?」季宴禮打斷她,反問了一句。

  從口袋裡抽出一根煙在嘴邊咬著,拿出打火機點燃,他的眉眼愈發冷峻。

  「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這下沈連溪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兒,表情空白,好像世界觀崩塌了一般。

  他說完這句,丟下面色灰白的江心弈,邁開長腿走出去。

  欣長背影冷漠而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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