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眼神冰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趙泰,眼中沒有一絲憐憫。
「你以為現在求饒還有用嗎?」
趙泰拼命地磕頭,額頭在地上撞得鮮血直流,他哭喊道:「顧北,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是被豬油蒙了心,求你大發慈悲,饒我這一次吧!」
顧北冷笑一聲:「你這種人,留著也是個禍害。」
說罷,他輕輕抬起手,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他掌心凝聚。
趙泰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想要掙扎著逃跑,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不!」
趙泰絕望地呼喊著。
顧北手掌一揮,那股無形的力量如同一把利刃,瞬間划過趙泰的喉嚨。
趙泰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的眼睛凸出,滿是驚恐與不甘,鮮血從他的喉嚨噴涌而出,染紅了他身前的地面。
趙泰的身體緩緩倒下,倒在那一片血泊之中,與周圍的屍體為伴。
顧北看都沒再看他一眼,轉身對蕭戰天說道:「我們走吧。」
顧北和蕭戰天駕駛那輛大眾邁騰離開。
車頭雖然凹陷進去了,但好在還能開。
車子行駛在公路上,蕭戰天苦笑一聲:「曾經以為我是最了解你的人,但現在我發現,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顧北,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眼前的顧北,有實力有錢,殺伐果斷,跟以前的顧北,判若兩人。
顧北拍了拍蕭戰天的肩膀,說道:「我再怎麼變,也是你的兄弟,你不用知道我經歷了什麼,你只用知道,有我這個兄弟在,你在海北,不,你在整個大夏都可以橫著走!」
聞言,蕭戰天大笑了起來:「哈哈!好兒子,你出息了,爸爸很興奮啊!」
話罷,顧北一拳捶在了蕭戰天的胸口。
「整個大夏,也就只有你可以這麼跟我開玩笑了。」
顧北搖頭笑了笑。
掏出兩支香菸,分給了蕭戰天一支。
「你現在這麼強,看來我蕭家有救了!不用再看那個王八蛋的臉色了!」
蕭戰天緊握方向盤,一臉恨意。
顧北吐出一口煙圈,問道:「蕭家怎麼了?」
「都是我蕭群那個王八蛋!蕭群是我叔叔,他與趙泰裡應外合,掏空了我蕭家的財產,要不是有蕭群這個叛徒,我蕭家也不至於這麼快落敗!」
「現在,他更是逼著我爸把最後的容身之處給交出來!」
聞言,顧北眼神陰冷。
「走,去你家看看!」
不久之後,車子便開到了蕭家別墅。
蕭家別墅坐落在一片幽靜的區域,曾經這裡也是海北城中盡顯奢華與威嚴的所在。
別墅的建築風格融合了歐式的典雅與現代的簡約,高大的白色立柱撐起寬闊的門廊。
走進別墅內部,曾經華麗的大廳如今也顯得有些空曠和寂寥。
昂貴的水晶吊燈依舊懸掛在天花板上,但燈光卻顯得有些昏暗。
地上的大理石瓷磚失去了往日的光澤,偶爾還能看到幾處細微的裂痕。
沙發和家具雖然依舊擺放整齊,但卻透著一股陳舊與落寞的氣息。
在客廳的中央,蕭戰天的父親蕭何正坐在一張沙發上。
他的身影顯得格外消瘦和憔悴,曾經烏黑的頭髮如今已變得滿頭白髮,如霜雪般覆蓋在頭頂。
他低著頭,雙手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靈魂一般。
他的眼神空洞無神,只是呆呆地望著地面,臉上滿是疲憊與絕望的神情。
「爸!我回來了!」
蕭戰天帶著顧北很是興奮地走進了別墅里。
蕭何微微點頭,連頭也沒有抬。
「你媽的玉佩拿回來了嗎?」
蕭戰天重重點了點頭,將玉佩交給了蕭何。
「拿回來了!」
在看到玉佩之後,蕭何的嘴角終於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
然後淡淡說道:「拿到它,我就沒什麼遺憾了,今晚我們就離開海北!」
說罷,蕭何站起身來。
剛站直身體,蕭何便發現了面前的顧北。
「小北?」
身為蕭戰天的兄弟,顧北以前可沒少來蕭家。
所以蕭何自然是認識顧北的。
「叔叔好。」
顧北微微點頭。
「小北你出獄了?能出來實在是太好了!今天晚上留在叔叔這裡,叔叔給你炒幾個好菜,為了接風洗塵!」
蕭何臉上擠出一絲笑意。
哪怕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但在看到顧北後,還是願意熱情接待顧北。
蕭何給顧北的印象一直很不錯。
他就是一個和藹可親,很少發脾氣的大長輩。
「爸,吃飯就不用了,顧北是來幫我們的!他有辦法對付蕭群!」
蕭戰天激動地說道。
蕭何聞言,苦澀一笑,搖了搖頭。
「對付蕭群?呵,哪裡有那麼容易?蕭群現在不僅傍上了趙家,還與國武局有著密切聯繫,哪怕是三年前的顧家,都拿現在的蕭群無可奈何了。」
「小北,你有這份心,叔叔心領了,但蕭群,沒你想得那麼簡單!」
蕭戰天聞言,急了:「爸!顧北現在已經不是三年前的顧北了!這塊玉佩就是顧北幫我拍下來的!要不是有他,我根本拍不過趙泰!」
聞言,蕭何一愣,隨後很是感激地看了一眼顧北。
「小北,大恩不言謝,蕭家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能報答你的,所以,我只能一跪!」
說罷,蕭何雙膝朝著顧北面前的地面便跪了下去!
顧北見狀,連忙攙扶住蕭何。
「叔叔,使不得!」
蕭何被攙扶著站了起來,再看他,發現他已經老淚縱橫。
「戰天,都是爸沒出息,沒守住這偌大的家產!導致我們父子倆現在要面臨無家可歸的情況!要是你媽還活著,或許會罵死我!」
蕭戰天緊咬牙關,怒聲道:「都是蕭群那個王八蛋!爸!不怪你!都怪蕭群!」
話音落下,門外響起一陣戲謔的笑聲。
「哈哈哈哈!怎麼好像有人在提我的名字啊?我的好哥哥,是你想我了嗎?」
門外,一個穿著酒紅色西裝,戴著墨鏡,手裡把玩著一把摺扇的中年男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他的身後,跟著十多名黑衣保鏢,在他的身後一字排開。
嘩啦一聲!
男人打開摺扇,摺扇上赫然寫著四個大字,上善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