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蔣大將立功無數!是咱們軍區的三大將之一!說他是間諜?怎麼不說司令是間諜啊?」
「信口開河!血口噴人!我看這小子才是島國派來挑撥離間的間諜吧?他憑什麼說蔣天星是間諜?」
「蔣天星若是間諜,我張姓倒著寫!」
一時之間,無數高級軍官義憤填膺,為蔣天星打抱不平。
而蔣天星也一臉戲謔地看著顧北:「看到了嗎?我蔣天星在軍中擁護者無數!一等功我立過十八次!我上過戰場打過仗!你憑什麼說我是間諜?」
「今天若是不能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很有理由懷疑你在挑撥離間!」
此時,哪怕是一號司令都有些質疑。
「顧先生,你為什麼說蔣天星是間諜?」
一號司令雖然知道軍中出了間諜,而且軍銜不低,但也沒把軍銜想得那麼高。
在他看來,上校以下,少尉以上,就在這個範圍之內。
而蔣天星,可是軍區內僅有的三位大將之一啊!
他若是間諜,那海北軍區都將會成為一個笑話!
他一號司令的左膀右臂都成間諜了,那他一號司令得蠢成什麼樣子啊?
「我說他是,他就是!蔣天星,你不承認是嗎?非要讓自己變得難堪是嗎?」
顧北玩味笑道。
蔣天星冷笑一聲,說道:「哈哈哈!可笑至極!你我今天只是第一次碰面,你對我的過往完全不了解!甚至連我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你憑什麼說我是間諜?憑你的猜測嗎?」
話音落下,眾多軍官紛紛為蔣天星發聲。
「就是啊,司令,這種人怎麼可能是專家啊?他是來搗亂的吧?」
「蔣大將平時矜矜業業,在軍中是出了名的表率,他怎麼可能是間諜啊?」
「這小子就是在挑撥離間!馬上把他抓起來嚴刑拷打!看看是誰派他來的!」
蔣天星戲謔地看著顧北,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小丑。
而顧北不屑說道:「不信我?沒關係,馬上你們就會相信了!」
「想要把軍區的絕密資料傳出去,絕非易事!」
「原件是萬萬動不了的!而軍區對看見原件之人有極高的要求,相機、手機,是根本不可能被允許攜帶的!」
「那麼想看到原件,必須偷拍,如何光明正大的偷拍,而且還不被人懷疑呢?」
「蔣天星,請你把你瞎掉的那隻眼的眼罩摘下來,讓大家看看,你的眼罩下到底是什麼!」
聞言,蔣天星的眼底閃過一絲慌張。
但很快便被蔣天星遮掩了下來。
「哼!憑什麼你讓我摘我就摘?我不摘!這隻眼,我是在戰場上負傷的!我是為國家負傷的!若是有人懷疑我,讓我摘眼罩,就等於不信任我,在侮辱我!」
蔣天星怒聲說道。
蔣天星簡單的幾句話,直接把顧北給架了起來,成功轉移了話題。
現在不是蔣天星是不是間諜的問題,是質疑功臣的問題。
若是摘下眼罩,蔣天星若不是間諜,眼睛若是沒問題,那麼勢必會寒了蔣天星的心,也會寒了所有人的心!
顧北看向了一號司令,淡淡說道:「我話已經說到了這裡,摘還是不摘,你看著辦吧!」
顧北說罷,坐在一旁喝茶。
一號司令聽聞顧北的話,眉頭緊緊皺起,臉上滿是糾結猶豫之色。
他深知此事干係重大,若真如顧北所言,讓蔣天星摘下眼罩,萬一蔣天星並非間諜,那這舉動無疑是對一位戰功赫赫的大將的極大羞辱,往後還如何讓將士們安心效命,怕是會寒了眾多將士的心啊。
可若不讓摘,顧北的話又讓他心中疑竇叢生,畢竟顧北此前展現出的種種不凡,讓他覺得顧北不會平白無故這樣要求。
一號司令的目光在蔣天星和顧北之間來回遊移,內心陷入了兩難的掙扎之中。
最終,他咬了咬牙,還是緩緩開口說道:「顧先生,蔣天星大將戰功卓著,為國家流過血、負過傷,僅憑這一點猜測就讓他摘眼罩,實在不妥,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今日便先算了吧。」
說罷,他暗暗嘆了口氣,心中既希望顧北是判斷錯了。
又隱隱覺得此事或許沒那麼簡單,只是當下實在不敢輕易邁出那一步啊。
顧北聽了這話,只是輕輕放下茶杯,微微搖了搖頭,卻也沒再多說什麼。
蔣天星聞言,嘴角露出了一絲所有人都沒察覺到的笑容。
他滿是挑釁地看向了顧北。
顧北說得沒錯,他確實是間諜。
他的那隻瞎眼,確實有問題!
他不知道顧北是如何發現的,但是他知道,顧北不能留!
此事之後,他會儘快除掉顧北!
既然被顧北發現了,他在顧北面前也就不演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顧北,滿是玩味和嘲諷。
而顧北瞬間就笑了。
「其實不摘,我也可以證明他就是間諜!」
這句話說罷,直接引起了軒然大波。
「不摘也能證明蔣大將是間諜?如何證明?」
「這小子莫非不是在吹牛吧?」
蔣天星聞言,笑了:「那你倒是說說,如何能夠證明?」
「我說了,我會讀心術,我只需要你盯著我手中的這塊表看上十秒鐘,便可以催眠你,到時候我問什麼,你就會回答什麼!」
讀心術?
蔣天星瞬間不屑地笑了起來。
身為島國最頂級的間諜,他從小接受各種心理訓練。
催眠訓練,他也被訓練過無數次。
他的心理之強大,已經遠遠勝過普通人。
哪怕最頂級的心理學家,也無法將他催眠。
測謊儀在他這裡,也只是擺設。
顧北的話音剛落,軍官們便炸開了鍋,紛紛站出來為蔣天星說話。
「這簡直太荒謬了!蔣大將為咱們軍區出生入死這麼多年,立下赫赫戰功,哪能僅憑他這幾句沒憑沒據的話,就對蔣大將用什麼讀心術測試呀,這是對功臣的大不敬!」
一位資歷頗老的上校滿臉漲紅,情緒激動地大聲說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憤慨地瞪著顧北,那眼神仿佛顧北提出了一個不可饒恕的無理要求。
「就是啊,司令,蔣大將的為人咱們都清楚得很,怎麼能隨便被這樣折騰呢?什麼讀心術,那都是些玄乎的玩意兒,哪能當真啊,可不能讓蔣大將受這等委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