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真的生氣了,所以說話的時候也完全沒客氣。
姜綰寧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生氣,愣了許久之後才回過神來。
「我也只是關心言之哥而已,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我有什麼地方說錯了嗎?顧染,如果你有消息的話第一時間告訴我,不管怎麼說我在這邊認識的人比你多,肯定比你有更多的辦法。」
原本我只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煩。
但現在聽到這話後,我卻忽然覺得有幾分道理。
不得不承認,姜綰寧的身份地位確實比我高。
所以如果她想找人解決麻煩的話,肯定還是更方便的。
想到這,我也稍微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然後才認真開口。
「我大概明天早上就回去,到時候有什麼事情咱們當面說,如果想要找到商言之的話,看來確實需要你的幫忙才行。」
「好,那我等你,最好還是早點,雖然我不願意和你這樣的人合作,但現在看來這件事確實和你有關係。」
姜綰寧最後略帶著些許嫌棄的開口,隨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無奈的捏了捏眉心,沒再多說什麼。
和警方的人聊完了之後,我們暫時確定了接下來的方案。
但我還不能就直接這樣離開了。
至少在走之前我還是要和孩子們說一聲的。
兩個孩子都很懂事,如果不說清楚擔心他們會覺得害怕。
於是我還是耐心等到兩個孩子第二天早上醒了。
這才在吃了飯後,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我可能要先離開幾天。」
黎爍和依依在聽到我的話後,倒是難得的相互對視了一眼。
最終還是黎爍率先認真的開了口,眉宇間也滿是關心的神色,似乎擔心是出了什麼事情。
「媽媽怎麼好端端的?你忽然要離開,你是要把我們兩個人都留在這裡嗎?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還是爸爸忽然找你了?你不然還是把我們帶著吧,我們留在這裡也很擔心你。」
一旁的依依也跟著附和深深點頭,臉上也是化不開的擔憂。
我故意裝作輕鬆的模樣,伸手摸了摸兩個孩子的腦袋,這才耐心的開口解釋。
「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來這邊之前,忽然發現在家裡落了一些東西,但現在還是有用的,所以要先回去拿一下,但這個東西如果不是我本人去拿的話,我也不放心,所以就讓你們暫時自己單獨在這裡住一段時間。」
黎爍沒有說話,而是將探尋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似乎有些猶豫,並且在思索這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放心吧,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回來了,只是需要你們自己單獨在這裡呆一段時間而已,但是這裡的保姆和保安都已經找好了,不會讓你們有任何危險和問題,如果想我的話也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會儘可能早點回來的。」
如果換做是以前的話,兩個孩子拒絕我可能就真的心軟答應了不走,但現在這件事有關於商言之,我不得不離開。
依依似乎看出來了我的堅定,因隱約察覺出氣氛有些不太對勁,於是最終還是主動的忍著不舍,深深點頭應聲。
「我知道了,乾媽,我會在這裡等你回來的,你回來之前提前跟我說一聲好不好?到時候我親自給你做好吃的。」
我忍不住覺得心裡有些酸澀,隨後還是點頭應了一聲,伸手揉了揉依依的腦袋,但滿滿的都是不舍。
關於商言之的事情,我現在心裡還沒底,所以我也不確定到底我離開之後會發生什麼。
也許這次分開之後,要需要很久才能重新再相聚,但我卻不得不走,畢竟這件事很嚴重,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話,黎時川根本不會對商言之下手。
面對著兩個孩子,儘管有再多的千言萬語,最終我也沒有多說什麼。
走前,我伸手將兩個孩子抱緊在懷中,想要儘自己的可能去安撫他們的內心情緒。
黎爍卻似乎隱約察覺到了什麼,在我的耳邊輕輕詢問。
「你是要去找爸爸嗎?如果是的話,到時候能不能和爸爸好好說說?」
黎爍當然還是希望我們兩個人可以重歸於好的,這樣至少他的生活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改變。
不得不承認,黎爍這一點確實和黎時川很像,都是一如既往的聰明,但卻又十分的自私,不論做什麼事情,都是以自己考慮為先,完全不管別人的死活。
想到這裡,我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勉強的笑了笑,隨後站直了身子,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我當然知道依依會哭,也就是因為如此,我才更加捨不得,不敢回頭去看。
我上了車之後又開始給商言之打電話,但對方的手機始終都是無人接通的狀態。
正當我打算給黎時川打去電話時,姜綰寧卻忽然把電話打過來,打斷了我的舉動。
我略微頓了頓,隨後接通電話就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了姜綰寧關切的聲音。
「現在情況怎麼樣?你是不是已經過來了?我隨時等著你,到時候咱們見面好好聊一下。商言之這次的事情不容小覷,如果引起了家族的動盪,你以後必然會受到懲罰,所以我也是在用這樣的方式來保護你。」
姜綰寧一口氣將事情的輕重緩急都告訴了我,其實這一點我也想到了,畢竟商言之是因為解決我的事情才失蹤的,如果讓他家族裡的人知道,我必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我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有什麼事還是等見面了之後再說吧,現在電話里也說不清楚。」
我抬手捏了捏眉心,只覺得一陣頭疼,但這些繁瑣的事情,卻讓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行,那我等你,到時候咱們見面了再說,如果你有什麼新的線索,一定要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我。」
掛斷電話後,我卻始終覺得心緒不寧,畢竟商言之那樣的人做什麼事情都有自己的安排,在我看來根本不會有今天這種情況的發生。
又或許他的失蹤只是一場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