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0章 鬍子手段
徐朗站在那所房子外面表面看上去面無表情秋水無波,可內心的雜亂就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本來他想看看李山從那名日軍小隊長的嘴裡到底是問出了啥情報,可是李山並不讓他參與。
他又想和錢串兒套套近乎,他知道錢串兒他們進縣城了,可錢串兒他們怎麼出來的呢,是不是有內線?
可誰曾想錢串兒他們根本就不著他的面。
這一切又讓作為叛徒的徐朗會怎麼想?
而就在剛剛,他就見有幾個士兵手裡拿著用草編成的不大的簡易的小籠子歡天喜地跑到那審訊室里去了。
他又問了一句,你們要幹什麼?
有一個士兵倒是答了他一句,你就瞧好吧,你看看那小鬼子是咋招的!
看那士兵的神情不似作偽,那麼先前進屋的王老帽究竟要用什麼招數讓那個日軍小隊長招供?
跑進去的士兵手中拿著的還沒有拳頭大的小籠子又是作什麼的?
就那個日軍小隊長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投靠他們日本人了?
他會不會挺不住那個王老帽的大刑伺候再把自己招出來?
這一切都讓徐朗很是擔心。
到了這時他才發現,叛徒是真的不好當啊,不好當那是因為總是擔心自己會被發現,至於說什麼良心之類的,他徐朗倒是沒有這樣的心理負擔。
「啊——」突然間,審訊室里就傳來了那個日軍小隊長一聲慘叫!
徐朗自認為自己並不是沒有見識的人,可是就這一聲慘叫讓他聽了直接就心驚肉跳了起來,他從來沒有發現一個人還能發出如此獸類般的叫聲!
「啊——」「啊——」「啊——」
那慘叫聲在第一聲後就不再停歇,一聲還比一聲高,徐朗就覺得自己的心臟也「怦」「怦」「怦」的越跳越猛,而最直後那一聲忽然就變得嘶啞了起來,就象漏了氣的氣球一般!
徐朗這才鬆了一口氣,他一邊聽著自己的心跳聲,一邊感覺自己鬢角有冷汗流了下來。
這東北的鬍子究竟用了什麼酷刑,能讓那傳說中有著武士道精神的日本人叫得如此悽慘?
現在屋子裡已經沒有動靜了,徐朗就猜那個日本人是不是已經昏過去了。
他直接就給自己腦補了一個血淋淋的場面,四肢斷掉、心肝肚子肺!是不是那個日本人已經被王老帽象分割白條豬那樣給拆零碎了呢?
日本鬼子不是好人!東北的鬍子同樣不是好人!
徐朗在內心裡直接就做出了這樣的斷語。
而這時他才想起自己是不是有點失態了,他再環顧四周,眼見著正有東北軍老兵正戲謔的看著自己。
只是正當他想伸手抹汗掩飾一下的時候,屋子裡的那慘叫聲突然就又再次傳了出來!
徐朗條件反射般的一皺眉,他決定走開了,自己可真承受不了這些東北鬍子了!
徐朗真的走開了。
可是徐朗並不知道,就在他走開後沒一會兒,那屋子裡的叫聲就已經停了下來,然後就是不甚流利的日語的訊問聲,和那名日軍小隊長帶著痛楚的回答聲。
一個小時後,覺得差不多了的徐朗終是又走了回來。
而這時他就見李山、王老帽還有那個翻譯都已經出來了,顯然審訊已經結束了。
固然王老帽臉色平淡,臉上的褶子還是那麼深,而李山臉上也是毫無表情。
徐朗想問了一下那個日本人都交待啥了的,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管人家說什麼呢,他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生存危機。
而這時房門「吱丫」一聲響,有兩個東北軍士兵就已經把那個日軍小隊長用簡易單架抬了出來。
可出乎徐朗意料的是,他眼見著這名日軍小隊長雖然是被綁在那擔架上的,嘴也被塞上了,可他身上並沒有多少血跡,那胳膊腿也是齊全的,
受過酷刑的人徐朗當然是見過的,很明顯這名日軍並沒有受什麼酷刑嘛!
那麼,問題來了,這個王老帽又是用什麼辦法把這個小鬼子弄的滋哇直叫喚的呢?
難道是用錐子扎這日本鬼子的大腿根了嗎?
「招了嗎?」到底徐朗還是問了一句。
「招了,沒招啥有用的。」李山看似不經意的回答了一句。
怎麼可能?徐朗壓根就不信,可是他知道自己不可以再問,便也只能保持沉默。
「全都收拾一下,咱們準備跟小鬼子換人了!」這時王老帽嚷了一句。
這就準備換人了啊!
徐朗也只能暫時放下自己的小心思,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個身材窈窕的女人,只怕現在已經慘不忍賭了吧?
早知道這樣,自己當初何必把那個消息給日本人送回去呢?自己想要的是活的,咋就成死人了呢?
五天後,在一個樹林間的空隙里,中日雙方真的就開始用活人換死人了。
那名日軍小隊長依舊被五花大綁,不,已經不能用五花大綁來形容了,他卻是被繩子勒的一道又一道,那繩子全是緊綁著的,嘴上依舊被塞了破布。
他臉色是格外的蒼白,那是失血過多的表現,不過眼睛倒是亮著的,顯然是個活物,至於臉上的表情由於嘴被塞上了光看那眼睛又能看出個什麼來呢?
至於中方戰死人員的屍骸不形容也罷,已是慘不忍睹,就是到了現在還散發著屍體的臭味,至於說誰是誰根本就已經辨別不清了。
徐朗大著膽子看向了那兩句女屍,再也找不到那曾經窈窕淑女的樣子了,那慘狀無法形容,紅顏白骨就這樣聯繫在了一起。
敵我雙方自然無話可說,甚至敵我雙方帶來的翻譯都懶著說話,也只是默默檢視自己一方的人,當確認無誤後,便各自抬著死人活人往自己一方的樹林裡走。
這又什麼說的呢,等人質進了樹林,如果想要說話,那也只能是子彈!
不過,敵我雙方顯然都已經觀察過了彼此之間的兵力,今天並沒有大打出手。
東北軍的人將那些屍體抬入到了樹林後飛快的穿過樹林,將屍骸裝上了不同的馬車就往回跑了。
而日軍把那個日軍小隊長抬出樹林在確定安全後,那第一反應當然是把那個日軍小隊長身上的繩索解開,再把嘴上塞的破布掏出去,而這時田野中便響起了「啊——」的慘叫聲!
具體是什麼情形呢?
那情形就變成了錢串兒口中的描述,原因是當日軍給那個小隊長解繩子的時候,錢串兒可是在遠處用望遠鏡瞅著呢!
敵我雙方交換人質怎麼可能那麼簡單,誰不怕被對方給埋伏了,所以在遠處那都是布了瞭望哨的。
「剛解繩子那小鬼子就開始掙(zhèng),等上半身的繩子一解開,那家嗷一下就坐了起來!
等繩子全解開了,那狗日的上躥下跳就開始滿地打滾!哈哈」
「哄」然聲而起,只是有些人笑的卻又有些咬牙切齒的,對日本鬼子的恨有的時候雖將之千刀萬剮也不能消也!
而到了這個時候,徐朗才知道王老帽是用什麼招治的那個日軍小隊長。
他卻是讓人在野地里抓來不少的螞蟻還有草爬子(蜱蟲),將那日軍身上用刀剌了小口後就把螞蟻和草爬子放到傷口處,讓那些東西去吸血。
那些東西可是喝血的,一咬上去之後是又痛又癢,可這王老帽還嫌不夠狠,卻是又往那傷口上撒了鹽。
就那種痛楚的感覺,也只是兩個回合後,那個日軍小隊長忍受不了就招了。
而就在交換人質之前,既不知道王老帽在那傢伙身處剌了多少個口子,也不知道往那口子塞進去了多少螞蟻和草爬子!
所以,這個日軍小隊長回去之後已經不可能活下來了,這都是王老帽在當鬍子時就知道的損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