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陳父在聽到陳芊芊的那番話後,頓時明白了什麼,連忙攔住了準備上前的陳母,並衝著她悄悄地搖了搖頭。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別說是喝杯酒了,哪怕是讓芊芊下跪,那也是應該的!
然而,陳母擔心的倒不是這些,而是害怕有心之人會就此挑事。
畢竟,其他桌都是讓別人代替喝的,而這一桌,陳芊芊卻是主動飲酒,她擔心一會會有人借題發揮,拿這件事情來說事,說什麼不尊重他們。
這不,上百桌客人里,總有那麼幾桌,是腦子不太好使的。
見陳芊芊敬陳仙仙和帝星河時,是自己喝的酒,輪到他們,卻變成了別人代替,頓時,酒勁上來後,膽子也大了不少:「呦,陳家和秦家這是看不起誰呢?」
「剛才那桌新娘子喝,輪到我們,就變成這兩個小癟三喝?」
說著說著,還有人指著帝星河和陳仙仙罵了起來:「他們兩個算什麼蔥啊?我們堂堂A市富豪,還不配讓你們敬個酒了是吧。」
一群喝得七葷八素的酒鬼,此刻圍著前來敬酒的陳芊芊和秦明鬧了起來。
旁邊不少保鏢上前阻攔,卻硬生生地被他們給推開了,還差點砸到了一旁的其他客人。
見陳母擔心的事情果然上演了,陳仙仙不由心裡一緊,剛準備站起來,就被帝星河拉了回去:「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你還放心把陳芊芊交給他嗎?」
帝星河口中的他是誰,陳仙仙自然懂。
只是,這種事情,秦明能護好嗎?
萬一真要鬧起來了可怎麼辦?
此事畢竟是因她而起啊!
陳仙仙心急如焚,而帝星河卻是淡定自若,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只見秦明一直護著陳芊芊,確定陳芊芊沒有大礙後,這才走到那鬧事的賓客面前。
「這位兄弟,來者是客,我們把您當客人看待,從未有過任何的輕視意思,當然,您要這麼想,那我也沒辦法。」說著,秦明朝著地面,將自己的杯中酒灑了下去,宛若在上墳般。
此舉,毫無疑問的是越發的激怒了那群醉鬼們。
只見他們張牙舞爪的,作勢就要衝上來。
然而,秦明一個冷眸掃過去,頓時,保鏢們接到示意,連忙沖了上去,將鬧事的醉鬼一一帶走。
望著他們被拖走的背影,秦明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宛若王者在下達命令般:「記住他們的名字,以後,秦家和陳家,絕不與他們來往,更別說是生意。」
「是。」一旁的秘書握著小筆記本,乖巧地記了下來。
看到這裡,不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紛紛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心有餘悸地咽了咽口水。
原本也有想婚鬧的,看到這裡,頓時也弱弱的坐了回去,正襟危坐的,吭都不敢吭上一聲。
經過這場鬧劇後,前來參加婚禮的人頓時老實多了,陳芊芊和秦明敬酒的環節,也再沒有出現什麼其他問題。
只是,一百桌敬下來,陳芊芊的腳早就走累了,而前面幾桌的客人,也都走得七七八八,差不多快要退席了。
見眾人走得差不多了,陳芊芊拉著秦明,以及陳父陳母,來到了帝星河和陳仙仙身邊。
見陳芊芊來了,和帝星河等人一桌的客人頓時識趣地站起身,和陳父陳母寒暄了幾句後,便往別處去了。
這一桌子,就只剩下了陳仙仙和帝星河。
來到陳仙仙的跟前,陳芊芊高興得跟一隻歡快的蝴蝶似的:「爸媽,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的恩公,也是救了秦明的恩公。」
陳芊芊滿臉笑容地給陳仙仙主動介紹道,她知道,陳仙仙來這,大概是衝著陳父和陳母來的。
然而,一聽到是救命恩人,陳父和陳母頓時變得拘謹起來:「原來是恩公啊,剛才多有怠慢,還請諒解。」
陳父很是客套地站了起來,主動朝著陳仙仙和帝星河敬了杯酒。
看著眼前的酒,陳仙仙卻是不敢喝。
身為陳父的女兒,她怎麼能喝自己爸爸敬的酒呢?
一旁的帝星河卻是握起了陳仙仙的手,示意她多少喝一點,算是個心意。
她若是不喝,只怕陳父陳母才是真的要擔心了。
明白過來後,陳仙仙連忙喝了一口。
知道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秦明對陳仙仙和帝星河也是恭敬有加,且,看著兩人氣質不凡的模樣,想來,應該也不是什麼普通人?
「兩位是做什麼生意的?」秦明好奇的問道。
聽到這句話,陳仙仙微微一愣,看了帝星河一眼,若有所思地撓了撓頭:「大概……可能……財閥?」
陳芊芊聽到這裡,連忙站出來打圓場說:「他們的工作比較私密,不方便說。」
想起讓自己起死回生的藥,秦明瞬間秒懂,再也不敢問這方面的事情了。
本想著,對方若是有什麼生意和秦家掛鉤的,他說什麼,也會動用秦家的力量幫他們,現在看來,似乎幫不上什麼忙了?
「對對,私密性高,私密性高。」陳父也笑著附和了一下。
陳母雖然沒有說話,可臉上卻是盡顯溫柔。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女子明明是第一次見,卻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而看向帝星河時,卻是不自覺的帶了一抹審視的目光,像是在考核什麼似得。
「兩位恩公怎麼稱呼?」陳母笑著問了一句。
帝星河笑了一笑,率先開口道:「帝星河,我老婆叫陳仙仙。」
「陳仙仙?和我們家仙仙一個名字?」陳母和陳父聽到這裡,頗為詫異的對視了一眼。
「是啊,當初也是因為這個名字,才與芊芊姑娘相識。」陳仙仙笑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看了陳芊芊一眼。
陳芊芊也贊同的點了點頭,笑著挽住了陳母的胳膊:「媽,你看,我和她是不是特別的有緣分?」
「是,是啊。」陳母有些恍惚的看了陳仙仙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眼前的陳仙仙,似乎更像是她的親生女兒。
儘管,她自己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