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一陣陰森的笑聲從樹林中傳來,隨後,幾個黑衣人從樹林中走了出來,手中拿著操控抓妖網的機關。
「天風派聖女,果然名不虛傳,竟然讓你恢復得這麼快。」為首的黑衣人語氣陰冷地說道,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鳳鳴被困在網中,掙扎著問道。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價值。」黑衣人冷笑道,「天風派聖女的靈力,可是難得的寶物。」
「你們休想!」季長怒喝一聲,手中長劍出鞘,劍光如虹,直奔黑衣人而去。
「不自量力!」黑衣人冷笑一聲,操控著抓妖網,將鳳鳴緩緩升起,想要帶走。
「放開鳳鳴!」白晚晚也揮劍攻了上去,劍招凌厲,與黑衣人纏鬥在一起。
季長以一敵多,劍法精妙,招招致命。然而,黑衣人似乎早有準備,配合默契,一時之間,季長也難以突破他們的防線。
「季長,小心!」白晚晚一邊與黑衣人纏鬥,一邊提醒季長。
季長眼見鳳鳴被抓妖網越帶越高,心中焦急萬分。他必須儘快突破黑衣人的防線,救下鳳鳴!
「劍心通明!」季長一聲暴喝,體內真氣狂涌,劍勢陡然暴漲,一道耀眼的劍光劃破天際,將幾個黑衣人逼退。
「就是現在!」季長抓住機會,飛身而起,朝著被困在抓妖網中的鳳鳴衝去。
然而,季長這志在必得的一擊,卻未能如願。
「錚!」一聲金鐵交鳴的巨響,一道黑影閃過,硬生生擋下了季長這雷霆萬鈞的一劍。
「想救人?沒那麼容易!」黑影中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語氣中充滿了戲謔和嘲諷。
季長被震退數步,穩住身形,目光如炬,死死盯著那道黑影。黑影漸漸散去,露出一個身穿黑色勁裝,面容冷峻的男子。男子手中握著一柄漆黑的長刀,刀身上散發著森冷的寒意。
「你是何人?」季長沉聲問道,心中隱隱感到不安。這男子的實力深不可測,絕非尋常之輩。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黑衣男子冷笑道,「你只需要知道,今天,你們誰也救不了她!」
「狂妄!」季長怒喝一聲,再次揮劍攻了上去。
「季長,我來助你!」白晚晚也從與其他黑衣人的纏鬥中脫身,加入了與黑衣男子的戰鬥。
兩人聯手,劍法配合默契,招招致命,一時間,黑衣男子也難以招架。
「天音劍訣!破魔式!」季長抓住機會,再次使出了天音劍訣的絕招。
然而,黑衣男子卻早有防備,身形一閃,躲過了這一擊。
「雕蟲小技!」黑衣男子不屑地冷哼一聲,手中長刀一揮,一道凌厲的刀氣朝著季長和白晚晚襲來。
「小心!」季長一把將白晚晚推開,自己硬生生承受了這一擊。
「噗!」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季長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季長!」白晚晚驚呼一聲,連忙扶住季長。
「我沒事。」季長強忍著劇痛,站直了身體,目光堅定地望著黑衣男子,「今日,就算拼了這條命,我也要救下鳳鳴!」
「哼,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黑衣男子冷笑一聲,再次揮刀攻了上來。
眼看鳳鳴被抓妖網越帶越高,季長心中焦急萬分。他必須儘快想辦法破開這抓妖網!
季長目光一掃,注意到抓妖網的邊緣,似乎有一些特殊的符文。
「難道……這就是抓妖網的關鍵?」季長心中一動,立刻將真氣凝聚於劍尖,朝著那些符文刺去。
「錚!」一聲清脆的響聲,符文被劍氣擊中,閃爍出一道金光。
「有效!」季長心中一喜,再次揮劍,將其他的符文一一擊破。
隨著最後一個符文被擊破,抓妖網上的金光瞬間消失,整張網也隨之失去了力量,緩緩落下。
「機會!」季長飛身而起,一把接住落下的鳳鳴。
「季長!」鳳鳴虛弱地喊了一聲,眼中充滿了感激。
「沒事了。」季長溫柔地笑了笑,將鳳鳴輕輕放在地上。
「可……可惡!」黑衣男子眼見抓妖網被破,臉色頓時變得陰沉無比。
「你們……都得死!」黑衣男子怒吼一聲,手中長刀爆發出耀眼的黑芒,朝著季長等人狠狠劈來。
千鈞一髮之際,白晚晚挺身而出,擋在了季長和鳳鳴面前。
「晚晚!」季長驚呼一聲。
「噗!」長刀狠狠地劈在白晚晚的身上,鮮血飛濺。
「晚晚!」季長目眥欲裂,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
「咳咳……」白晚晚臉色蒼白,嘴角鮮血不斷湧出。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季長顫抖著聲音問道,眼中充滿了悲痛。
「師父……徒兒……無能……」白晚晚虛弱地說道,「保護……保護師父……是徒兒的……責任……」
「傻丫頭……」季長緊緊地抱著白晚晚,淚水奪眶而出。
就在這時,蘇然趕到,見狀立刻加入戰鬥。三人合力,終於將黑衣男子擊退。
「撤!」黑衣男子知道大勢已去,立刻帶著其他黑衣人逃遁而去。
季長顧不上追擊,連忙查看白晚晚的傷勢。
「晚晚,你怎麼樣?」季長焦急地問道。
「師父……我……我沒事……」白晚晚虛弱地笑了笑,「只是……一點小傷……」
「別說話了,我這就給你療傷。」季長連忙運轉真氣,為白晚晚療傷。
鳳鳴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充滿了感激和愧疚。如果不是為了救她,白晚晚也不會受傷。
「謝謝你,晚晚。」鳳鳴真誠地說道。
「不用謝……」白晚晚虛弱地笑了笑,「這是……我應該做的……」
黑衣人逃遁,危機暫時解除,並不意味著真正的平靜來臨。白晚晚的傷勢,如同壓在季長心頭的一塊巨石,沉重而令人窒息。
「蘇然,快,找個安全的地方!」季長的聲音因為焦急而顯得有些嘶啞,他抱著白晚晚,腳步踉蹌,鳳鳴緊隨其後,神情焦灼。
蘇然環顧四周,茂密的樹林遮天蔽日,藤蔓交錯,一時難以找到合適的落腳點。「師父,這邊!」他指著不遠處一處隱蔽的山洞,洞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掩,不易被發現。
三人迅速進入山洞,洞內空間不大,卻足夠容納三人。季長小心翼翼地將白晚晚放在一塊平坦的石頭上,他的手顫抖著,輕輕撩開她額前的碎發,露出了那張蒼白如紙的面容。
「晚晚……」季長的聲音哽咽,他從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死亡的威脅,如此近距離地觸碰到失去的恐懼。
白晚晚勉強睜開眼睛,虛弱地笑了笑:「師父……我沒事……」
「還說沒事!」季長眼眶泛紅,「都這樣了還逞強!」他迅速從儲物袋中取出療傷丹藥和繃帶,動作熟練地為白晚晚包紮傷口。
「嘶……」白晚晚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但她卻緊緊咬著嘴唇,不讓眼淚流下來。她不想讓師父擔心,更不想成為他的負擔。
「晚晚,忍著點。」季長的聲音溫柔而堅定,他的手輕柔地拂過她的傷口,仿佛在撫平她的疼痛。
鳳鳴在一旁看著,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感激。如果不是為了救她,白晚晚也不會受傷。
「對不起,晚晚……」鳳鳴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
白晚晚搖了搖頭,虛弱地說道:「鳳鳴姑娘,不必自責,保護你是我的責任……」
「責任……」季長重複著這兩個字,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白晚晚的責任感源於他對她的教導,而如今,這份責任感卻讓她身陷險境。
蘇然在一旁沉默不語,他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他恨自己實力不夠強大,無法保護師父和師妹。
山洞內一片寂靜,只有白晚晚微弱的呼吸聲和季長偶爾的嘆息聲。氣氛壓抑而沉重,仿佛一塊無形的巨石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師父……」白晚晚的聲音打破了沉默,「我……我想喝水……」
季長連忙取出水囊,小心翼翼地餵她喝水。看著她蒼白的面容,他的心如刀絞。
「晚晚,你一定要堅持住,我一定會治好你的。」季長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在給自己打氣,也在給白晚晚力量。
白晚晚虛弱地笑了笑:「師父,我相信你……」
季長繼續為白晚晚療傷,他將真氣源源不斷地輸入她的體內,希望能儘快穩住她的傷勢。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山洞內的氣氛依舊緊張而壓抑。
「蘇然,你去洞口守著,有任何動靜立刻通知我。」季長吩咐道。
蘇然點了點頭,起身走到洞口,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他知道,危險並沒有真正解除,他們隨時可能再次面臨黑衣人的襲擊。
山洞內,季長繼續為白晚晚療傷,鳳鳴則在一旁默默地守護著他們。三個人,三顆心,緊緊地聯繫在一起,共同對抗著命運的考驗。
「咳咳……」白晚晚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嘴角溢出鮮血。
「晚晚!」季長驚呼一聲,連忙扶住她。
「師父……我……我好冷……」白晚晚的聲音顫抖著,她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
季長心中一沉,他知道,白晚晚的傷勢比他想像的還要嚴重。他必須儘快找到更好的療傷方法,否則……
他不敢再想下去,他只能緊緊地抱著白晚晚,將自己的體溫傳遞給她,希望能給她帶來溫暖。
「晚晚,你一定要堅持住,我一定會救你的……」季長的聲音顫抖著,他的眼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