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因為收了齊修哲的東西,想要替齊修哲挽回名聲?
齊修哲本就是一個自負自私的偽君子,休想挽回君子名聲!
「不必勞煩國師,我自己的事會自己處理妥當。」秦嫵語氣透著幾分冷意。
「嗯。」國師沒多言,月牙袍角偏飛起,邁步出了廳堂,消失在秦嫵的眼中。
秦嫵頓感壓力消失了,擦了一下額頭滲出的冷汗,她緩了緩情緒。
這才數了一下國師給她的銀票,足足有五百萬兩!
這不是小數目,更加不會是皇上從國庫里撥出來給他的,是國師自己的錢?
著實是弄不清國師什麼心思意圖,但既然這五百萬給她,橫發一筆橫財,不要白不要,錢是她的了!
「什麼,三百萬!」秦茵暖勞心勞力忙的一條狗似的回來,就聽秦宿錦要她從公庫裡頭拿出三百萬的銀子。
想要發怒的脾氣生生忍了下去。
臉上充滿了為難,秦茵暖道,「大哥,公庫裡頭已經沒有那麼多銀子了。」
「就算是變賣家產,也拿不出這三百萬兩啊,除非將地契鋪子全部都賣了,也許能湊夠三百萬兩。」
「怎麼會沒錢?」秦宿錦本來被打了屁股,疼的都無法坐下,他站著,這下不僅僅是屁股疼,連頭都疼了。
「你經營的鋪子生意不是很好嗎?還有母親之前留下的嫁妝財產,還有我們之前皇上的賞賜,少說也有七百萬銀子吧?」
前兩年他母親去世,讓秦嫵掌家,母親的帳本統計差不多就有六七百萬銀子。
更何況經營的鋪子這不都每個月都有收入嗎?
怎麼可能三百萬都拿不出來?
而且他從公庫裡面也幾乎沒用多少錢。
「大哥,你有所不知,我接手之前的鋪子收入效益都不是很高,後來改造鋪子,又重新聘請工人,這才剛回本。」
「可這段時間,因為我和齊世子的事出了醜聞,如今鋪子的生意不太好。」
秦茵暖臉上都是憂愁,「就連炭現在我都買不著,生意最好的火鍋館都要關店了。」
「今日我還碰著秦嫵了,她和買炭的掌柜認識,她讓掌柜甚至都不要買炭給我。」
「豈有此理,她怎麼還敢如此刁難你!」秦宿錦臉色陰沉,一掌拍在桌上。
桌上的茶水都打翻,濺灑在桌上。
「大哥,你別生氣……」
「出什麼事了?」秦宿幕走進來,見秦宿錦臉色難看很生氣,不由疑惑問道。
秦宿或坐在輪椅上,小廝推著他進來。
他垂頭喪氣,一改以往的肆意張揚氣場。
秦宿幕讓人從工匠手裡買到了這個輪椅,讓人推他出來透透氣,別因為斷了腿不能站起來出現什麼心裡毛病。
剛好路過前廳,就聽到裡頭傳來動靜,便進來了。
秦宿錦抿著唇,本來是不想將這件事說出來讓大家煩心。
皇上要他拿出三百萬銀子,拿出來便拿出來先暫熄了皇上的怒意。
可現在秦茵暖說家裡沒有那麼多錢,現在秦宿幕問,他就算不說,老二也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楚河建造的堤壩坍塌……」秦宿錦將這件事說出來,「皇上打了我三十板,還要我拿出三百萬銀子。」
「是我一時大意被坑了,現在矛頭全部都落到我的頭上,皇上認為我要負責全責,負責堤壩建工的人如今也都全被抓起來……」
楚河的知府和秦家有連帶關係,秦宿錦當時也很信任他,是他擔保他找的築壩提督能完成楚河堤壩的建造。
結果,這堤壩才建造不到兩年的時間就突然坍塌,死了不少人。
汴城的知府壓不住這件事,萬民血書上告,直接聯繫了御史,御史直接就將這事上報給了皇上。
如果不是他父親求皇上息怒,讓他將功贖罪,處理解決楚河堤壩的事。
否則他就不是只挨三十板子,賠三百萬兩補償就了事。
當然,楚河堤壩坍塌的事處理不好,他有可能被砍頭。
「這麼嚴重?」秦茵暖知道用錢的用途,擔心又緊張道,「大哥家裡實在是沒有那麼多的錢,但就算是砸鍋賣鐵我也一定給你湊三百萬銀子,給你渡過難關。」
「我現在就去清點一下家裡還有多少錢。」
秦宿錦拉住她的手臂,「皇上給我三天的時間,你先將家裡的帳本支出拿給我看看吧。」
「好,那,那我現在就去拿帳本。」秦茵暖快速的去拿了帳本。
自從她從秦嫵哪兒接了掌家權以後,她並沒有怎麼記帳的習慣。
除了每個月給下人發放月銀她會記,她自己用公庫的錢她基本上都不怎麼記,偶爾秦宿錦等人用錢她也是直接拿錢。
帳本也是記得亂七八糟。
不過秦茵暖不覺得有什麼.
唯依擔心的是,她拿了一百萬兩給了樓南,從他那裡直接買了一年壓制她體內蠱蟲的解藥,這會被發現。
畢竟一百萬兩不是小數目,可她也沒辦法,她現在還沒做出對他有利的貢獻,不拿錢買命,那就是死路一條。
當初她能回來秦家也是因為和樓南做了交易的,要不然,她就要變成他練蠱蟲的蠱身。
想到滿身爬滿毒蛇毒蟲的恐怖場景,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她好歹也是現代人,來這裡是要發光發熱,成就自己,讓古人崇拜自己,流芳百世的。
她要好好的活著,怎麼可能死在樓南這變態手裡。
反正之前這錢都是秦嫵掌管,少了就賴在她身上便是。
她不是那麼能,和她作對嗎?那就讓秦家人好好的收拾她!
「大哥,那解決楚河坍塌堤壩的事你可想好處理的法子了?」秦宿幕問道,「如果重建,三百萬兩也不一定夠,而且死去的那些百姓也得好好安撫,否則鬧大,不僅僅對我們秦家名聲不好,皇上也定會拿你開刀的!」
秦宿錦此時也頭疼難受,想坐下來,屁股剛碰到凳子,疼的他立刻又站起來。
大冷天的,他額頭都冒著細密的汗,「我得先去汴城看看楚河堤壩眼下的情況。」
但去之前,他還得先趕緊的將罰款拿出來。
「怎麼會是三百萬,不,不,不應該才是三十萬嗎?」秦宿或猛地抬頭緊緊的盯著秦宿錦,神色震驚不敢置信又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