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面上打洞,這是真的不容易。
此時冰面絕對凍上半米有餘,前世就算是用冰釣的那種專業設備,都要忙活半天。
而他倆,除了手上的獵刀,還有狗蛋隨身攜帶的一個小手斧之外,還真就沒有其他的傢伙事了!
直接用手斧硬刨,那肯定不行。
手斧的手柄太短,就是身體素質強如陸永尚,在只刨出一個小洞之後。
都震的雙手手腕生疼。
如果這時候有個油鋸,或者是冰錐就好了。。。
冰錐?
陸永尚想到這眼前一亮!
活人還能被尿憋死?
沒有現成的冰錐還不能做一個了。
東北有一種樹木,叫做黑樺樹,又叫臭樺,千層樺。
一般生長在東北的混交林中。
比如河邊就有很多,如果不知道這是什麼樹的。
可以搜尋記憶中有沒有那種層層爆皮的樺樹。
外表是灰褐色,內部是紅褐色。
已經爆皮的黑樺樹在層層爆出的皮中裡面極容易生長那種白乎乎的小蟲子。
小的時候總會圍繞著黑樺樹拔樹皮收集蟲子。
這種小木蟲,不管是火烤還是油炸都特別好吃,味道跟雞蛋一個味。
是小時候不可多的好食物。
而這種樺皮還有一個特點就是極容易引燃。
跟狗蛋說出利用黑樺做一個冰錐這種辦法之後。
狗蛋一臉苦色,不過還是立刻行動起來。
黑樺樹既然特別硬,那就是手斧劈不開的。
所以只能用小火不斷地燒。
燒出一個錐子的形狀。
這一步極其消磨時間。
當然用黑樺樹做冰錐,做的也不是長把的冰錐。
而是一個個短小的冰錐。
在冰上鑿開一個小洞之後,將做好的冰錐放在上面。
最後再用石頭砸。
此時日頭正好,世間萬物都在享受陽光。
冰面上卻出現了一番奇怪的景象。
一個不大的火堆在河岸邊,大憨胖子狗蛋蹲在那邊不斷的忙碌著。
冰面上,用木棍敲打傻狍子的男人們,時不時地會跑到看起來冰面比較單薄的地方,貢獻出身上的那股子熱流。
兩個女孩子在體驗過棒打狍子之後,就完全沒了興趣。
往返於河岸邊,找尋傻狍子能吃的植物,逗弄著那些屁股炸花的小傻狍子!
如果職業法師劉海柱在這的話,肯定會怒噴這兩個女孩子,人家本來就傻,你還逗它們!!
經過兩個小時的奮鬥!
河床上所有的公傻狍子都被人狗配合的敲死在冰面上。
幾隻看著不大的母傻狍子和小崽子,也被兩個女生給送到另一個岸邊。
這個是陸永尚讓的。
不是因為大發善心了,而是。。。。
這一趟達到的獵物實在是太多了。
這裡離三部落林場還遠,是真的帶不回去了!
然而,剛玩夠棒打狍子的幾人,看到此時冰窟窿上那露出頭的大鯽瓜子,看向陸永尚的眼神都變了。
誰說林場的生活艱苦!
誰說溝里人連飯都吃不飽!
是呀!
人家飯是不夠吃,但是這肉和魚絕對管夠呀!
那一拳大小的鯽瓜子頭,用木棍這麼一砸,本就被凍得有點僵硬的鯽瓜子。
直接就被砸的翻出白眼。
都不用潘老爺子它們親自動手,幾條狗子就將已經翻肚子的魚叼了上來。
當然,因為有小白的存在,狗叼上來的魚他們是不會吃的。
不過。
隨意的用木棍子撅出來的那五六條鯽瓜子,完全也夠今天晚上他們的食物了。
棒打狍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飯鍋里。
算上今天早上吃的「雙龍」湯,算是全都遇到了。
等到太陽快要落山。
潘老爺子這一行人感覺這一天一百塊錢,花的也太值了。
「不早了,咱們快找住的地方,繞過大河那邊的一個大彎,有一個土坷垃房。」
「是之前看守地洞的工人住的。」
「咱們今晚就去那邊對付一宿吧。」
原本的計劃還是回到昨晚的矮窩棚。
不過,看到陳秋心和何沫沫一起玩得那麼開心。
陸永尚自然沒有打擾他們。
反正在山上只要不挑,住的地方有的是。
「守地洞?」
潘老爺子也算是玩累了,坐在一個他親手打死的傻狍子上抽著旱菸。
「你說的是。。。」
「噓。。潘爺爺,這個不能說,你自己知道就行。」這個潘老爺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要開心,什麼事都往外說。
這就是老人常說,嘴上沒有個把門的。
那個地洞可不只是防空洞那麼簡單。
地洞旁的一條隧道,直到九十年代初期才被公布出來。
等到了陸永尚重生前的那幾年,這條隧道又被列為了軍用運輸道,進行了重新的修復。
「對對對,我這腦瓜子。」潘老爺子聞言急忙揮手打著哈哈。
見周知節他們也沒有多問,這句話也就被這麼折過去了。
這幾隻傻狍子體型本就不大,去掉內臟之後,大概一百多斤。
幾人合力一起將這些肉給埋在了雪堆里。
只是割了幾塊傻狍子身上的排骨帶在身上。
「沫沫姐,你拍的照片等洗出來可以給我幾張麼?」
陳秋心走在眾人中間,小聲的問向何沫沫。
「行呀,秋心丫頭,你要捕殺哪個動物的,我給你留出來。」
「我不要動物的,那玩意太血腥,我想要永尚哥開槍的那幾張照片。」陳秋心說到最後,聲音又壓低了幾分。
不斷地朝著四處打量著,就像做錯事了一般。
原本何沫沫還沒有其他想法,只以為陳秋心感覺陸哥的那個動作比較帥。
然而,陳秋心這般鬼鬼祟祟,反而讓何沫沫懷疑起來。
「我說,小丫頭,你不會喜歡上陸哥了吧,他可是結婚了呀!」
何沫沫略一思索,驚訝的差點壓不住聲音。
「沫沫姐,你可小聲一點吧!你是不是怕別人不知道呀!!」
陳秋心立馬捂住了何沫沫的嘴,小聲的解釋起來:「我不是喜歡,就是愛慕。。。也不對,就是把永尚哥當親哥一般看。。。」
「我也說不好什麼感覺,你和永尚哥接觸的少,他可是會可多東西了,還給我講題呢,特別是餘弦定理,講的可好了,深入淺出。。。。」
陳秋心聲音不大。
但陸永尚體質遠超常人,自然將這個小妮子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好感?
喜歡?
認哥?
深入淺出???
這幾個詞如果連在一起,可是真的不妙呀!
不行,怎麼也要跟這小妮子保持距離。
有個二嬸子沒事就拿爐鉤子嚇唬自己就行了,那陳嬸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
切菜的時候,手裡的菜刀都被她玩出花了。
這要是被一個爐鉤子一個菜刀追著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