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小屋。
中午回來休息的白文心被盧玲靈叫進了房間裡。
盧玲靈漲紅著小臉,眼神不斷地閃躲,好像有什麼話要對白文心說。
而白文心顯然早就明白了盧玲靈的那點小心思,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說道:「玲玲,怎麼了?是不是最近我在你這睡覺耽誤你倆了?要不今晚我就回後屋睡,我不信鬼神,放心吧,我不害怕的。」
如果是平常,盧玲靈肯定能聽出來這是白文心的調侃,可是今天,她滿腦子都是想要說的話,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被白文心這麼一調侃,小臉紅的跟小蘋果似的。
「文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哎呀,那個我一直也沒跟你談過,永尚他是個好人,咱倆一起跟他,他也一定會對你好的。」
「肯定能像對我那樣的對你。」
「而且,他有點太。。。那個了,我一個人有點應付不過來,這麼多天都過去了,總不能讓永尚自己住,而且,你那事不也要抓緊時間麼。」
「今天陸老爺子去李傻子家住,要不。。。晚上你和永尚。。。」
盧玲靈鼓起的勇氣也就能支持她說到這了。
她倆是上山的知青,不像本地的嬸子們,小黃段子說出來就跟平常聊天一樣。
能把話說得這麼直接,已經不容易了。
還沒有到八十年代初期。
還沒有開始改善社會不良風氣。
如果等到八三年以後,所有男女有關的案件從重處理的年代。
說出這番話就已經可以去礦山挖煤了。
當年判的最重的刑罰,交往過三個以上的女朋友,就屬於流氓罪,直接吃槍子。
對女同志吹口哨,都要十年起步。
這在林場等農村還差一點,不過,所有縣市級以上的城市,相互監管可嚴格得很。
「玲玲,你想好了嗎?真要走這一步,咱倆一起服侍永尚哥,那。。。。」
雖然白文心已經和陸永尚在那一夜已經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不過,這件事除了他倆和大黃,誰都不知道。
「肯定的呀,沒有永尚的照顧,你的日子該有多難過呀。」盧玲靈想到自己親手讓文心成為寡婦。。。
心裡更是無比的難受。
「那。。玲玲,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白文心緊緊握住盧玲靈的手,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以後你一三五,我二四六,只有周日讓他休息,把他徹底榨乾,肯定不能讓他出去沾花惹草。」
「誰沾花惹草呀?」沒等兩人說完。
大門外,突然傳出一道熟悉的女聲。
「啊?秋心?」兩人對視一眼,急忙打開屋門走了出去。
「嘿嘿,嫂子,文心姐,我又可以在這住幾天了,正好明天是周天,你們把永尚哥讓給我唄,讓永尚哥在帶我上山玩一天!」
周日?
借永尚哥?
盧玲靈和白文心聞言,小臉都紅了起來,特別是白文心。
也不知道剛剛自己那麼大膽的一番話,有沒有被陳秋心聽到。
陸永尚在棚子裡換著衣服,表情十分怪異。
「一三五?二四六?陳秋心要周日?」
「就是村裡的老黃牛都不敢這麼用吧!」
。。。。。。。
當夜。
昏暗的房間內,三個女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著對方。
誰也不肯先入睡。
因為陳秋心的出現,盧玲靈和白文心的計劃被徹底打斷。
雖然陸老爺子依舊去幫著李傻子收拾屋子去了。
但是,陳秋心不睡覺,白文心還真不好意思出去。
「那個。。。秋心,你怎麼還不睡呢?」
盧玲靈率先打破尷尬。
「我有點睡不著,你們都不知道,這幾天在山上遇到了什麼。」陳秋心翻身對著盧玲靈的方向。
「我這輩子都沒經歷過這麼有意思的事情,而且,我看我家老頭的意思,我馬上就要去姥爺家住了。」
「都說南方好,可是我就喜歡咱們這呀。」
「對了,嫂子,我記得你和文心姐是南方來的吧,你跟我講講南方什麼樣子唄。」
盧玲靈聞言,自然不會吝嗇,雖然她們已經來了多年,但家鄉的生活,依舊存在他們的腦海中。
而白文心見狀,咬了一下嘴唇,起身披上一件襖子,趁著陳秋心沒有注意到她,就這麼直接走出小屋。
此時。
陸永尚正豎著耳朵,聽著小屋的動靜。
當聽到有人下床之後,他瞬間猜到了這個人是誰。
盧玲靈在說話,陳秋心要出門肯定要拉一個人。
那這個熱肯定就是。。。。
「滋啦~~」
早已經有年頭的屋門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接著,一道柔軟的身子直接鑽進了他的被窩裡。
妖艷的臉龐,明亮的眸子。
白文心嘴角揚起,沒有一絲羞澀,直接堵住了陸永尚的呼吸。
片刻後。
借著微弱的月光。
白文心無比的主動。
此時的陸永尚都懵逼了!!
同是江南女子,為什麼一個無比嬌羞,一個反而比他還要主動。
。。。。。。
林海縣。
林業局招待所內。
一瓶好酒,幾個小菜,短髮的劉玉芬局長和二嬸子相談甚歡!
反而被劉局長請來的陸家老二陸寶家卻一臉懵逼地看著兩個女人。
一向摳搜的自家媳婦,將電視和縫紉機全都給配齊了。
而那個只見過一面的劉局長,卻親自邀請他來吃飯。
他只是在山上待了半年,並不是來到了別的世界了吧!
怎麼感覺一切都這麼陌生呢?
「劉姐,看你說的,我家傻兒子肯定不行,但我家老大絕對沒問題。」
「這個菜譜??這幾道菜?」
「我不敢保證全都能做出來,不過。。。這菜譜上的原料絕對能一個不少地給你弄到!」
陸寶家嘴角微顫,看著菜譜上那些自己都沒吃過的野味。
他都不知道自家媳婦是怎麼敢答應的。
「熏松雞,桔子煙香飛龍,熏沙半雞。。。。。。。真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