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我沒事,它看了我一會,可能感覺我的肉沒有梅花鹿的好吃,就走了。。。」
聽到狗蛋的話,陸永尚也鬆了口氣。
說實在的,他就算掠奪了詞條,身型也沒有土豹子流暢。
槍聲響起之後,它和土豹子同時朝著狗蛋的方向跑去。
但是,速度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他的身體也沒有土豹子靈活。
等到土豹子離開,他才將將趕了過來。
「大哥,你沒有打中?」兩人沉片刻,等呼吸均勻了,狗蛋這才開口問道。
「沒有,走,咱們先回去。」陸永尚平靜的說著,但在狗蛋眼中,自己的大哥明顯心不在焉,精氣神都沒有那麼足了。
「沒事的大哥,打不到就打不到被,起碼你還敢開槍,你看我,我連舉起槍的勇氣都沒有。」
「啊?你說啥呢?快點走吧,凍死我了,再凍一會,你都快沒有大侄子了。」陸永尚回頭開了一句玩笑。
也不管狗蛋有沒有反應過來,快步朝著三十五林場走去。
狗蛋在他身後,皺著眉頭,將狗皮帽子摘下來,狠狠地撓著腦瓜子,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大哥失手,應該怎麼勸呢?
不過,陸永尚真的是因為這個?
土豹子跑得再快,動作再敏捷,那捕獵的瞬間也會有停頓的。
特別是它撲倒梅花鹿的那一刻,雖然露出來的不是大面,但陸永尚穩定詞條在手。
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
然而,也就是這麼停頓的瞬間,讓陸永尚看到了土豹子的肚子。
之前看著土豹子圓滾滾的,以為是這隻土豹子伙食太好,剛吃完野豬以一家子,食物還沒有消化。
但是!
如此距離的注視下,他發現好像不是這個情況。
這土豹子的大肚子都快貼到雪地上了,難不成是有崽子了?
想到這的陸永尚,手中的獵槍偏移了一點。
這種距離,獵槍只要偏移一公分,那打出去的子彈就會偏移很遠。
土豹子三四月份發情,繁殖期一般在七八月份,就算晚一點也就在九月份之前。
這是大多數動物的繁殖期,春天開始發情這句話可不是開玩笑的。
然而,因為今年天氣的特殊,之前在臨海縣東山的時候,他和狗蛋幾人就遇到了剛剛產仔沒幾天的母啷個。
這才讓陸永尚有了這種想法。
打獵不打帶崽母。
這是山神老爺定下來的規矩,像他們這種靠山吃飯的人,是絕對不能破壞山神老爺定下的規矩的。
獵手,趕山人,守山人等皆是如此。
以前陸老爺子就跟他們講過,他們第一批來到三部落林場,剛開始建設林場的時候。
不少趕山人第一時間就衝進山林里,這片可是沒有開墾過的地方。
山裡的棒槌可是發現一個少一個。
棒槌就是人參,趕山人的一種叫法。
真正的趕山人抓棒槌的規矩特別多,人參可是百草之王,年歲長的人參都有延長生命的能力。
可以說十分具有靈性的藥材。
所以,從發現人參開始,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規矩的。
而那時候的趕山人都是三五成群合作趕山的。
找到棒槌集體分,人多了分得少,人少了不少找。
然而,他們那時候就有一個趕山人,因為貪婪,沒有按照挖人參的流程。
偷偷地將人參給藏了起來。
就因為如此,之後這個趕山人在山上別說找人參了。
就連一片葉菜的葉子都沒有帶回來過。
當然,這只是老爺子的講述,不過山神老爺的規矩還是要遵守的。
(之後有挖人參的過程,這裡就不多做表述了。)
三十五林場。
場院休息室,陸二叔大茶缸子內的茶水都泡沒了顏色,旱菸的菸頭鋪滿整個地面。
「陸老二,你這是要點了我們林場,這也太嗆人了,你說你家一年也不少賺,抽點梅花多好,這旱菸,味道太重了。」
趙鵬展從自己的辦公室走了進來。
他不來也沒有辦法,整個林場辦公室,滿滿都是這老旱菸的味道,熏得林場會計和那幾個幹部直咳嗽。
「錢不都要攢著麼,我沒有捲紙了,你有沒有報紙給我拿一張。」陸二叔看著窗外,頭也沒回地說道。
「你快開會窗戶吧,還抽什麼呀,走跟我出去溜達溜達,咱們去外面等。」
趙鵬展一邊說著,一邊從兜里掏出一包梅花偷偷地塞進陸二叔的口袋中。
拉著陸二叔走出林場大院。
兩人剛一走出。
不遠處,一前一後兩道身影就在落日的餘暉中朝著這邊走來。
「二叔,趙叔。」
「爸!我們回來了!」
看到兩人的身影,陸二叔瞬間來了精神,快走兩步來到兩人身前。
圍著兩人上下不斷地打量著。
「你倆?這是沒事了?沒事就好,就是衣服都凍硬了,快回屋,好好暖和暖和!」
陸二叔根本不在意他倆打沒打到土豹子。
心裡只惦記著兩人的安危。
要知道,土豹子這種動物,在他的印象中之前根本就沒有一個獵人打到過。
在獵手家中,這種動物甚至跟大爪子齊名。
作為家長,這能有個不擔心。
緊跟在後面的趙鵬展看到兩人的狀態,掃了一眼兩人的雙手,走在旁邊不著邊際的問道:「這是沒打到吧?」
兩人回來的著急,狗蛋手上還有開過槍的痕跡。
身上也沒有其餘的獵物。
趙鵬展第一時間就猜到了這個情況。
「嗯呢,趙叔,土豹子我們遇到了,確實沒有打到,不過有個情況我還是要跟你說一下。」
酒桌上可以兄弟相稱,但清醒過後,還是不要把酒桌上這種親近的稱呼帶出來。
「遇到了沒打到?」趙鵬展還想問什麼,瞬間就被陸二叔一個瞪眼給制止住了。
弄的趙鵬展十分尷尬。
不過陸永尚看到這一幕笑著拍了拍陸二叔的肩膀。
這種有長輩護著的感覺真好。
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趙叔,是這麼回事,這頭土豹子我和狗蛋打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