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塵埃落定,寧族也有序地進行復原,只是被毀壞的寧家大院需要一段時間才能修復
唐三葬望向身邊的蕭遠恆等人,眼中滿是誠摯:「諸位援手之恩,唐某銘記於心,他日必有厚報!」
謝辰風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道:「師弟言重了,昔日於天玄宗內,我自視甚高,以為已至巔峰。」
「殊不知,唯有踏出宗門,方知天地之廣闊,世事之紛繁。」
「此番歷練,讓我眼界大開,更得突破之機,實則皆是拜你所賜啊!」
唐三葬微微一笑,語帶深意道:「師兄言重了,以師兄的天資,元嬰期絕非終點。」
「天玄宗固然能提供豐富的資源,但唯有生死邊緣的磨礪,才是修為飛躍的真正鑰匙。」
謝辰風聞言,爽朗大笑,聲震屋瓦:「哈哈哈哈,師弟真是一語中的!」
「往昔在天玄宗的日子,我猶如井中之蛙,只知依賴宗門羽翼,恐怕這些年倒是白白虛度了光陰。」
唐三葬說道:「那師兄今後有何打算?」
謝辰風目光堅定,望向遠方,語氣中帶著一股決絕:「短期內,我不會再回天玄宗。」
「我打算遊歷四方,歷經世事,或許在那無盡的征途上,能找回真正的自我,讓修為更上一層樓。」
唐三葬輕聲道:「那便願師兄此行,旗開得勝,馬到功成!」
謝辰風爽朗一笑,豪邁之情溢於言表:「哈哈,借你吉言。如今危機已然化解,我也該踏上新的征途了。」
唐三葬說道:「師兄,一路保重!」
言罷,謝辰風袖袍一揮,空間仿佛被無形之手撕裂,一道裂縫驟然顯現,他身形一閃,便融入了那虛無縹緲的裂縫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望著師兄離去的方向,唐三葬低聲自語,眼中滿是敬仰:「師兄真乃曠世奇才,竟能在元嬰巔峰之境,便領悟了大乘期強者方能施展的撕裂空間之術,令人嘆為觀止。」
秦雲在一旁,神色中帶著幾分追憶與憧憬:「謝師兄在你未曾到來之前,便一直是我們這些弟子心中的燈塔,引領著我們前行。」
「如今,我也已踏入元嬰後期之境,定要更加努力,不負師兄昔日的榜樣之姿。」
唐三葬輕聲問道:「諸位師兄,往後有何打算?是否要重返天玄宗?」
林慕白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堅定:「師尊既已離開天玄宗,那雲隱峰怕是要寂寞很長一段時間了。」
「我與大師兄、三師弟已細細商議過,我們決定不回天玄宗了,而是要在神州大陸上闖出一番天地!」
秦雲點頭附和:「不錯,謝師兄已然悟透此中道理。」
「在天玄宗修行,以他的資質,或許達到化神境並非難事,但若要突破更高境界,非得歷經生死考驗,方能如破繭成蝶般蛻變。」
蘇墨寒輕聲道:「老四,確是如此。但師尊辭行之際曾言,只要我們心連一處,無論身在何方,皆是雲隱峰之所在,不拘泥於天玄宗的界限。」
「你要銘記於心,我等並非天玄宗的弟子,而是雲隱峰不可分割的一份子,此點務必清晰明了。」
「總而言之,若各自為營,則各自精彩;一旦重逢,我們便是雲隱峰,而你,永遠有我們三位師兄與師尊作為最堅實的後盾!」
唐三葬此刻接口,語帶誠摯:「得三位師兄與師尊青睞,唐某此生之大幸,感激不盡。」
蕭遠恆與眾人對視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凝重,緩緩開口:「唐兄,往後你有何打算?寧泓被救之事,無疑與西域那神秘莫測的巫神教脫不了干係。」
「儘管如今我們已洞悉了幕後黑手,但以我等目前的實力,要想撼動那根深蒂固的巫神教,無異於蚍蜉撼樹。」
唐三葬聞言,眉頭緊鎖,神色間透露出幾分無奈與憂慮:「誠然如此,且不提那巫神教教主,乃是已臻化神境的超凡強者,光是麾下三大渡劫境的巫師,便已是我們難以逾越的高山。」
「更何況……這世間之事,誰又能斷言得清?巫神教之中,是否僅有一位化神境的強者,尚是未知之數啊。」
唐三葬的話語如寒風掠過湖面,激起一圈圈深思的漣漪:「世人皆知,天玄宗明面上僅宗主一位化神境強者。」
「然而,以天玄宗千年積累的深厚底蘊,那些曾經執掌宗門、風雲一時的歷代宗主中,必有高人隱匿於世」
「即便未至那超凡入聖的仙人之境,也定是化神期中的佼佼者,實力不容小覷。」
「反觀巫神教,既能與我天玄宗分庭抗禮,其底蘊與實力,自然亦是深藏不露,非同小可。」
此言一出,四周陷入了一片沉甸甸的靜默,眾人心中皆泛起波瀾。
巫神教的真正實力,遠超他們先前的估量,仿佛一座隱於暗處的龐然大物,令人心生敬畏。
如今,僅憑他們現有的力量去與巫神教硬碰硬,無異於蚍蜉撼樹,自不量力。
唐三葬緩緩言道:「眼下的當務之急,乃是增強我等修為,時機尚未成熟,不宜與他們正面交鋒。」
蕭遠恆微微頷首,附和道:「唐兄所言甚是,待到時機成熟,若要向那巫神教興師問罪,我天隱皇室自當傾囊相助,共襄義舉。」
唐三葬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抱拳道:「蕭兄大義,三葬感激不盡!」
蕭遠恆輕輕一笑,隨即神色凝重起來:「時候不早了,我需得返回天隱城。父皇病體初愈,大哥肩負重任,我理應回去助他一臂之力。」
唐三葬說道:「好,那就不留蕭兄了!」
隨後,蕭遠恆向眾人輕輕頷首示意,便離開了寧家大院,院中,人數驟減,塗川林與李宗宇並肩而立,二人相視一笑,眼中閃爍著堅定與決心。
「我們修為尚淺,此刻亦難添助力,不如返歸天玄宗,潛心修行,力求早日跨越那道元嬰之檻,方能在他日並肩作戰。」
言罷,他們亦轉身離去,隨後兩人也離開了寧家大院,偌大的寧家大院,一時之間,更顯空曠,只余唐三葬、林芊月與鳳棲三人,靜默地佇立於晚風中,仿佛三幅動人的畫卷
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為這寧靜的一幕添上了一抹溫暖的色彩,也似乎在默默見證著他們內心的抉擇與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