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七萬人啊,在如今這個以人為生產力的時代,七萬人意味著什麼?
如果有七萬軍隊,足可以守住一座堅城,而且如果要起兵造反的話,七萬人也是極大的麻煩。
趙風可能不知道,但是林凡很清楚。
明成祖朱棣起兵的時候,其實只有八百人,但是最後硬生生奪下了江山,更何況現在是七萬人,而且林凡也很清楚,得到百姓的擁護,意味著什麼。
只不過現在林凡不在,現在主持工作的是趙風。
趙風簡單的思考了一下,立馬就決定接納這些百姓。
因為趙風不覺得這些人是在騙自己,因為他們臉上的仇恨絕對不是裝出來的,而且自己只有兩千五百人,這些百姓完全沒有欺騙自己的理由。
要是他們要反抗的話,哪怕趙風這些人帶著武器,他們也只能被打得落荒而逃。
所以這些百姓肯定是真心實意的,趙風沒有理由拒絕。
「既然如此,你們現在就是軍人了,不過你們還需要武器,如果沒有武器的話,你們會造成很大的傷亡。」趙風對著他們說道。
此時,一個老者站了出來,說道:「我知道他們的武器庫在哪裡。」
趙風一聽,立馬就激動了起來,說道:「那快帶我前去。」
趙風跟著他們來到了武器庫,打開倉庫門往裡一看,發現裡面武器倒是有不少,只不過盔甲並不是很多。
趙風粗略的估計了一下,武器足夠武裝一兩萬人,但是盔甲也只夠五千多人穿的。
但是趙風並沒有氣餒,因為趙風這一次是偷襲,軍營之中,肯定有人沒有穿盔甲,到時候可以撿他們的盔甲。
而且就算是皇甫奇手下的人全都穿著盔甲,拿著武器,但是曹純手下的那些人,可就不一定了。
於是趙風帶著新參軍的這些人去搜尋武器和盔甲,在皇甫奇的軍營之中,一共找到了五百六十副盔甲,而在曹純的軍營之中,找到了足足三萬盔甲。
也就是說,現在趙風有武裝起來的三萬多人,還有四萬人,雖然沒有武裝,但是他們全都拿著菜刀鋤頭,關鍵時候也能作為一大戰力。
只不過趙風並不打算讓這些沒有盔甲的人先上,而是讓這些穿著盔甲的士兵進攻。
「一會兒盔甲有武器的跟著我先上,沒有盔甲,沒有武器的先往後靠,等到我們死完了之後,如果你們還想上的話,你們再上。」趙風並沒有把話說絕,畢竟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憑藉著一腔熱血,他們完全沒有訓練過,說不一定打到一半就害怕了呢。
但是這些人全都表示自己不會後退,當然是真是假,暫時是分辨不出來的。
趙風帶著他們往城門方向靠近,果然,這裡埋伏著不少人,估計他們就是怕趙風帶人來偷襲。
但是這一次他們想錯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百姓的民心已經不在楚國了。
「上!」趙風大喊一聲,就帶著人率先沖了上去。
這些百姓一開始還是挺怕的,畢竟北楚國的官軍欺壓了這麼久,要讓他們拿起武器反抗他們,說實話,他們還是有些膽顫。
但是看到趙風如入無人之境一般,一槍一個刺死這些官軍,他們就發現一直騎在他們頭上的這些人,其實也並不是無所不能的。
他們也是人,他們被刀砍中之後,同樣會流血,同樣也會死,那他們怕什麼呢?
於是有一部分百姓開始動起手來,雖然他們沒有經受過訓練,但是他們對官軍的恨意已經達到了頂峰,所以他們完全就是以命換命的打法。
偏偏是這種打法,讓這些人感到畏懼。
一部分百姓殺了官軍之後,膽大了不少,對著身後的同伴們喊道:「兄弟們,不要害怕,他們此時在害怕著我們,想一想,咱們被欺負的日子,咱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所有百姓全都動了起來,不管是穿著盔甲的還是沒有穿著盔甲的,全都開始瘋狂的攻擊這些軍兵。
他們並不知道這些人是皇甫奇手下的人,而且皇甫奇的所作所為,他們也不是很清楚,他們只知道這些人是楚國的軍隊,而楚國的軍隊肯定是沒有一個好東西的,所以他們要報仇。
就這樣,趙風帶著這些人毫不費力的就將阻擊自己的軍隊給全殲,隨後,趙風以極快的速度往城門處趕去。
皇甫奇此時覺得自己肯定輸不了,因為自己的軍隊已經到達了城門處,正面和林凡交手的話,她肯定是無所畏懼的。
等雙方人馬真正交手之後,皇甫奇這才發現自己想錯了,林凡之所以如此強大,並不是仗著他那些奇怪的武器,原來,林凡手下的士兵戰鬥力也十分強勁。
雖然她手下的士兵也是訓練有素,但是終究比不上林凡手下的人,年貴平時對這些人都是最好的待遇,不管是吃喝全都是極好的,所以年貴,原本帶他們的時候,他們身體素質就極好。
現在到了林凡手下,林凡依舊是不吝吃喝,而且林凡的訓練方式更加全面,這極大的提高了他們的身體素質,所以這些士兵雖然做不到以一敵十,但是以一敵二還是綽綽有餘的。
就在皇甫奇幻想著自己還能擊敗林凡的時候,自己軍隊的身後也傳來了喊殺聲。
皇甫奇站在高處,往後一看,一下子就傻眼了。
因為自己身後根本就不是幾百人,甚至都不是幾千人,而是成千上萬的人向自己衝來。
對面混進城池有幾萬人嗎,曹純是廢物嗎,能讓這麼多人混進來?
但是仔細一看,皇甫奇就發現自己身後的這些人身上穿的盔甲都是楚國的盔甲,甚至有一部分人根本沒有拿著武器,只是拿著菜刀鋤頭。
皇甫奇明白了,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百姓,但是這些百姓為什麼要造反呢?
難道楚國不是他們的國家嗎?
皇甫奇想不清楚,因為她從來沒有了解過別的地方,百姓過的怎麼樣,她只是顧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