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這封信,阿依努爾立馬就燒掉了。
她本來心裡十分慌張,但看完後,反而平淡了。
娜扎與自己父王一般無二的長相,她看見時就該知道的。
阿依努爾心中五味雜陳。
娜扎那張酷似自己父王的臉龐總是揮之不去。
如果她真是自己的妹妹……
阿依努爾深吸一口氣,走到林晨身邊,將這件事告訴他。
「陛下,臣妾有事相求。」
林晨聽完阿依努爾說的,劍眉微蹙。
「愛妃這是作何?朕何時虧待過你?」
「並非如此。」
阿依努爾搖了搖頭。
「臣妾懷疑,娜扎或許是臣妾的妹妹。」
林晨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愛妃說笑了,這世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陛下,臣妾並非空穴來風。」
阿依努爾指著信上的內容。
「娜扎的容貌,還有信上所說……」
林晨收斂了笑容,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此事非同小可,朕會派人徹查。」
「陛下,臣妾想親自去西域一趟,找到當年照顧娜扎的女官,問個清楚。」
阿依努爾眼中閃過堅定。
林晨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也好,朕准了。蕭海!給朕滾進來!」
蕭海腆著肚子,一路小跑著進來。
「皇上哥,您有何吩咐?」
「你陪皇后去一趟西域。」
蕭海一聽,頓時苦著臉。
「皇上哥,西域路途遙遠,臣弟這身板……」
「少廢話!保護好皇后,還有,暗中調查娜扎的身世。
確認她是否對皇宮,對朕,對皇后存在威脅。」
林晨語氣不容置疑。
蕭海一聽,立馬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
「皇上哥放心,臣弟保證完成任務!
保證把皇后娘娘安全地送回來,一根頭髮絲都不會少!」
他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
阿依努爾白了他一眼,心中卻稍稍安定了一些。
與此同時,新乾國的科舉考試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
貢院內,人頭攢動,來自全國各地的舉子們奮筆疾書,希望能金榜題名,一展宏圖。
林晨坐在御書房內,批閱著堆積如山的試卷。
他揉了揉酸痛的眉心,心中暗嘆。
這選拔人才,比打仗還累人。
突然,一篇策論吸引了他的注意。
文中對新乾國吏治腐敗的問題進行了深刻的剖析,並提出了切實可行的改革方案。
林晨不禁拍案叫絕。
「好!寫得好!這小子是個可造之材!」
他拿起硃筆,在這篇策論上重重地畫了一個圈。
決定在殿試時親自面試這位才華橫溢的年輕人。
殿試當日,林晨高坐龍椅之上。
看著下方戰戰兢兢的舉子們,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朕今日要考考你們,何為治國之道?」
眾舉子面面相覷,有的低頭沉思。
有的抓耳撓腮,有的則侃侃而談,引經據典。
林晨聽得昏昏欲睡,直到一個略帶稚嫩的聲音響起。
「治國之道,不在於嚴刑峻法,而在於以民為本,讓百姓安居樂業。」
林晨猛地睜開眼睛,看向說話之人。
那是一個身形瘦弱的年輕人,臉上帶著不卑不亢的神情。
「你叫什麼名字?」
「草民,柳如風。」
「好一個柳如風,」
林晨眼中閃過欣賞。
「你剛才所說的以民為本,具體該如何實施?」
柳如風不慌不忙,娓娓道來。
「陛下,草民認為,所謂以民為本,便是要將百姓的福祉放在首位。
首先,當輕徭薄賦,減輕百姓負擔。
其次,當興修水利,發展農業生產,確保百姓豐衣足食;
當廣開言路,聽取民聲,體察民情;
最後,當嚴懲貪官污吏,保障百姓權益。
如此種種,方可稱得上以民為本。」
柳如風侃侃而談,條理清晰,邏輯嚴密,聽得林晨龍顏大悅。
其他舉子,有的面露不屑,有的則臉色蒼白,如喪考妣。
「好!好一個以民為本!」
林晨一拍龍椅扶手,高聲贊道。
「柳如風,朕欽點你為今科狀元!」
柳如風立刻跪倒謝恩,山呼萬歲。
殿試結束後,林晨單獨召見了柳如風。
「柳愛卿,你的治國理念甚合朕意。
朕打算讓你負責推行新政,你可有信心?」
柳如風拱手道。
「陛下信任,臣必當竭盡全力,不負聖恩!」
林晨滿意地點點頭。
「好!朕就等著看你的表現了。
來人,賜狀元黃金百兩,綢緞百匹!」
柳如風謝恩後,便退出了御書房。
林晨望著他的背影,心中充滿期待。
這小子,說不定真能給新乾國帶來一番新氣象。
新政推行得十分順利。
柳如風雷厲風行,減輕賦稅,鼓勵農耕,並設立舉報箱,鼓勵百姓舉報貪官污吏。
一時間,新乾國上下,政治清明,百姓安居樂業,紛紛稱頌皇帝聖明。
林晨自然樂得清閒,每日裡除了批閱奏摺。
就是陪著妃子們遊山玩水,日子過得逍遙自在。
另一邊,阿依努爾風塵僕僕地抵達西域。
一下馬車,她便召見了潛伏在西域的探子。
「娜扎的身世,查得如何了?」
阿依努爾開門見山地問道。
探子躬身道:「回皇后娘娘,已經查清楚了。」
阿依努爾鳳目一挑:「說!」
「娜扎的母親,確實曾是先王阿史那骨力的宮女……」
探子頓了頓,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阿依努爾的神色。
阿依努爾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繼續說!」
「那日,先王酒醉,這名宮女在旁侍候,所以才……」
探子說到此處,再次停了下來。
「後來呢?」阿依努爾繼續追問。
「這名宮女有了身孕後,並沒有要求先王將她納入宮中,而是自己離開了王宮。
生下娜扎後,便獨自一人撫養她。
娜扎兩歲時,這名宮女得了肺癆,自知活不了多久,所以才會將兩歲的娜扎送出去。」
阿依努爾沉思片刻,問道:「那娜扎的父親,當真就是本宮的父王?
探子猶豫了一下,說道。
「這個……臣也不敢完全肯定。
畢竟此事年代久遠,又涉及到先王的隱私,所以……」
「所以你就想敷衍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