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6章 再來
不管外頭怎麼傳的,沸沸揚揚的,只有寧夏自己心裡清楚自己心裡頭並不平靜。
自己初到中土,玄仙劍宗那一攤爛事還找不到破解的方法,結果就在東黎城遇到了自己的頭號一大仇人。
而且上來就碰到對方在開大。先是血洗中賣場,然後又公然襲擊北落神宗的元嬰真君,兩次事件都可全身而退叫人找不到尾巴,不得不說細思極恐。雖說在這個過程中她跟對方都沒有直接接觸的時刻,但是寧夏詭異地直覺對方已經發現了她的存在。
而他之所以一直不動聲色,只是一如他往常那種貓捉老鼠的惡趣味罷了。
那人隨時都有可能冒出來對她出手,就像之前那樣,寧夏不能不提前做好打算。
打算什麼?當然是為自己的小命做打算。姜宴那個傢伙著實邪門的很,行事隨心所欲,對方絕不會只動這一次手,恐怕他對火雲出手也是釋放的某種血的信號。
所以不管是直覺還是為自己安全計,中場她還是避開為好,等下一場再去。
黎川倒覺得她謹慎太過,不論是什麼樣的仇敵,對著玄天劍宗總會克制些許。不過他也尊重寧夏的想法沒多說什麼。
兩人乾脆就沒去現場,待在長玄居內,有的沒的過去了一日,只沒想到他們人是沒去今日的溯源大會依舊非常熱鬧。
還是那間房。
寧夏被各方勢力盯著,加上她自己也心有疑慮,所以便順應黎川的意思乾脆跟他待在一塊兒得了。明墨也是一樣,他修為不高,且不久前險些被魔教弟子暗殺,這會兒黎川更不會放他出去亂走。
不過今天這間屋子又迎來了新的客人。賀慶跟溫銘被青途引來,聯袂而至。
都是寧夏的老熟人了。黎川很開明地請他們進來了,一點元嬰真君的架子都沒有。
但是在此情境下兩人都有些不自在。畢竟永嘉真君的大名他們是聽說過的,那可曾經也是個極風光的人物,風頭一度蓋過天韻峰的嫡系血脈。
在傳言中這位可不是什麼親和平善的人。且他當年引受嫡脈忌被種下「玉醉」奇蠱以至於修為一度倒退回金丹,最後竟然能脫身出來,沒被那一脈得手。這幾年更是低調恢復,眼看著又是一番新氣象,怎麼看都是個狠人也就寧夏覺得他是個普通的元嬰長者了。
也不想想哪位普通元嬰真君能有兩個俱為外界認可的道號。這人內里深著呢。
不知是外頭越傳越玄乎,還是確有其事,總之面對這樣一位,賀慶溫銘兩人都挺不自在的。
寧夏卻顯得自在的一點也不像是避居此地的客,她也沒有避開黎川的意思,開門見山問兩人找上了怎麼了。
溯源大會大會後寧夏便跟著黎川到這邊長玄居來了,沒再回原駐點。不管外邊怎麼風雲變幻,她倒是巋然不動,除了宋氏姐妹她也沒有再見過別的人,甚至連應當跟她份屬同宗的妙容也沒有派人來問。
後者不來找倒也可以理解,五華門在玄天劍宗位置微妙,且來歷完全不可說,根本不能摻和進這事兒里。這事兒不論是寧夏還是妙容他們都心裡有數。
而賀慶跟溫銘兩個小輩更不可能會在無事的情況下挑選這個敏感的時候來。
但是他們今天來了。
有寧夏開頭,加上那位似乎也沒有開口的意思,兩人稍安定些。
「扶風,你今日沒去啊是不知道,這屆溯源大會可真是精彩紛呈,比之前屆不止熱鬧一點,有你在下場『珠玉在前』,這中場鬧出來動靜可不比你那日小哦。
「.怎麼說?」寧夏奇了。她那天可是炸了人家的陣台,今天還能發生什麼讓兩人這樣覺得。
原來今天陣台又炸了,而且炸得比之前還徹底,不少臨近的參會者都受到了波及,中心幾個疑似引發這場大禍的「始作俑者」更是連灰都找不到了。
寧夏微弓了下眉,覺得事情要朝著自己無法遇見的方向跑去,既在預料之中也完全在預料之外。
這都什麼跟什麼?
她不過是一天沒去外邊的世界就又變了?而且今天的事也太巧合了吧!她才覺得中場可能會有問題,再加上那隱在背後的危險人物若隱若現,這才決定缺席中場。
結果轉頭就有人回來就告訴她真出事了,寧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要從今天的開場說起,今天寧夏選擇沒有到場可叫那些預備就緒上來找麻煩的人「出師未捷」。
不過這個世界的人無論少了誰自然都是能自然運行的。所以溯源大會中場還是如期開始了。
比起魚龍混雜更像是年輕人博弈的上場,中場才是真正的高手過招。
中場延續下場所公布的主題——火,不過這次不再是銘刻拼接陣紋顯示陣象這樣的「小打小鬧」,而是正兒八經的布陣。
這場面自要比前幾日要自由很多,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自由了以至於——
問題最開始是在西南角方位出現的。
中場由各人築陣自然什麼陣都有,且根據布陣者的水平,所造就的陣象也不一樣。不過最終都是要參會者起陣現形,並且又大陣基台收攏到中央區域,等待最後的評比環節。
一切都顯得這麼順利,主辦方稍放下心來.不對!這西南的黑氣怎麼忽地濃郁了這麼多。
難道又來了幾個修魔陣道的?這些年修異道的人越發多,也越來越劍走偏鋒,幾乎修界都呈大亂之象,倒也不稀奇。
不過主辦方還是連忙派人前去查看。畢竟魔陣道較之靈陣道要極端許多,且魔氣跟靈氣天然相斥,場內集合如此多的靈修在布陣.萬一一個不好真起了衝突惹出亂子就不好。
這時候他們沒想到開始以為的「小問題」並不像他們想像的那樣小。且之後的他們是無比慶幸自己多心往那邊派人了,不然發現得稍遲一點,等整個事態蔓延開到不可抑制的地步,恐怕傷的人就不止那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