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殿。
柳清月冷著眸死盯陳曉，搞得人怪毛骨悚然的。
「陛下，你一直盯著我，我會害羞的。」
「你在皇后面前，也是如此油嘴滑舌？」
陳曉愣了愣，這和皇后有什麼關係？
「陛下此言何意？」
「你猜朕為何要殺洪天祥？」
「難不成是因為皇后娘娘！」
周雪凝答應過，會幫他好好收拾洪天祥，卻不想是藉助皇帝之手。
當事人冷笑，「托你的福，朕今日在皇后面前可沒少遭罪。」
她使了個眼色，蓮霧遞過一盤點心：「吃了它。」
陳曉一臉懵，這是什麼奇怪要求？
莫非裡面有毒？
也不至於吧，畢竟他現在都快成個毒人了。
「陛下，這是……」
「讓你吃！」
「吃吃吃！」
陳曉趕忙抓起糕點就往嘴裡塞。
不曾想這高點看似驚雷，卻暗藏手段，甜的齁人，刺嗓子！
「水！」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陳曉撲在桌子上就開始猛灌茶水，喉嚨才稍微得到一絲緩解。
「怎麼樣，好吃嗎？」
「好……好吃！」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若說不好吃，是不是不太合適。
柳清月冷笑：「既然喜歡吃，那就全賞給你，當著朕的面吃完。」
不是，他犯天條了嗎？
就算要死，好歹給個痛快，吃這毒物與酷刑何異。
陳曉趕忙認慫，扭捏道：「陛下，其實我也沒那麼喜歡吃……」
轉瞬又猛然醒悟：「這不會是皇后娘娘做的吧？」
御膳房要有這手藝，估計都能被柳青月一鍋端。
既然給了那本冊子，周雪凝應該也發現，女帝喜歡吃甜食。
加上她方才突然提起皇后，答案依然擺在眼前。
看來，柳清月認定是他出的主意，所以他大半夜折騰他。
「陛下，我冤枉啊。娘娘要打探您的喜好，我真位卑人微，哪裡能拒絕？」
「但是我發誓，做糕點的主意真不是我出的！」
「諒你也沒那個膽子。」柳清月瞪了他一眼，優雅落座：「你想討好誰朕不管，但你要掂量清楚自己是誰的人。」
「是是是，小人自然視為陛下馬首是瞻，忠心不二！」
柳清月眉頭舒展，「這還差不多。」
「皇后為朕做糕點，還順便借朕之手幫你出了洪天祥這口氣，顯然對你信任有加。
說是她想用你，你拿捏好分寸，乖乖配合就是。」
陳曉心裡苦悶。
三個女人一台戲，人家是雙面間諜，他直接成了三面間諜。
心累呀！
偏偏還要強顏歡笑答應下來。
「陛下，您半夜找我，應該不只是為了吃糕點吧？」
看了一眼點心，陳曉不禁打了個激靈，趕忙收回視線。
不愧是皇后出品，外表華麗，實則暗藏殺機。
「倒是個聰明人。」
「華妃去給皇后請安，聽說你伺候在側，她們之間可發生了些不和諧的事？」
別看柳清月平日裡不寵後宮，但對那幾個女人盯的卻很緊。
尤其是皇后，父親手握重兵家，族勢力龐大，在朝堂的威懾力甚至已經高過了她這個皇帝。
再這樣下去，她怕是要成為周家傀儡。
想要對付周家，首先就得瓦解他們家的勢力。
兵權既然不好動，那就從皇后之位開始，剝削周家在皇宮裡的地位。
只不過，想要達成這個目的，得師出有名才行。
陳曉一五一十，從皇后對華妃的針鋒相對，再到華妃退讓，巧妙化解，包括雙面間諜也一併說出。
當然，按摩什麼的，這事不重要，直接跳過！
「哦？皇后素來性情沉穩，不想卻在華妃這裡破功了。
看來，她急了！」
人在急的時候最容易露出破綻！
看柳清月一副算計一樣，陳曉有種不祥的預感，只聽對方開口：
「朕給你派個任務，儘快讓華妃懷上龍種！」
「啊？」
果然是不祥的預感！
懷龍種那就得同房，表面看著是好事，實際上卻是一個深淵。
他讓華妃懷孕，又不是皇氏血脈。一旦成功，為了保守秘密，他絕對活不成！
「啊什麼？如此榮幸，你還不感恩戴德。」
柳清月高傲的揚起腦袋，此舉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這幾年來，皇后想方設法要與他圓房，甚至還做過下藥之事，但最後也不了了之。
除去想要得到恩寵，更多的是為了懷上孩子。
這樣一來，他們周家的地位必是固若金湯，連自己都無法撼動。
而樂華背後有天聖國撐腰，如果她懷上龍子，皇后必不會坐以待斃。
兩個人鬥起來了，她豈不是坐收漁翁之利？
念及於此，柳清月只差放聲大笑。
「是。」
管她打的什麼如意算盤，反正自己這條爛命。
就算真的要死，那也絕對不能白活一場！
隔天夜裡，女帝再次前去水雲閣。
老招數，熄燈再睡。
「陛下為何每次都要熄燈？漆黑一片，豈不是要錯過很多曼妙風光。」
樂華嬌柔如水，緊緊貼合著陳曉，魅惑的聲音勾人奪魄，又透著些許試探。
不知是否是錯覺，每次熄燈之後，這位皇帝就判若兩人。
熄燈前矜貴溫雅，熄燈後則如猛獸撲食，多了幾分狂放粗魯。
「朕就喜歡這種摸黑的的神秘感，你不覺得很刺激嗎？」
他順著樂華的腰掐了一把，長槍勢如破竹，人都快化成一灘泥水，哪還有心思琢磨其他？
今日夜漫長，屋子裡的纏綿聲綿綿不絕，再破新高，一站便是兩個多時辰。
陳曉雖是驍勇悍將，樂華也不是弱流之輩。
看似嬌弱的身軀即使面對如此洶湧的攻勢，始終能夠立於不退之地。
柳清月躲在暗處，聽的心裡痒痒的。
上次和陳曉陰陽交合，以為那是他的極限，沒想到只是個開始。
直到幾個回合的大戰結束，雙方才各自厭其欺負。
樂華軟在陳曉的懷中，聲音嬌軟，是還未散盡的羞澀和疲憊：「陛下，臣妾連得恩寵，是否對其他姐妹不公平了些？」
「尤其是皇后娘娘，聽說您好久沒去鳳宮了，她可是後宮之主，恩寵還不如一個妃嬪，若是生氣了可如何是好……」
陳曉想笑，原來「綠茶」在古時候就已然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