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諸神黃昏
「這麼久不見，一見面就趕我走，我這個做老師的就這麼不受學生待見？」
卡爾笑了笑，把目光投向艾斯：
「不介紹一下？」
「對。」
艾斯舔著棒棒糖，開口道：
「巴羅，他是誰？」
「……」巴羅無奈，低聲道：
「卡爾教授，生物遺傳學方面的頂尖研究學者，教授，這是艾斯。」
「生物遺傳學？」艾斯眼神微動：
「觀察、改變遺傳因子的研究？」
「是。」卡爾點頭：
「目前在做小分子遺傳信息篩選方面的研究，如果有進展的話可以推導出古時候人的基因傳承方式。」
「唔……」
「六百年前人類的基因序列。」
「好！」艾斯拍手，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
「實在是太好了！」
「我果然得到了天命的照顧，想要什麼，面前就出現這樣的人才。」
她目視卡爾，道：
「以後，你就跟我吧。」
「跟你？」卡爾摸了摸下巴，眼神古怪：
「我如果不哪？」
「不？」艾斯面色一沉：
「你以為自己有的選？一個凡人，根本不知道你面前站著的是誰？」
她緩緩站直身體，恐怖的氣息瘋狂翻湧，如同黑色幕布席捲四方。
在她身後的巴羅面泛恐懼，身體不受控制的發生異變。
頭髮化作長蛇、手臂長滿觸手，口中鑽出眼鏡，意識更是受到扭曲。
「恐懼？」
卡爾挑眉，輕輕搖頭：
「真是無知者無畏。」
「轟！」
他背後的空間突然塌陷，無數隻猙獰觸手自虛無中伸出，張牙舞爪。
恐懼光環！
五階！
古神也僅僅是四階巔峰到五階初期的存在。
「啊！」
艾斯身體一僵，隨即口發慘叫，雙眼當場爆碎，四肢更是變形扭曲。
森森白骨刺破皮肉顯露出來。
「上位神？」
「不！」
她仰天怒吼：
「你到底是誰？」
「我曾受到過命運的指引，所以在你身上看到了未來。」卡爾單手虛握，把古神艾斯和巴羅拉入自己的神域碎片，宏大聲音在空中迴蕩：
「但顯然，你並不屬於未來！」
經由他的實力增加，神域碎片的面積也變的極其廣闊，早就超過一座城池的範疇。
即使他只有一部分戰神碎片，但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演化成真正的神域。
「死吧！」
心佛手——誅邪！
無窮無盡的光芒自卡爾身上湧出，瞬間把古神艾斯淹沒，徹底消融。
下一刻。
源質，+275000
卡爾面色不變，現如今的他處於五階巔峰，在沒有成為六階存在前，源質再多也無法大幅提升力量。
不過只要突破界限，那麼他的實力就可以突飛猛進，直達六階巔峰。
「古神？」
「愚蠢、幼稚！」
搖了搖頭，卡爾抓著巴羅再次回到現世，圖書館二樓依舊平靜如常。
「……」
巴羅結結巴巴開口：
「教授，您……您是……」
「我不是神。」卡爾搖頭：
「雖然擁有一些神祇的手段，但並非神靈，你可以把我當做巫師或者遠古騎士。」
「說起來……」
「古神竟然是這種形態，難怪會被淘汰。」
說著朝樓下行去。
「淘汰？」巴羅快步跟上：
「古神有什麼缺陷嗎？」
「嗯。」卡爾點頭：
「最初的神祇自人的信仰中誕生，所以人有的欲望神也有，而且更強。」
「古神更類似於人，有欲望，會操控人心，即使活個上百萬年也難以改變本性。」
下了樓，他繼續道：
「後來的神祇則不同，祂們藉助信仰變強，卻不會受到信仰影響，祂們高高在上、俯覽蒼生，沒有人類的各種欲望，只有絕對的理智。」
他很清楚那種感受，曾經一進入神域碎片，就會有絕對理智加持。
「唉！」
停下腳步，卡爾輕嘆：
「沒有想到，我只是拿著一柄長矛來到這個世界，竟然鬧出這麼大動靜。」
嗯？
巴羅雙目圓睜。
長矛？
弒神長矛？
卡爾教授就是數百年前，那位間接害死眾神、導致世界大變的神秘存在？
「咦？」
就在這時，卡爾突然抬頭，看向天空：
「命運的時刻到了，但到底在什麼地方？」
他明明在古神艾斯的身上察覺到命運的指引，但見到艾斯又沒了那種感覺。
現在，
命運的時刻已然到來！
「巴羅。」
「啊！」
「把你碰到古神遇到的是說來聽聽。」卡爾眼神閃爍，面色變的凝重：
「如果找不到解決方法，這個世界怕是要完了。」
「嗯？」巴羅一臉驚愕。
*
*
*
眾神殿。
這是一處藏身地底的巨大空間。
神祇遺留的結界，讓這片空間處於虛無狀態，無法被物理手段感知。
十二尊高約百米的石像矗立於大殿之中，其中三尊石像已然破碎。
最新破碎的石像，屬於歌頌者。
「命運的時刻已經到來，世界是毀滅還是重生，就看我們如何選擇。」
古老的聲音響起，一尊背生十二羽翼的『神祇』憑空出現在場中：
「眾神的力量落在這片大陸，毀滅……」
「即將到來！」
「雷米勒。」
「我在。」
一隻白色的鴿子跨越虛空飛出，那對蘊藏無盡智慧的眼眸閃過亮光：
「我會通知其他勢力，尋找改變命運的那人。」
「唰！」
她輕輕震動翅膀，虛空中出現數道通往其他地方的軌跡，白鴿分化數道分身投入其中。
雷米勒。
眾神時期的信使。
擁有超越一切的速度。
…………
星界。
漫遊在星界尋找擁有生命存在的幾尊強大存在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把視線投向東方王國大陸。
「諸神黃昏！」
「那是一個古老的世界。」
「毀滅它，可以阻止諸神黃昏的降臨。」
「……」
無形的力量在星界激盪，湧向東方王國大陸，隨即被眾神隕落製造的領域攔下。
但，
總有些許力量滲透進去。
…………
「哇……」
「哇！」
伴隨著嬰兒的啼哭聲，布萊茲面露狂喜抱著剛剛誕生的一男一女來到面色蒼白的莫妮卡面前。
「看！」
「我們的孩子！」
「真是奇蹟。」莫妮卡伸出疲憊的手臂，攔住孩子，口中低語：
「血族竟然能夠通過生育的方式誕生後代，看來我們在的這片區域打破了我身上的詛咒。」
「他們兩個身上並沒有血族的力量，這很好，做個普通人就很好。」
…………
「布萊茲和莫妮卡被困在一個特殊的地方。」
卡爾皺眉：
「血族如果能夠誕生後代……」
「眾神絕不允許這種生靈存在，不止是這個世界的神祇，其他世界也一樣。」
血族的信仰，可是眾神的毒藥。
好在血族人數太少，尚且無所謂。
一旦可以繁衍，乃至把血脈散播到其他世界，那麼必將會迎來諸神黃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