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安這次倒是沒有推脫當下便點頭道。
「隨後讓人選個好日子,咱們也一起樂呵一下。」
眾人都笑了起來。
而此時卻有個人非常失落,那就是秦婉兒。
上次在牢房的時候趙興安對她動手動腳,當時讓秦婉兒心裡厭惡非常。
可是現在趙興安離開大牢之後,也不過來一趟。
如今老祖已經帶著人前往關中了,他們這夥人留在當地,也是為了方便聯絡。
畢竟現在陸善行跟燒香教之間已經有了默契,將來少不了有打交道的地方。
更不要說,燒香教現在急缺各種物資,都需要從并州這邊運輸。
陸善行表面上答應不過暗中還是使了一些絆子。
比如說對於鐵器的流出量嚴格控制。
目的很簡單,就是利用大量的生活物資來換取燒香教手中的錢財。
把鐵器控制在一定數量上,免得燒香教的力量壯大的速度太快。
而這件事情則是落到了馬富貴的身上。
這個猥瑣的胖子每次見秦婉兒的時候,一雙眼睛在她身上上下打量,如同刀子一般。
這讓秦婉兒心裡像是吃了蒼蠅一般噁心。
這人就怕比較。
以前趙興安在她面前晃來晃去,讓秦婉兒上心裡不舒服。
可是現在換成了馬富貴。
趙興安瞬間就變得賞心悅目起來。
就在秦婉兒思慮之時,馬大林走了進來。
「香主,那個姓馬的又來了,說是又搞到兩百錠鐵錠,想要跟咱們談談價錢。」
一聽這話秦婉兒當即就怒了。
「還要談價錢?現在的價錢已經比市價高出快一倍了!」
馬大林馬上開口提醒。
「老祖可是說了,讓咱們想盡辦法弄鐵器,咱們可不能錯過這筆生意。」
秦婉兒滿心的無奈。
「你就說我有事,他提出什麼條件你答應就是,不過不能答應的太痛快。」
「免得讓他覺得咱們太好說話了,以後更加得寸進尺。」
馬大林答應一聲,轉身就要出去。
秦婉兒叫住他。
「那個姓趙的這兩天都在幹什麼?」
馬大林回過身來。
「說是在準備迎娶那個劉家小姐。」
秦婉兒一拳砸在桌子上哼了一聲。
「好色之徒!」
馬大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拱了拱手轉身而出。
就在這時候三哥邁步走了進來,跟馬大林打了一個招呼。
看到秦婉兒臉色不善,三哥便問道。
「香主你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兒?」
秦婉兒擺擺手。
「沒什麼事,你怎麼來了?」
三哥輕輕咳嗽一聲,坐下來之後這才說道。
「那個趙公子不是要成親了嗎?俗話說的好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
「現在咱們家人都靠人家養活,想著是不是有所表示才好?」
秦婉兒看了他一眼開口提醒。
「現在咱們已經擺到明面上了,那個陸善行可不知道咱們跟姓趙的有瓜葛。」
「你以前不是挺討厭這個姓趙的嗎?怎麼現在巴巴的要給他送禮?」
三哥一臉的無奈。
「不是我想這麼做,是家裡面那邊都說了好幾天了,我實在是頂不住。」
現如今陸善行知道燒香教的人就在泗水縣。
專門讓馬富貴把自己的酒樓騰了出來,給燒香教做據點,暗中也派人監視。
既然已經擺到明面上秦婉兒,也就讓自己手下這些人到處傳教。
陸善行對此倒是並不阻止。
一來二去,他們這些人也能夠時常跟自己家裡人相聚。
所以三哥才有了如今的煩惱。
秦婉兒有些無奈,擺了擺手。
「你們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不用拉上我就行。」
三哥輕輕咳嗽一聲。
「老五說,香主現在在縣城裡面算是個女掌柜,平時也應該交接一些城裡面的大族。」
「咱們也要跟趙公子這邊有些交情,萬一這個姓陸的靠不住咱們還有條退路。」
秦婉兒一聽想了一陣,覺得這話說的很有道理。
「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吧。」
話說到這裡秦婉兒又問道。
「對了那個燕子飛呢?」
三哥搖了搖頭。
「不知道,上次他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估計是察覺不對跑了吧。」
秦婉兒則是皺起眉頭來。
「那個姓趙的,粘上毛比猴還精,燕子飛絕對跑不了,估計早就被人給抓了。」
「不過我也有些奇怪,為什麼朝廷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三哥則是開口道。
「香主,這又不是咱們的事兒操心那麼多幹什麼?」
「就算是出了事也是他姓趙的先倒霉。」
而此時的燕子飛,正躲在暗處偷聽他二人的對話。
趙府之中。
趙興安在後院擺下酒宴,陪坐的只有兩人白逢時和謝文軒。
他端起酒杯對二人說道。
「這段時間聽說二位在下面做事很用心可是幫了我大忙,在此我深表感謝。」
白逢時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滿的說道。
「你的嘴上說謝我們可是私底下估計有不少事瞞著我們吧。」
旁邊的謝文軒則是為趙興安說好話。
「這麼多人要照顧難免會有隱秘之事,白兄這話有些苛責了!」
趙興安放下酒杯笑著說道。
「我也不是故意要瞞著你們,主要是這麼多人的命擔在我的肩膀上。」
「有的時候我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就怕出個差錯到時候害了這麼多人。」
白逢時有些奇怪。
「難道你不是做買賣賺錢養活這麼多人嗎?」
趙興安開口解釋。
「的確是做買賣這不假,可是這其中的大頭都交到上面去了,私下我也要做一些貼補。」
「要不然的話這麼多張嘴我怎麼養活?可這事情也不能讓上面的大人們知道。」
「老話說背靠大樹好乘涼者不假,可是這大樹也不好抱啊!」
白逢時聽完之後頗有感慨地點了點頭。
「我明白你的難處,你既然把話挑明了這是有事情跟我們說吧?」
「只要我能做得到,你儘管開口我絕不推辭。」
謝文軒也當即一拱手。
「我之前不過是個窮酸書生,現在有家有業還有賢妻在旁。」
「這可都是趙兄的扶持,恩同再造,趙兄但有吩咐我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