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都怪他

2024-11-20 09:26:07 作者: 石頭剪刀步
  饒是易中海見多識廣,歷經了無數風雨,從清朝走到了新中國,卻怎麼也沒想到,最讓他震驚的一天,竟然會是在這樣一個平凡的日子裡悄然降臨!

  就在剛才,那個一向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傻柱,竟然在賈東旭因為被秦淮茹戲稱為「三秒男」而對許大茂破口大罵時,做出了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舉動。當秦淮茹說出了事實的真相,賈東旭怒不可遏,揚起手就要抽打秦淮茹時,傻柱,這個一向以正義自居的愣頭青,為了阻止賈東旭的暴行,竟然脫口而出,揭露了易中海那難以啟齒的秘密——他是個「羊尾」!

  這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瞬間將易中海擊得外焦里嫩。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雙眼瞪得滾圓,仿佛要從眼眶中蹦出來一般。他震驚,震驚於傻柱為何會知曉他這深藏心底的秘密;他憤怒,憤怒於傻柱這個不知輕重的傢伙,竟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他的隱私公之於眾;他更感到悲憤欲絕,他無法接受,自己一生光明磊落,竟會在晚年落得如此下場,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投來異樣的目光。

  「柱子!你……你怎麼能這樣!」易中海的聲音顫抖著,後槽牙幾乎要被他咬碎,他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目光中充滿了哀求與警告,「就算你想安慰賈東旭,你也不能胡編亂造啊!」

  然而,傻柱卻像是被豬油蒙了心一般,根本沒有察覺到易中海的異樣。他站在原地,雙手叉腰,一臉無辜地說道:「我何雨柱是什麼人,咱們院兒里誰不知道?我是那種胡說八道的人嗎?」

  就在這時,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李浪,突然開口打岔道:「傻柱,你胡說八道呢吧?人家屋裡的事兒,你怎麼可能知道得那麼清楚?」

  李浪心中暗自得意,他早就看出傻柱對自己心懷不滿,因此故意用話激他。他料定,傻柱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一定會把昨晚偷聽的事情和盤托出。

  果然,傻柱被李浪一激,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我何雨柱是那種人嗎?昨晚我可是親耳聽到的!」

  說著,傻柱便將他昨晚如何偷聽到賈東旭和秦淮茹在炕上的事情,以及他如何路過易中海家窗口,聽到易中海那不堪入耳的秘密,一五一十、繪聲繪色地說了出來。他的聲音洪亮,語氣堅定,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聽完傻柱的話,四合院裡的眾人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他們面面相覷,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不可思議。他們沒想到,傻柱這個平時看似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傢伙,竟然會有偷聽別人房中事的癖好。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易中海和賈東旭這對師徒,竟然都有著如此不堪的秘密。

  一時間,四合院裡的氣氛變得異常微妙。眾人看向傻柱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警惕與戒備,看向賈東旭和易中海的目光中則多了幾分鄙夷與戲謔。

  「三秒男!這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許大茂從垂花門探出頭來,幸災樂禍地喊道。他的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仿佛剛剛贏得了一場勝利。

  四合院裡的眾人頓時哄堂大笑起來。他們紛紛指著賈東旭和易中海,調侃著、嘲笑著。有的人笑得前仰後合,有的人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他們的話語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無情地刺進了賈東旭和易中海的心裡。

  「這倆人真是絕配啊!一個羊尾一個不到三秒,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易大媽和秦淮茹也是可憐啊,這不是守活寡嗎?易大媽年紀大了就算了,秦淮茹還年輕呢,她能忍得住嗎?」


  「嘖嘖,這倆人真是造孽啊!放著好好的媳婦不用,非得折騰出這些事兒來。」

  「可惜了,現在沒皇帝了。要不然賈東旭和易中海進宮去,還能掙個外快呢!」

  「噗呲~哈哈~你丫的怎麼這麼損啊!」

  「哈哈哈~( ̄▽ ̄~)~~」

  笑聲、調侃聲、嘲諷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令人啼笑皆非的畫面。而賈東旭和易中海則像是被剝光了衣服一般,赤裸裸地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之下。他們感到無比的屈辱與憤怒,卻又無可奈何。

  正當賈東旭想要趁機溜回屋裡時,一個身材矮小、滿臉皺紋的老太太突然從前院沖了進來。她正是賈東旭的母親——賈張氏。

  聽到院兒里此起彼伏的笑聲與調侃聲,賈張氏的臉色瞬間變得比鍋底還要黑。她和聾老太自從吃了秦淮茹做的那碗麵條後,就開始拉肚子。雖然症狀有所減輕,但每天早起還是要跑肚。因此,她們每天天不亮就要去守著廁所,生怕去晚了被別人占了先,自己拉在褲子上。至於晚上用的痰盂,她們更是不敢用。因為一個晚上過去,痰盂就滿了,根本堅持不到第二天早上。

  此刻,賈張氏一邊捂著肚子,一邊怒氣沖沖地衝進了院子。她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最後定格在了傻柱身上。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傻柱!你這個混帳東西!都是你害的我們拉肚子!今天你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就跟你沒完!」

  說著,賈張氏便揮舞著拳頭,朝著傻柱撲了過去。然而,她畢竟年紀大了,腿腳不便。剛跑出沒幾步,就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眾人見狀,紛紛上前攙扶。然而,賈張氏卻像是瘋了一般,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繼續朝著傻柱衝去。她的嘴裡不停地罵著、喊著,仿佛要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傻柱身上。

  傻柱見狀,嚇得連連後退。他一邊躲閃一邊喊道:「賈張氏!你可別血口噴人啊!拉肚子的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

  然而,賈張氏卻根本不聽他的解釋。她一邊追一邊罵:「你這個混帳東西!就是你害的我們拉肚子!今天你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就跟你拼命!」

  就在這時,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的秦淮茹突然開口了:「賈張氏!你鬧夠了沒有?拉肚子的事兒跟傻柱有什麼關係?分明是你們自己貪吃才會這樣的!」

  秦淮茹的聲音清脆而堅定,仿佛一股清泉般注入了混亂的現場。眾人聞言,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目光轉向了秦淮茹。

  賈張氏聞言,更是氣得渾身發抖。她指著秦淮茹罵道:「你這個賤人!你憑什麼說我貪吃?分明是你做的麵條有問題!」

  秦淮茹卻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我做的麵條能有什麼問題?你自己貪吃還怪別人?再說了,大家可都吃了那麵條,怎麼偏偏就你和聾老太拉肚子?」

  秦淮茹的話句句在理,讓賈張氏頓時啞口無言。她瞪著眼睛、張著嘴巴,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易中海突然開口了:「好了!都別吵了!這事兒跟傻柱和秦淮茹都沒關係!是我們自己貪吃才會這樣的!」

  易中海的聲音沉穩而有力,仿佛一股無形的力量般壓住了現場的喧囂。眾人聞言,紛紛安靜了下來。他們看向易中海的目光中充滿了敬佩與信任。畢竟,易中海可是四合院裡德高望重的壹大爺啊!

  然而,易中海的話卻讓賈張氏更加生氣了。她指著易中海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你憑什麼替他們說話?分明就是你跟他們串通一氣來害我們的!」


  易中海聞言,頓時氣得臉色鐵青。他瞪著眼睛、咬著牙說道:「賈張氏!你可別血口噴人!我易中海行得正坐得端!怎麼會跟他們串通一氣來害你?」

  說著,易中海便轉身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他不想再跟賈張氏這個瘋婆子糾纏下去了。然而,賈張氏卻不肯善罷甘休。她一邊罵一邊追了上去:「你這個老不死的!你今天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就跟你沒完!」

  所以,在那個清晨,賈張氏比往常更早地踏出了家門,她的步伐中帶著一絲急切,仿佛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在驅使著她。然而,她並不知道,在她離開之後,家中正醞釀著一場風暴——賈東旭和秦淮茹之間爆發了一場激烈的爭執,那是一場關於尊嚴與誤解的碰撞,但這一切,賈張氏都無從知曉。

  更讓她始料未及的是,她的兒子,那個在她眼中一直乖巧聽話的賈東旭,竟然在四合院裡出了名,以一種她絕不願意接受的方式。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四合院的青石板上,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青草香。賈張氏與聾老太一前一後走進了前院,剛踏入門檻,她們就隱約聽到了從中院裡傳來的陣陣恥笑聲,那聲音如同鋒利的刀片,切割著清晨的寧靜。

  賈張氏和聾老太對視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閃爍著疑惑與不安。她們停下腳步,靜靜地聆聽著那些嘲笑的話語,漸漸地,她們聽出了端倪——那些嘲笑竟然是指向她們共同的親人,賈東旭。

  「三秒男?這怎麼可能?!」賈張氏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疼痛讓她暫時忘卻了震驚。在她的觀念里,男人就應該像山一樣堅韌,像海一樣深邃,而她的兒子,竟然被冠以這樣的綽號,這無疑是對她作為母親的尊嚴的極大侮辱。

  聾老太也是一臉愕然,她雖然年邁耳聾,但眼神依舊銳利,她能從賈張氏的反應中讀出事情的嚴重性。她輕輕地拍了拍賈張氏的肩膀,示意她繼續聽下去。

  隨著嘲笑聲的不斷升級,賈張氏終於聽清了所有的細節——她的兒子,賈東旭,在嘗試三次進入秦淮茹的房間都失敗後,成為了四合院裡眾人茶餘飯後的笑柄。那一刻,賈張氏的世界仿佛崩塌了,她的心中充滿了難以置信與憤怒。

  「多子多孫多福氣」,這是她一直堅信的信條,她期待著秦淮茹能為賈家再添幾個男丁,延續賈家的香火。然而,現在這一切都成了泡影,那些嘲笑聲如同鋒利的箭矢,一支支射向她那顆脆弱的心。

  憤怒與屈辱交織在一起,讓賈張氏失去了理智。她猛地推開人群,如同一頭憤怒的母獅,對著那些嘲笑她兒子的人大聲咒罵:「你們這些嘴臭的傢伙,吃了狗屎了吧?!就你們那點本事,也好意思嘲笑我兒子?!你們自己連媳婦都搞不定,還裝什麼大尾巴狼?!」

  她的聲音尖銳而刺耳,仿佛要將整個四合院都掀翻過來。罵完之後,她一把拉住賈東旭的手,不顧一切地朝屋裡拽去,她的眼中只有一個念頭——她要親自檢查她的兒子,證明那些嘲笑都是無稽之談。

  「東旭,你就讓媽看看!不行咱們就去醫院!你還得給賈家再生幾個兒子呢!」賈張氏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哀求,幾分堅定。

  然而,賈東旭卻掙脫了她的手,臉上滿是羞愧與憤怒:「你還嫌我不夠丟人的?!要去醫院你去!」

  「你嫌丟人你別說啊!現在整個四合院都知道了,你不治好得讓人笑話一輩子!」賈張氏的聲音顫抖著,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那是作為母親的無奈與心痛。


  「你煩不煩啊?有你這麼當媽的嗎?閉嘴啊你!」賈東旭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分,他的臉上寫滿了煩躁與不滿。

  母子倆的爭執聲在四合院裡迴蕩著,引來了更多的圍觀者。他們或同情、或嘲笑、或冷漠地看著這一幕,仿佛在看一場無關緊要的鬧劇。

  而在易中海的家裡,氣氛同樣沉重得讓人窒息。聾老太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眼前的易中海,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擔憂:「他們說的是真的?」

  易中海嘆了口氣,他的目光落在了傻柱身上,那個憨厚卻有些愚鈍的年輕人。他點了點頭,聲音低沉而沉重:「是。」

  這一刻,易中海的心中充滿了對李浪的怨恨。他知道,如果不是李浪故意引誘傻柱開口,昨天晚上的事情本可以悄無聲息地過去。然而,李浪的狡猾與算計,讓傻柱這個蠢貨將一切都說了出來,現在,他易中海在整個四合院裡都出了名——羊尾。

  這個稱號如同一把無形的刀,深深地刺進了他的心。作為一個男人,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侮辱。他的臉上寫滿了憤怒與不甘,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然而,就在這時,傻柱卻開口了。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好奇與不解:「壹大爺,羊尾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我聽剛才別人都是這麼說您?還有就是,我其實不太明白,您不就是一個晚上起不來嗎,這算是多大的事兒啊?別說您年紀大了!就算是我,二十啷噹歲!我也不可能天天舉起來啊!您媳婦都有了,比我好多了,所以您就彆氣了……」

  傻柱的話如同一把鹽,狠狠地撒在了易中海的傷口上。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的眼中閃爍著憤怒與絕望。他恨不得立刻將傻柱這個蠢貨撕成碎片。然而,他不能。他只能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用顫抖的聲音說道:「你……你懂什麼?!」

  傻柱的話雖然無心,但卻觸動了易中海心中最敏感的那根弦。他深知,自己結婚二十多年都沒有孩子,這才是他心中永遠的痛。而現在,這個痛處被傻柱這個蠢貨無情地揭開,讓他無地自容。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傻柱,仿佛要將他的模樣刻入骨髓。他的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仿佛隨時都會爆發出來。然而,他最終還是忍住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就在這時,聾老太開口了。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威嚴與慈愛:「中海啊,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再怎麼生氣也無濟於事。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解決問題。」

  易中海聞言,微微一愣。他看向聾老太,眼中閃過一絲感激與敬佩。他知道,聾老太雖然年邁耳聾,但她的智慧與見識卻是無人能及的。他點了點頭,聲音低沉地說道:「我知道,但我現在最恨的是李浪。如果不是他故意引誘傻柱開口,今天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聾老太聞言,微微皺了皺眉。她看向傻柱,眼中閃過一絲責備與無奈。她知道,傻柱雖然憨厚,但有時候卻會做出一些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來。她嘆了口氣,說道:「傻柱啊,你以後做事情要多動動腦子。不要被別人利用了還不知道。」

  傻柱聞言,憨厚地笑了笑。他撓了撓頭,說道:「我知道了,壹大爺、聾老太,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

  然而,他的保證並沒有讓易中海的心情好轉多少。他依舊沉浸在憤怒與絕望之中。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成為了整個四合院裡的笑柄。他無法想像,以後的日子裡,他會如何面對那些嘲笑與諷刺。

  就在這時,四合院裡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聲。易中海和聾老太對視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閃爍著疑惑與不安。他們知道,這一定是賈張氏和賈東旭的爭執引來的圍觀者。他們無奈地搖了搖頭,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賈張氏的房間裡,她依舊在不停地咒罵著那些嘲笑她兒子的人。她的聲音尖銳而刺耳,仿佛要將整個房間都掀翻過來。而賈東旭則坐在床邊,低著頭,一言不發。他的臉上寫滿了羞愧與憤怒。他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整個四合院裡的笑柄。他無法想像,以後的日子裡,他會如何面對那些嘲笑與諷刺。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賈張氏猛地抬起頭,眼中閃爍著警惕與憤怒。她大步走到門前,猛地拉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是秦淮茹,她的臉上寫滿了擔憂與不安。

  「媽,您別生氣了。東旭他也不是故意的。」秦淮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哀求與無奈。她知道,賈張氏一直期待著她能為賈家再添幾個男丁。然而,現在這一切都成了泡影。她的心中充滿了愧疚與自責。

  賈張氏聞言,猛地瞪大了眼睛。她看著秦淮茹,仿佛要將她的模樣刻入骨髓。她的聲音尖銳而刺耳:「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東旭怎麼會變成這樣?!」

  秦淮茹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低下頭,不敢直視賈張氏的眼睛。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媽,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

  然而,賈張氏並沒有因此而消氣。她依舊在不停地咒罵著秦淮茹和賈東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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