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它那強橫無匹的肉身,也寸寸斷裂,四分五裂。
最後連那顆詭異的碧眼,都被一股無形的大力生生炸碎,化為了一灘膿血。
轉瞬間,這頭令整個生死海域都聞風喪膽的凶獸,就這樣灰飛煙滅,再無一點痕跡。
而造成這一切的,不過是顧長歌一招手印而已!
這簡直……簡直是神跡!
「不愧是『人皇』體質,竟然能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威能!若是讓他成長起來,只怕整個天下,都再無人能與之抗衡!」
遠處的黑衣人個個心驚膽戰,再也不敢有絲毫異動。
他們已經意識到,面前這個少年,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招惹的存在。
而此時此刻,立於碧眼鱷魔屍骸之上的顧長歌,卻並未有絲毫喜色。
相反,他的臉上,反而浮現出一絲凝重之色。
「這碧眼鱷魔雖然恐怖,但終究不過是這片海域的守護者。真正的兇險,恐怕還在後面。更何況,剛才那一擊,我也幾乎傾盡全力,難以為繼啊!」
顧長歌喃喃自語,顯然對前路充滿了憂慮。
他知道,自己目前的狀態,遠遠談不上最佳。
若是在這樣下去,恐怕真的難以抵達生死海域的最深處,尋獲那件至高無上的神器。
「系統,你說我接下來該怎麼辦?總不能在這裡放棄吧?」
顧長歌無奈地問道。
【放心,生死海域雖然兇險,但對你而言,其實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緣。你只需要穩紮穩打,在不斷的突破中,漸漸掌控人皇之力的奧秘。我相信,等你徹底參透人皇體質的真諦時,自然就能披荊斬棘,一路過關斬將!】
系統的話語,讓顧長歌略感安心。
想明白這一點,顧長歌便不再多言,而是再次催動人皇真氣,一鼓作氣,朝著遠方的迷霧深處進發。
生死海域,我顧長歌來了!
……
與此同時,大夏國學院和整個皇城,都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消息不脛而走,顧長歌深入生死海域的事,很快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無數人議論紛紛,眾說不一。
有人說,顧長歌是為了尋找傳說中的神器,證明自己當世無雙的地位。
也有人說,他是受到了某些神秘勢力的脅迫,不得不鋌而走險,隻身涉險。
更有甚者,竟然編排出許多離奇又聳人聽聞的故事,什麼顧長歌其實是妖魔轉世,此去生死海域是為了覺醒前世記憶,好重掌妖族;又或者他與某個絕世美女有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恩怨情仇,此番是為了追尋愛人的下落……
種種流言,魚龍混雜,真真假假,令人難辨。
但無論如何,顧長歌在生死海域的遭遇,都成了整個大夏國上下最為關注的話題。
尤其是在大夏國學院內,幾乎無人不在討論這件事。
不少顧長歌的追隨者,更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想要跟隨他的腳步,也去闖一闖生死海域,以證明自己的勇氣和實力。
林戰天和林小蝶自然也是焦慮萬分。
他們幾次想要派人前去尋找顧長歌,但都被院長嚴詞攔下。
「絕不可輕舉妄動!這件事牽扯太多,若是我們貿然出手,只怕會適得其反,反而害了顧長歌!」
院長的話,讓二人不得不打消了貿然行動的念頭。
但林小蝶心中的擔憂,卻是一天比一天更甚。
「師兄,你在哪裡?你現在可安好?」
每每夜深人靜時,林小蝶總會默默望著天邊的星空,喃喃自語。
她只希望,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能夠平安歸來,重新出現在她的面前。
……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過去。
轉眼間,半個月已經過去。
關於顧長歌的消息,卻是越來越少。
仿佛這個名動天下的少年,就這樣憑空消失在了茫茫海域之中,杳無音訊。
眾人的議論漸漸平息,懸念的心情也慢慢冷卻。
畢竟再驚心動魄的話題,時間一長,也會慢慢褪去新鮮感。
而隨著顧長歌的離開,原本平靜的大夏國學院,竟也風起雲湧,暗流涌動。
不少趁機蠢蠢欲動的勢力,都開始蠢蠢欲動,想要趁顧長歌不在,好好敲打一番他的勢力。
「哼,顧長歌算什麼?不過是憑著幾分運氣,僥倖得了些許機緣罷了。若非如此,哪裡輪得到他在學院內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就是!如今他不在,正是我們大展拳腳的好時機。只要能扳倒他的勢力,將他的追隨者收入囊中,那我們也能一飛沖天,坐上那院內第一人的寶座!」
一時間,無數覬覦的目光,都盯上了顧長歌的地盤。
然而,這些人卻忽略了一點。
那就是,即便顧長歌本人不在,可他的勢力,卻從來不是擺設!
尤其是那些跟隨顧長歌多年,對他忠心耿耿的親信和死士,更是個個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哪裡是那些跳樑小丑可以撼動的?
果不其然,當幾股不懷好意的勢力,剛剛浮出水面,蠢蠢欲動之時,就遭到了顧長歌麾下死士的強硬反擊。
一時間,學院內幾個角落,不斷傳出廝殺和哀嚎之聲。
那些自以為可以趁火打劫的勢力,還沒來得及狩獵,就被反將一軍,落得個人仰馬翻,屍橫遍野的下場。
而始作俑者,正是蕭文淵帶領的一眾死士。
「顧少主在外拼死拼活,你們這些老鼠,竟還敢背地裡咬他?找死!」
蕭文淵負手而立,俯視著腳下的一片狼藉,冷笑連連。
他身後,一眾手持兵刃的死士,也紛紛冷笑附和。
「都給我聽好了!顧少主不在的這段時間,我蕭文淵,就是你們的天!誰敢再有異動,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蕭文淵一揮手,率眾而去。
臨走前,卻是分外囑咐手下:「給我加強監視,不能再讓這些鼠輩有機會興風作浪。同時,也要密切關注生死海域的動靜。一旦有顧少主的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
眾死士領命而去,很快消失在學院的各個角落。
而蕭文淵,則是獨自來到了顧長歌的洞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