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財神反天庭
自盤古開天闢地,陰陽初分,萬物始成,六道眾生尊卑有序。獸中有獸王統御百獸,冥界有冥王執掌地府,人間有人王教化百姓。而三界之中最極尊貴之主,莫過於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據說他曾苦歷了一千七百五十劫,每劫該十二萬九千六百年,始成無極大道,為眾神之君主。自那玉帝執掌天庭以來,勤於政事,賞罰分明,眾神各安職守,三界一片清寧祥和之像。可近來,一向安靜隨和的玉帝卻隱隱有些面露憂色,悶悶不樂。眾臣之中屬那太白金星是個極善於體察君心的,這日早朝,凌霄殿上眾臣皆散去了,唯獨那老頭竟還站在原地。玉帝叫了他兩聲,他也不答應。玉帝撩起衣襟走下龍椅一看,嘿,這老頭!竟然站在那裡手執笏板打起呼嚕來。玉帝怒而反笑,一把奪過太白金星手中的笏板,往那老頭腦袋上就是一下,把那剛剛還神遊九霄的老神仙,魂給拘了回來,道:「你這老太白星,來朕的凌霄殿上不是上朝,反是補覺來了吧?想是和那些凡間的老頭子一樣,年紀太大了,有些犯痴呆症,得空趕快去找醫仙看看吧,再晚些怕是要沒救了!」
太白金星聞言連忙跪下叩首道:「玉帝贖罪,微臣近日憂心天庭之事,委實是太過於操勞了,這才殿前失儀,求陛下寬恕。」
玉帝笑道:「你這老倌,原來也不光歲數見長,臉皮也是越來越厚了。你倒是說說,你為何事操勞至此啊?」
太白金星道:「自然是陛下憂慮的大事。常言道「主憂臣辱,主辱臣死」陛下憂慮何事,老臣就憂慮何事。」
「哦,那你說說,朕憂慮何事?」
「自然是這天庭的財政大事!」
玉帝聞言嘆道:「果然是憂國還需老臣心啊!可嘆現在的凡人,也不供奉三清四帝,也不拜文曲武曲,天庭一眾星宿,各個得不到祭祀。眾神日日為三界眾生之事奔波操勞,天庭現在卻快窮的連眾仙家的俸祿都快發不起了!自朕統領三界以來,從未有過如此窘境。故此日日憂愁。你說怎麼就會落到這步田地呢?」
太白金星道:「這事說起來,實在怪不得陛下。只因古人敬天禮地,也看重人品德行,那時天地四時享祭,受用不絕。百姓心存善念,對一眾仙官心中長存敬仰之情,眾仙家亦是享用不斷。而現在的凡人早已把我等視為封建迷信,早已不相信我等的存在,自然不會再供奉祭拜了。」
玉帝聞言很是不悅的冷哼了一聲道:「那財神怎麼就還能享受凡間眾人的供奉和祭拜呢?難道他就不是什麼「封建迷信」?朕和其他眾神都不值得敬仰,唯獨他財神值得眾生膜拜敬仰麼?凡間供奉祭祀財神的人數不勝數,那廝一個月得到的享祭,競抵得上天庭眾神全部加在一起一年的!」
太白金星道:「玉帝息怒!那些凡人對財神哪有什麼敬仰之情?有些不過是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隨便拜一拜罷了。有的雖然家中供奉財神,看似虔誠,實際上也並非是敬重財神,他們只是愛財,財迷心竅罷了!如今凡間的眾生,也不信什麼因果報應了,只要有利可圖,別說讓他們拜什麼財神,多少損人利己的事也做的夠多了。」
玉帝道:「只是長此以往,不是辦法啊!維持天庭處處都要錢,沒有凡間眾生的供奉香火,是難以為繼啊!老愛卿可有什麼好辦法麼?」
太白金星道:「老臣以為,這財神一職,乃是天庭的財神。財神享祭所得,本應是天庭所有。怎能由財神獨攬呢?如今這財神真可謂是富可敵國啊。聽說他在下界金山修建的財神府邸,可是比天庭的凌霄殿還要氣派啊!他享受下界的香火極多,修練起來事半功倍,天界眾神的法力不及他者多矣。如此權臣,宜早圖之。如若不然,必成禍患!」
玉帝道:「老愛卿所言甚是,不知有何良策可用?」
太白金星道:「陛下可擇日在瑤池設宴,邀那財神來赴宴。暗中埋伏下幾位法力高強的心腹之神。宴會上,陛下只言財神有功,理應封賞晉升。再與他個有名無實的閒散官職,來個明升暗降。他若遵旨,便再另外安排合適的人選擔任財神,以後財神一職的享祭自然都收歸天庭所有。他若推脫不肯,當即按抗旨之罪。陛下以摔杯為號,著眾神合力將其擒拿,也是容易。」
玉帝聞言大喜:「老愛卿安排的甚是妥當,就依此計行事。」
那太白金星得了玉帝允准,安排好了瑤池宴各處細節,便下界來到金山財神府宣讀旨意。財神接了聖旨,謝了天恩,要留老太白喝茶。太白金星推託還要去別處宣旨,這才作罷。送走了太白金星,財神歡歡喜喜的回了府,著手命人準備禮物,待要明日獻給玉帝。身旁卻突然閃出管帳小神,道:「老爺,這宴恐有蹊蹺啊!」
財神道:「有甚蹊蹺?」
那小神道:「玉帝設宴,一年只該兩次。一是為王母壽辰做蟠桃大會,一是為紀念其登基之日做丹元大會。此次設宴,即非蟠桃會,又非丹元會,怎麼今年平白無故又多出一會?」
財神道:「方才太白金星說,這次不是大會。只是小會,並未邀請西天佛老等。只是天界有職守的眾神在一起小聚而已。」
管帳小神道:「往年更不曾見有什么小會。」
財神道:「想是玉帝閒來無事,故此設宴與眾神同樂。」
管帳小神道:「近來眾神缺少供奉祭祀,天庭入不敷出。玉帝不知為此憂愁幾何。怎會有閒心與眾天神飲酒作樂呢?自古以來,帝王設宴,多是宴無好宴,只怕.
財神聞言大驚道:「本神行事向來小心謹慎,從不曾違犯過天條,掌管天下之財,是本神的職責,陛下有何理由降罪與我呢?」
管帳小神道:「老爺做了這麼久的財神,怎麼還如此糊塗?利益面前,哪裡來的什麼君臣父子?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以您現在所擁有的,有哪個不羨慕嫉妒呢?有多少人費盡了心思要討好您?又有多少人慾將您除之而後快。自古以來臣子一旦凌駕與君主之上,肯定會招來禍患,這就是您現在的處境啊!」
財神道:「若果真如你所說,如之奈何?」
小神道:「宴還是要去赴的。玉帝親自設宴相邀,如若不去,會落下不敬玉帝的口實。只是隨身要多帶法寶,再安排幾個法力高的扮成僕從在天門外守著。如若玉帝還念及君臣之情,不動兵戈那是最好。如若有變,您只需闖出天門,自然有人接應。」
財神道:「也只能如此了。只是縱然闖出了天門,逃下界來,之後又該怎麼辦呢?那玉帝又豈會善罷甘休。」
管帳小神道:「若果真到了那一步,與其引頸就戮,不如放手一搏。唯有如此,方能有一線生機。常言道「得民心者得天下」您受百姓的供奉,比其他眾神多矣,足見民心所向啊!那天帝的寶座,玉帝座得,您如何就座不得?皇權統治三界已經太久了,而您掌管天下的財富,皇權能統治三界,財富又如何不能呢?而您,難道不想成為那個三界至尊,偉大的統治者麼?常言說置之死地而後生,正是這個道理。」
財神聞言拍案而起,道:「好,就依你所言。我倒要看看,那玉帝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第二天,財神便帶了一眾僕從,隨身藏了好幾件護身法寶,駕著坐騎,入了南天門,直奔瑤池而去。到了瑤池,玉帝及太白金星,還有李靖,哪吒,四大天王,天蓬元帥等眾神竟早已在席間等候了。財神見狀心中暗道:「果然被那管帳的小神言中了。以往設宴玉帝都是最後一個到場,今日卻怎麼?他和眾神都到了獨等我一個,怕是「鴻門宴」無疑了。」財神心中思量,腳步卻不慌不忙,不動聲色來到殿前向玉帝見禮道:「微臣奉召赴宴而來。」
玉帝開口道:「愛卿免禮,快快入座吧!」
財神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馬上就有天女過來服侍斟酒。按天庭禮儀,每位天神都有一位天女服侍。而第一杯酒必然是眾神一起舉杯敬玉帝。玉帝那邊則是有御用侍者伺候,這侍者可不簡單,是一位壯漢。平常玉帝行住坐臥,皆不離左右,乃是玉帝的貼身侍衛,御賜降妖寶杖,喚作捲簾大將軍。此時眾神都緩緩拿起酒杯,捲簾大將見狀,便拿起拿琉璃寶盞,為玉帝斟酒。怎知那大將競一時手滑,將那琉璃盞失手摔碎在地。惹出啪的一聲脆響。宴席上埋伏下的眾神聽得這聲響,不知是捲簾大將失手打破的,還以為是玉帝發令,各個奮勇,執了兵器直奔財神而去。
那財神見狀,嚇得面如土色,心中暗想:「玉帝真就這般心急要置我於死地。連個什麼罪名也懶得安了!」急忙從懷裡取出那防身之寶。你道是何寶物?原來是凡間各處財神廟功德箱中所收來的,數不盡的凡人香火錢。被他用法力點化,整合到了一起,故名「一沓鈔」。乃是個聚寶之源,從中能流出數不盡的錢財來。
財神把那寶貝往空中一扔,頓時香風四起,金銀滿地。香風裹著寶鈔呼嘯而來,你看那桌子上,椅子上,玉皇大帝的寶座上,太白金星的鬍子上,哪吒三太子的肚兜上,盡被那寶鈔給淹沒了。直颳得眾天神是眼花繚亂,步履維艱。眼花繚繚,除了寶鈔無所見。步履維艱,兩腳深陷金沙里。慌得那捲簾大將連忙手持寶杖,護定玉帝。財神趁這空檔,變化藏在一個銅錢眼裡,隨一陣風就出了瑤池,逃至南天門外。
瑤池宴上過了好一陣,香風漸息,眾神才回過神來。玉帝叫道:「財神呢?走了那財神也!」托塔李天王上前奏道:「陛下,剛剛那陣狂風裹挾著錢鈔撲面而來。實在太厲害,我等被那風颳得睜不開眼,被那廝趁機走脫了。」
太白金星來到玉帝耳邊道:「哎呀,陛下也太過心急了。怎麼還不曾用老臣的明升暗降之計,就直接摔杯了?」
玉帝手指捲簾大將怒道:「朕何曾摔杯!朕還沒來得及開口,這廝就將琉璃盞打碎了,誤了朕的大事!來人,將這廝推出南天門外,斬了!」
那捲簾大將聞得此言,嚇得連忙跪地叩首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赤腳大仙見狀,勸諫道:「陛下,捲簾雖然有罪,但請念在他是無心之過,且剛剛在狂風中護持陛下的一片忠心上,從輕處置吧。玉帝聞言便命人將那捲簾大將貶下凡間流沙河界,每七日還要受一次飛劍穿心之苦。
玉帝望著滿地狼藉,又問太白金星道:「此次捉拿不成,反被他弄了這麼一陣狂風,走脫了!如之奈何?」太白金星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此番事已做絕,可速派天兵天將下界捉拿此賊,莫給他喘息之機。」
玉帝當即叫來千里眼,順風耳,看那財神逃到何處了?原來那財神自出了南天門後,被幾個僕從護著,回金山府去也。玉帝當即命李天王統領哪吒,巨靈神,四大天王,天蓬元帥等下界擒他歸案。
那財神逃得性命回了府邸,猶自驚魂未定。管帳小神連忙捧出茶來給自家老爺壓驚。財神喝了口茶,嘆道:「那昏君這次對我是下了必殺之心也,我剛至宴上,不容分說就動起刀兵。多虧了你的提醒,我早有防備,不然此時命已休矣!」
管帳小神道:「老爺還需早做準備,那玉帝定不會善罷甘休,只怕很快就會有天兵前來討伐!」
財神冷哼道:「事已至此,也只能學一學那當年大鬧天宮的猴子了!」言未畢,便聽門外有人稟報導:「老爺,不好了!一眾天兵天將把我們金山府圍起來了!有個自稱是統帥天河十萬水軍的天蓬元帥,在外面叫老爺出去答話呢!」財神道:「欺人太甚!今日就讓這些自以為法力高強的傢伙們見識一下本神的手段!」
財神領著一眾家奴出了府門,見那空中黑壓壓一片旌旗招展。競真的是十萬天兵的陣仗。那天蓬元帥見財神出來,按落雲頭,講到:「財神老兄,玉帝派托塔天王及眾天將下界請你回去。玉帝有言,只要你讓出財神一職,其餘天界官職任你挑選,大家不動刀兵,不壞君臣之義,豈不美哉?」
財神道:「哼!事到如今你以為我還會信那昏君的話麼?我犯了何罪?競勞動諸位及十萬天兵前來拿我?方才宴上若不是我還有些手段,恐怕此時早已沒了性命。似這等昏庸殘暴之主,有什麼資格統領三界?若你還念及同僚之情,快些回去,我不傷你。回去告訴那昏君,本神從此以後不歸他管了。」
天蓬聞聽此言,面色一冷道:「君命不可違。既是如此,就休怪本帥不顧同僚之情了!」言未畢,手中早已多出九齒釘耙。耙出時,銀光大作,瞬時引動天雷滾滾。正電閃雷鳴之時,九霄之上的天空卻突然裂開了一個大口子,天河之水如決堤一般傾瀉而下。勢頭之大,競把整個大地震的不斷顫抖起來。嚇得林中百獸驚走,冥界百鬼號泣。天蓬揮舞著釘耙,席捲著滔天之水,就向財神而去。財神見狀,慌忙祭出那聚寶盆來,往空中一拋,堵住了那天上的窟窿,引得那雷電都向聚寶盆擊去。那寶盆霎時間受了千擊百練,卻猶自光芒大盛,不損分毫。將那襲來的雷電和奔馳而下的天河之水盡數收了進去,再看時,早已是晴空萬里。那天蓬失了助力,威風不在,只能靠著三分力氣揮舞釘耙奔著財神亂築,卻一耙子也不曾打著。反被那財神用銅錢劍刺傷了臂膀,敗陣逃了回去。
那托塔李天王在上方看的清楚,按落雲頭對財神叫道:「那廝休仗著法寶欺人,待本天王親自和你比試!」隨即掌中現出寶塔,問道:「你可識得本天王的寶貝麼?」
財神道:「認得,認得。此乃三十三天黃金舍利子七寶玲瓏塔!」
天王道:「既然認得,還不快快束手就擒,免得受苦!」
財神笑道:「汝白白叫做個什麼天王,見識卻還不如個鄉野村夫。似你這般的物件,也好意思叫做什麼寶貝?」
天王道:「你還不知我這寶塔的厲害處呢!我這塔曾收服過無數的妖魔鬼怪,鎮壓了數不盡的魑魅魍魎。任你法力通天,也難敵這塔內的三昧真火。」
財神笑道:「你當我不知?你這東西,平時用來防兒子的罷了!也只能自家孩子淘氣的時候,拿出來嚇唬嚇唬。怎麼教書先生都拿著個戒尺當寶貝了!」
天王聞言大怒道:「休要逞口舌之快,你有什麼招數,通通使出來吧!」
財神道:「你只管吹噓自己的塔,還不曾看見你家財神爺爺的塔呢!」
天王道:「未曾聽聞你也有塔。」
財神道:「有,有,有。只是平時不怎麼使用。乃是個真真正正的寶貝呢!」
天王道:「哼,諒你什麼寶貝,也比不過本王這塔,你且拿出來看看。」
財神將手掌一翻,掌中便出現一座矮的只有塔尖的三角形怪塔。對財神道:「你且看我這塔如何?」
天王大笑道:「你這不知是從哪裡把人家墳頭遷過來了,放在手上盤呢!似這般東西,也能叫塔?」
財神道:「是你不知!當年本神雲遊四海,行至北俱蘆洲,欣賞異域風景。這正是那方眾生所建之塔,與我南瞻部洲之物自然是大有不同。你莫看此塔小,卻是集天下眾生之心血與財力經過千錘百鍊,以三昧真金鍛鍊而成。故名「金子塔」。此塔應物隨心,可大可小。大時可如泰山般重,小時可玩弄於股掌之間。塔內尚有七重階級,大千世界。任你什麼大羅金仙,入了我這塔,都如籠中之鳥,任我擺布。」言罷,便將那金子塔向天王丟去。天王見狀,也將手中寶塔擲出。兩件寶物撞在一起,那金子塔競把七寶玲瓏塔硬生生撞成了兩截。那邊李天王見狀,心疼的大哭道:「我的寶塔啊!」
財神見狀,哈哈大笑道:「你這塔,也就配給我這塔墊個底!」隨即又施展法力,把那金子塔由一個變成三個,各個如泰山般大小,朝那滿天的天兵天將壓去,一眾天兵無人能擋,紛紛四散而逃。可憐十萬天兵,竟被壓住了一半。另一半惶惶如喪家之犬,逃回天庭報與玉帝道:「陛下,那財神不知用的是什麼法寶,把李天王的寶塔都撞斷了。開始還只是一個,如今又多出兩個。變的似三座大山一般,把一眾天兵都壓在那大山下了!」
玉帝聞言大驚道:「是什麼樣的寶貝?怎就這般的厲害。就敗的了朕十萬天兵。如今擒他不得,反而損兵折將,這可如何是好?」正憂慮時,有四大天師來奏道:「太上道祖來了!」玉帝即起身迎接。老君見了禮,說道:「天界眾神,雖得天仙,卻多是私慾未泯,未達天人合一之境,故此不敵那財神的法寶。陛下勿憂,老道保舉兩人,定可擒那財神!」
玉帝道:「不知道祖所舉何人?」老君道:「乃上古時期二位大神,共工,神農是也。共工曾因反抗少昊的暴政,怒觸不周山。神農為救民間疾苦,為眾生遍嘗百草。這二位都是心懷天下的大神,自有法力降服那財神。」玉帝道:「這二位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要到哪裡去尋找他們呢?」
老君道:「共工和神農經常在不周山一起下棋,只需派遣一位能言善辯之人前去,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定能請得二位前輩出山相助。」玉帝聞言,即刻命太白金星前往不周山,請共工與神農出山。
太白金星領了聖旨,片刻也不敢耽擱,急駕雲頭來到不周山巔尋找二位大神的蹤跡。卻只聽不遠處傳來一陣巨吼聲道:「何處小仙,敢擅闖不周山!」太白金星連忙解釋道:「小仙乃是太白金星,奉了玉帝法旨,前來拜請共工,神農二位大神出山的。」
那聲音道:「既然有玉帝聖旨,便下來說話吧。」太白金星聞言按落雲頭,往前一看,卻正好是一處山洞所在。走進那洞中,初時一片昏暗,辨不清方向。再走幾步之後卻豁然開朗。花草樹木,飛禽走獸與外面無異,儼然是一個洞中世界。正中央有一石桌,旁邊坐著兩個老者,正看著石桌上的棋局思索。太白金星走上前去,也不敢打擾,便默默觀棋。那二人也不理會他,猶自酣戰。你來我往,也不知戰了多少局了,競毫無倦意,此時也不知過了多少天了。
太白金星實在等不下去了,開口道:「二位大神!小仙奉玉帝旨意,來請二位大神出山相助的。天庭危在旦夕,還請二位大神速速隨我前去啊!」那穿草鞋的白鬍子老者也不理會太白,還是盯著棋局。纏著頭巾的黑臉老者卻怒道:「誰答應你要和你前去了?天庭安危和我有什麼關係?」
太白金星道:「大神這說的是哪裡話。大神雖然逍遙自在,不受天庭的俸祿。但玉帝統領三界眾生,天庭就好比這三界眾生共同的國家一般。常言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等子民都應該為國家出力才是啊!」
老者笑道:「好一個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既然如此,我便考考你,你若是能回答的令我滿意,我就隨你前去。」
太白金星道:「一言為定。」老者問道:「你剛才說天庭就如眾生的國家一般,那我便問問你,國家是什麼?」
太白金星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三界中的一草一木,山和胡泊,和萬物生靈,這些全加在一起,就是國家了。」
老者道:「你說隨你去降服財神是為國盡力。那不知是拯救了萬物生靈,還是惠及了一草一木呢?」
這個……太白金星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老者冷哼道:「若是真的對三界眾生有好處,老夫自然願意幫忙。如今你是要我介入於你們為了利益而產生的自私的爭鬥中。不論財神和玉帝最後結果如何,三界眾生還是會和以前一樣生活。你們身為天神,張口閉口將三界與眾生掛在嘴邊。卻不思為眾生造福,只顧謀取私利。我不願與爾等為伍,你還是回去吧。」
太白金星連忙道:「大神息怒!玉帝其實早就想將下界眾生給財神之供奉用於造福眾生,只是那財神跋扈,不肯讓權。若這次大仙肯出面降服財神,玉帝又怎會不思民間疾苦呢?必會將下界眾生供奉財神之物,全部用於造福三界眾生。取之於眾生,用之於眾生,再也不會出現奴役眾生的「財神」了!」
黑臉老者聞言道:「若是如此的話,倒是可以走一趟。」
太白金星道:「三界也好,國家也罷,我知道這些對於二位大神來說都只是一個名詞罷了。你們真正熱愛的,是生活在這裡的人們。這些人開心,你們就開心。這些人的苦難,就是你們的苦難。二位大神胸懷天下之情,著實令小仙佩服的五體投地!」
那長須老者見狀,笑罵道:「你還是莫要拍我倆的馬屁了,已在此耽擱了不少時日,趁早動身吧。」
兩位大神駕著雲,隨那太白金星到了金山府。共工是個急性子,手握鐵錘叫道:「晚輩小仙,共工與神農在此,快快出來投降,還可饒你一命!」
慌得那金山府的家奴急忙報與財神道:「老爺,不好了。外面又來兩個叫陣的了。」
財神道:「莫慌,你看那兩人長得什麼模樣,有什麼兵器?」
家奴道:「一個白鬍子老頭,穿一雙草鞋,手拿一把鐮刀,像是一個收地的老農。另一個黑臉老頭,頭上裹著頭巾,手裡那個鐵錘,像是一個打鐵的鍛工。」
財神聞言哈哈大笑道:「玉帝老兒手下無人矣!派這兩個老兒前來送死。我管他什麼工什麼農的,待我去擒了他回來。」
那財神,手托金子塔來到陣前,叫到:「放才叫陣的是哪個,有什麼本領都使出來吧!」
共工與神農相視一笑,共工道:「我讓你這小輩先出手,免得別人說我等以大欺小,贏了也不光彩。」
財神道:「好,好,好!那就別怪小神我占先了。」言畢,便將手中金子塔向二神拋去。只見那共工丟出了錘子,神農擲出了鐮刀,與那金子塔撞在了一起。只聽得一聲巨響,競將那金子塔打得粉碎。財神大驚,連忙轉身要逃。卻被天蓬元帥及哪吒三太子堵住退路。那財神又祭出銅錢劍,聚寶盆,卻都被共工神農合力擊碎。
財神驚道:「汝等使得是何法寶?競能破得我的三昧真金。」
共工道:「你這小輩無知,這世間何等樣的寶貝,不是從我這柄破鐵錘下鍛成的。」
那財神沒了寶貝,戰不幾回合就被天蓬及哪吒生擒,帶回天庭由玉帝發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