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賜出來的時候。
王震正站在大廳面色嚴肅的跟一個中年帽子聊著什麼。
而觀瞧兩個人對話的狀態,那個中年帽子對王震的態度,明顯帶著點恭敬。
由此也不難看出來,兩人的身份地位,顯然王震是占據了上風的。
就在李嘉賜暗自猜測,他們是在聊什麼的時候。
站在王震身後的林仲出聲提醒了王震一句:「哥,他出來了。」
聽見這話。
兩人同時朝李嘉賜這邊投來目光。
王震深深地看了李嘉賜一眼,隨即道:「行了,這個人我就先帶回去了。」
「但你聽好,這事兒還沒完。」
王震扭頭對那中年帽子道:「如果我妹妹醒過來,什麼都好說,但如果我妹妹出點意外,你們今天這幾個人,就可以去提前給自己選個風水寶地了。」
說完這話。
王震壓根不管那個中年帽子是個什麼表情,便走向李嘉賜。
他先是將李嘉賜上下打量一番,開口問:「怎麼樣?沒吃苦頭吧?」
「還好。」
李嘉賜問:「你妹妹呢?她怎麼樣了?」
王震臉上湧現出一抹陰鬱。
「這事兒在這說不方便。」
王震說道:「咱們邊走邊聊吧。」
「好!」
李嘉賜應了一聲,跟他走到衙門門口的時候。
他向周遭環顧了一圈,問:「我老弟呢?他沒出來麼?」
「他……」
王震遲疑了一下說:「他今天晚上出不來了。」
「為什麼?」
李嘉賜皺眉問:「他那邊是什麼情況?」
「他的情況比你複雜的多。」
王震抬頭看向李嘉賜,眼神很是複雜的說:「有人證證明了他參與賣粉。」
聽聞這話。
李嘉賜的心頭亦是一震:「什麼意思?」
「就在剛剛。」
「我已經把你弟弟接出來了。」
「但是因為突然冒出來了一個人證,他又叫人給拘了回去。」
「而這個人不僅說你弟弟參與賣粉甚至連供貨方和買貨方都說的清清楚楚。」
王震說道:「現在裡面那群帽子說什麼都不肯放人,非要調查清楚,而以我的能力,也只能暫時把你撈出來。」
「但如果是你弟弟在裡面咬你一口,估計你這次也跑不掉。」
聽聞他的話。
李嘉賜不禁抿起了嘴唇。
他當然是相信王震的,他也根本就沒有欺騙他的必要。
「我知道了。」
李嘉賜道:「這次謝謝你了,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把這人情還給王老闆。」
「害!」
王震胡亂的擺擺手說道:「咱們倆就算不是兄弟,但總歸也算朋友吧?」
「況且,你跟我妹妹又……」
「誒!」
李嘉賜忙攔下他道:「我跟你妹妹可是清清白白的,什麼都沒有。」
「好好好。」
「你們倆什麼都沒有。」
王震頗為無語的掃了李嘉賜一眼,顯然是不太信李嘉賜的這個說法。
畢竟,兩個人已經在一個屋子裡面滾了一個多禮拜了。
要是說他們倆之間沒發生點什麼,誰相信啊?
就算是真的沒發生什麼。
他妹妹是個什麼脾氣,他也了解的很。
要不是看上了李嘉賜這個人,她怎麼可能會跑到他家裡去,讓他幫自己的忙?
王震開口問:「接下來去哪?」
李嘉賜想了想說:「先去看看你妹妹吧。」
王英娜畢竟是在他那裡出的事兒,如果真的遭受到了什麼不可逆的損傷,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畢竟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那些人也是奔著害他來的。
王英娜在這裡面就是純純的一個無辜者。
而聽李嘉賜說要先去看自己妹妹,王震勾起了嘴角:「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也不枉這個傢伙即便半昏迷了,還喊你的名字。」
「啊?」
李嘉賜愣了愣道:「她還喊我名字了?」
「是啊。」
王震瞥了李嘉賜一眼,眼神裡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而且還不止是喊名字呢。」
「還喊了啥?」
李嘉賜忽然有點莫名的心虛。
要是喊了什麼不該喊的叫王震聽見,那可就有點尷尬了啊。
但王震卻沒告訴他,只是擺手說了句:「先上車吧,到了地方,你自己應該就能聽見了。」
「好吧。」
李嘉賜當下也沒有猶豫,徑直與王震一起上了同一輛車,前往平州人民醫院。
而在車上的時候。
王震也跟李嘉賜講起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兒。
就比如,他被帽子帶走之後,王英娜就發了強烈的戒斷反應。
不僅咬上了一名帽子,還因為掙扎的過於劇烈,在下樓的時候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而當李嘉賜來到醫院王英娜所居住的單人病房的時候,看見的正是一個被裹得跟個粽子一樣的王英娜。
王震走上前,幫王英娜掖了掖被角。
「剛才該檢查的已經都檢查過了。」
「除了身上的軟組織多處挫傷和皮外擦傷之外,還有腦震盪的症狀。」
「但你也知道,她的情況有些特殊,所以很藥要都不能給她使用……」
王震滿眼心疼的看著王英娜說:「而那些個痛,她就只能靠自己來扛……」
「嗯。」
李嘉賜點點頭道:「只要人能清醒過來,其他都不叫事兒。」
「呵呵。」
「你這話倒是跟大夫說的一樣。」
王震輕嘆口氣,目光盯著王英娜,語氣幽幽的說:「我這個妹妹是被我嬌慣著長大的,從小沒吃過苦,油皮都沒破過一塊,現在居然弄成了這幅樣子。」
「你知道麼,在我最開始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壓根就不打算救你,我甚至想連你一起報復。」
「畢竟當初我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你照顧好我妹妹的,結果你小子卻沒盡到你應盡的責任。」
「對不起。」
李嘉賜由衷的跟王震道了歉。
「不用你說對不起。」
王震擺了擺手說道:「後面我仔細想過了,這事兒其實跟你沒啥關係,就算是要怪,也應該怪算計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