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的味道縈繞在林年生的鼻息之間。
他只需低下眼,就能看見周婉婷敞開的衣領下,那對雪白飽滿的胸脯。
明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分心。
可該死的,這女人也忒極品了吧!
完全可以甩他老婆幾百條街。
周婉婷還在繼續往下彎身,犀利的雙眸忽然變得嫵媚起來。
她從林年生的下巴,一路掃視向上,對上他火熱的視線。
烈焰紅唇微微開啟。
「你堅持也是沒有用的。」
「大局已定,不會再有人幫你了。」
「否則,你老婆早該上門要人了,不是麼?」
「所以你還是別嘴硬了!」
「現在承認這些指控,我還算你是主動自首!」
「不然的話……」
就在周婉婷持續施展魅力的時候。
林年生忽然用力的甩了甩腦袋。
失神的雙眼變得精明。
他剛才差一點,就被這個邪魅的女人給洗腦了。
幸好他們兩個人的招數都是一樣的。
周婉婷是用美色蠱惑對方,而他是用家人的安慰脅迫對方。
都是千年的狐狸,跟誰玩聊齋呢!
林年生仰起頭,冷冷一笑。
「美女,你還有47個小時,加油吧!」
「你……」
周婉婷頃刻間便收起了那嫵媚的姿態。
氣得站直了。
林年生繼續提醒:「按規定,你們只能關我48個小時,如果超時不放人,那就是你們違法規定,我有權利告你們的!」
這話,讓周婉婷頓感挫敗。
對付一個有著豐富經驗的前帽子,還真是難搞呢!
周婉婷眯著眼,輕哼一聲轉過身走到了門口。
剛打算離開。
林年生忽然又說:「把我的手機拿來,我要給家裡的人報個平安!」
按規定,被審訊的人是有權利撥打一次電話的。
周婉婷沒有回頭,冷著臉推門出去了。
不多時。
就有個人將林年生的手機送了進來。
林年生長呼一口氣。
臉上恢復了得意的笑臉。
悠然自得的翹著二郎腿,抖了抖腳尖,順便撥通了劉雲深的電話。
電話始終沒有接聽。
林年生看了眼現在的時間。
不過是晚上十點半。
劉雲深的工作性質,絕不可能睡得這麼早。
送手機的人站在一旁催促。
林年生語氣不爽的抱怨:「我家裡人沒接電話,這特喵的能怪我啊!」
「那你快點!」
「嘿?這是我能做主的事兒?」
「……」
對方無語。
林年生哼哧了一聲,再次撥通了劉雲深的電話。
這次電話也是響了很久。
就在林年生等得有些火大的時候。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冰冷而又機械的聲音。
「您好,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砰!
林年生氣鼓鼓的將手機扔到了桌上。
下一秒,就被那人收了起來。
「你沒有打電話的機會了!」
「老子用你提醒?」
林年生正在氣頭上。
語氣十分囂張。
對方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一晃十個小時過去。
長期被關在這樣一個昏暗密閉的空間裡,林年生感覺自己的神經都變得敏感了,門外一有點什麼動靜,他就會湧起一股莫名的怒火,對著緊鎖的大門又吼又罵。
不光如此,因為十個小時沒上廁所,他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的邊緣,聽不得任何水流的聲音。
偏偏這間審訊室門外,就放著一台飲水機。
那嘩啦啦的水流聲刺激著他的承載極限,身上起了一次次的雞皮疙瘩,頭皮都炸了,頭髮都豎了起來。
「來個人啊!」
「有沒有人能聽到我的話?」
「你們這樣是虐待,是犯法的!」
「犯人尚且還有個人權呢!」
「更何況我不是犯人!」
林年生衝著大門吼道。
這時。
一陣耳熟的腳步聲傳來。
是周婉婷。
林年生立刻拍打門板,大喊道:「周副科,你放我出去撒泡尿,我憋不住了!」
就在大門打開的那一瞬間。
林年生激動不已,興沖沖的就往外頭跑。
毫無意外。
被幾雙大手給推了回去。
周婉婷走進審訊室,抬起右腳,用大紅色的性感小高跟甩上了大門。
隨後,她端著一杯熱水,緩緩來到跌地不起的林年生面前。
當著他難堪的眼神,將紅唇湊近杯沿,吸溜吸溜的吸著杯子裡的熱水。
「你別吸了,老子真特喵的要尿褲襠了!」
林年生捂著自己最脆弱的地方,艱難開口。
周婉婷輕笑一聲。
「你這是自找的!」
「誰讓你死鴨子嘴硬,怎麼都不肯配合我呢?」
「48小時……」
「哈哈哈!」
「你現在還有37個小時要熬!」
「慢慢受著吧!」
林年生聽到這話。
恨得咬牙切齒,雙眼赤紅的瞪著她。
「你個毒婦!」
周婉婷一臉驚訝的表情,捂著嘴問:「如果我是毒婦,那你是什麼?」
還不等林年生反應過來。
她就妖嬈的轉身,坐在了椅子上。
一副女王的姿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林年生,跟你曾經的手段相比,我這才哪到哪啊?」
「你難道忘記了,我對你的方式就是你對那些受害者的方式呀!」
「怎麼,他們受得了,你卻受不了?」
「還是你覺得你比他們高貴,不應該被如此對待?」
「那你可真是想多了!」
「現在你連一隻過街老鼠都不如!」
「乞丐從你身邊路過,都可以往你臉上啐一口唾沫!」
周婉婷笑著嘲諷道。
聞言,林年生氣得臉都歪了。
剛要爬起身來,卻就感覺到下半身傳來一陣隱忍的刺痛。
他仿佛就是一個裝滿水的大水缸。
一點波動都承受不了。
周婉婷故意嬌聲嘆息道:「唉,其實我有個法子,可以幫助你全身而退!」
「什麼?」
林年生狐疑的問。
這個女人會幫她出主意?
鬼才信。
周婉婷看著他,嘴角揚起一抹嫵媚的笑意。
「你一個人是幹不了這麼多事兒的!」
「別自己扛了,他都不管你的死活,你還在乎他幹什麼?」
「只要證明你是受人指使,我就有法子放你出去!」
「如何呀?」
林年生聽著這女人的話,強忍著下半身的不適,撐著桌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