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青笑著道:「我不笑了,我剛才想到一個說相聲的。
他說得特別搞笑……」
他胡亂地解釋著,發現馬為仁臉色越來越難看,趕緊改口:「我不說了,我現在就打電話,催一催送油的。
他送來油,我就能夠開車走了。」
說完他掏出電話,走到路邊的一棵大樹下打電話。
馬為仁看著葉長青的背影,心中納悶,這到底是一個什麼人啊,生死攸關的時候。
他竟然在笑。
是腦子抽筋了,還是智商不夠嗎?
馬家莊民宿區。
大部分都是三層小樓,也有一層的,這種房子是老式的房子,房頂是人字形的,上門防雨水用的是小青瓦,牆是紅磚牆。
看起來特別有年代感。
屋裡的布局也是七八十年代的布局,但現代化的電器一應俱全。
空調吹著冷風。
房子裡就像是春天一樣涼爽。
沙發上。
張建剛眼睛死死地盯著孫倩倩。
孫倩倩剛剛換了一身旗袍,特別緊身的那種,把身體包裹得像粽子一樣。
但旗袍的面料可比葦葉高檔多了。
真絲的面料,艷紅色的,像是一團火。
在燈光下,真絲面料光滑,泛著高貴的光暈。
把裹在真絲面料的女人,包裝的也上了檔次。
張建剛的眼睛從腳往上開,大長腿白得亮眼,高開叉的位置剛好開到了肚臍。
他的眼睛都看直了。
他也是有見識的,在電視上見過許多影視明星穿旗袍,甚至見過那些明星把高開叉開到大腿胯骨的位置。
但從來沒見過這種高開叉的風格。
前面開叉。
空調的風吹過來。
開叉的兩邊被風掀起。
張建剛看得張大了嘴巴,臉上紅彤彤的,眼睛裡似乎要冒出火:「你……你在哪裡買的旗袍,我喜歡。」
孫倩倩笑著道:「這旗袍很貴的,二十多萬,你可要給我報銷了。」
張建剛笑著道:「我…我報銷,我給報銷,一會兒我就給你轉帳。
寶貝兒,來來啦,我自己試試這個衣服效果怎麼樣?」
孫倩倩笑著看著張建剛:「你是試衣服還是試人。」
張建剛笑著道:「試試穿著前面開叉旗袍的人,哈哈哈…」
孫倩倩笑著道:「那你要先給我報銷,這衣服太貴了,我真買不起。」
張建剛笑著道:「好,我這就給你轉錢,倩倩,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高興嗎?」
二十多萬不是小數目,他連眼都不眨就轉過去。
因為他太開心了。
他派孫和去挖斷馬為仁家門口的路,他料定了馬為仁不敢還手。
挖斷馬為仁家的路,讓他無路可走。
他心中別提多暢快了。
現在又把馬為仁的最喜歡的女人孫倩倩叫過來。
這種把馬為仁踩在腳下,還把她的女人壓在身下感覺太爽了。
不要說二十多萬,孫倩倩開口要五十萬,她都不會猶豫的。
孫倩倩看到手機到帳信息,心中歡喜,笑著問:「因為又接到大項目了?
要賺大錢了?」
在她的想法裡,沒有事情比掙錢更開心的。
張建剛笑著道:「不是,是因為馬為仁回來了,我讓人挖斷了他家的路。
他以後連門都出不來!」
孫倩倩眼神閃過擔憂,很快就消失不見,她笑著道:「挖斷路,這麼做……會不會逼得他狗急跳牆,提著菜刀出來拼命?」
張建剛笑著道:「不會的,我告訴你,坐五年牢,五年的牢獄生活,他不會再衝動了。
我上次去試探過,他就是一個慫貨。
我就要當著他的面,刨斷他家的路。
讓他嘗到被羞辱的感覺!」
他的話音剛落。
哐當~
外面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開門聲,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張建剛面色微變,馬上就要開始了,那個不開眼的闖了進來。
擔心別人看到孫倩倩穿著前開叉的旗袍,他揮揮手:「你…你先進裡屋。」
孫倩倩笑得應了一聲,剛到手二十多萬,就有人來了,她什麼也不用做。
正合她心意。
她進入裡屋,掏出手機,把音量調到最小,坐在床上刷手機。
張建剛臉色極其難看,拿起一個抱枕,蓋在了腿上,遮擋住了褲襠尷尬的部位。
心中的怒氣卻一直往上竄。
可是還沒開始,竟然就被人打斷了。
他一肚子怒火,陰沉著臉看向門口,他想看看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
隨著門外的腳步聲進入院子。
他就看到幾個人抬著一個人慌亂慌張地跑了進來。
進來之後,放在了地上。
張建剛看了一眼地上那人,皺起眉頭,地上躺的是王和。
以前是水電工,後來跟著他討生活,主要是跑跑腿,偶爾的帶幾個人處理一些事情。
都是小事情,出現大事,也輪不到他出手。
可是現在王和腿上血刺啦胡的,一隻耳朵還少了半邊,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他看向旁邊的唐樹新問:「這他媽的怎麼回事?
不是讓你們去挖斷馬為仁家的路嗎?
怎麼搞成這鬼樣子?」
唐樹新此時仍然驚魂未定:「他被人打了,他的腿被搞斷了,廢了,徹底廢物。」
回來的路上,孫和的那條腿下垂在地上,拖行了十幾米遠,他發現後,就托舉著那條腿。
配合著其他人一路回來的。
打的?
張建剛有些意外:「誰打的,馬為仁那個慫貨竟然敢動手?
他就不怕坐牢嗎?」
唐樹新搖搖頭:「不是馬為仁,是另個一人,應該是他的朋友。」
張建剛腦海中閃過在張建剛家見過的兩個陌生人。
他的臉逐漸黑了下來:「那兩個狗東西敢插手我的事。
好,好得很。
你去多叫幾個人,我要他們知道,惹到了下場!」
唐樹新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說清楚比較好:「張總,那傢伙似乎跟一般人不一樣,那傢伙是個狠角色。」
張建剛冷聲道:「他能有多狠,咱們的人都帶上傢伙,多去一點人。
嚇死他狗日的!」
唐樹新皺著眉頭道:「恐怕嚇不到,那傢伙是個狠人。
你知道有多狠嗎?
我給你說說,他拿著電錘,把鑽頭懟在孫和的腿上。
打開了開關。
電錘啊,那玩意破開水泥路面,就跟玩的一樣。
孫和的腿,哪頂得住那玩意。
你沒看到,電錘突突幾下,血肉橫飛。
鮮血迸濺得到處都是!
太狠了,咱們恐怕鎮不住他!」
張建剛聽著唐樹新說的,腦海里浮現出的畫面血腥殘暴。
他的臉色漸漸地變難看,最后蒼白的像是白紙一樣。
他是真的被那種手段嚇到了,想了一會兒道:「那就換一種辦法。
這種兇徒,肯定有違法行為。
也許是馬為仁在監獄裡認識的。
我有一個同學在執法部門上班,直接讓他來把人抓走,送進牢里再坐幾年就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