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黑霧中的幻魅蠱,可不止一、兩條,而是成群結隊!
它們都被封鎖在場域之中,殷東一個意念掃過,就將成蟲以及蟲卵,都找了出來,並收入渦墟世界。
就在這時,變故突生!
殷東的眼前盪起一圈圈水波紋,一個恍惚間,四周的環境陡然大變……
入目不再是幽靈潮,也沒有火獄融合後的滔天火焰,更沒有火獄傀儡生物,有的,是一個龐大的宮殿群。
有些蕭條而破敗的宮殿群,點綴著各種奇花異草,看著不凡,卻透出一種淒涼而絕望的氣氛。
殷東的意識一路延伸而去,直達宮殿群中央大殿,沿途所過還能看到一些虛幻的人影晃動,就好像是無數生活人在走動、聊天、嬉笑打鬧。
抵達中央大殿時,周圍的虛影少了,仿佛畫面定格了,就連碰到的虛影也是一動不動,像標槍一樣站著。
大殿內,倒是有許多虛影,一個個流露出肅穆凝重的氣息,都看向高居首位的那一道高大虛影。
殷東的意識延伸進來,就聽到上首那一道虛影說的話。
「……功成不必在我,但功成必定有我。諸君,讓我們一起努力,為師門留下一線生機吧!若成功,我們自有再見之時。若失敗……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說到這裡,他的頭微微一抬,目光掃向了殿門,似乎發現了殷東探入的意識。
殷東莫名的感覺對方「看」到了自己,目光中似乎閃過一抹驚喜與期待!
不會是隔著時空發現了他而驚喜吧?
更不可能預判到他會出現,而對他充滿期待吧?
但……萬一呢?
下一秒,他覺得自己的直覺還真是太准了!
「聖門必將以諸君為榮!」
話落,他猛地站了起來,跟殿內其他虛影一起原地蒸發,消失不見了。
看著大殿內一個人都不剩了,殷東閃了一下神,就發現……大殿內的場景,又重現初見時的情形!
這是……
在無限循環?
不對,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那人提到了聖門,是邋遢老道士的師門嗎?
狗劇情君這是又弄了一個什麼劇情出來,給他挖了個什麼坑,讓他莫名有一種後背冒寒氣的感覺?
想不明白,殷東就懶得去想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曾經的聖門前輩們愛幹嘛幹嘛,與他無關!
就算這裡封印了一個遠古聖門,曾經的某個時間片段擱這裡無限循環,也跟他一個野生的聖門弟子沒什麼關係。
聖門的榮光,也不是他要考慮的事情。
他就想知道這個封印的聖門遺址中,還能不能淘寶,有沒有什麼隱藏起來的天材地寶,或者靈石靈藥之類的。
「你是哪一峰的弟子?竟然對聖門榮光,一點也不關心,對得起師門對你的培養嗎?你這麼……」
各種斥責的聲音,在大殿中爆發出來,沖入殷東的腦子裡,給他都整懵了。
啥情況?
殷東懵了數秒之後,又鎖定了大殿上首的那一道身影,有似曾相識的熟悉感,這種事情合理嗎?
「嘖,狗劇情君真會省事兒,就把藍幻界聖門的掌門那些老傢伙,直接複製了,不知他們現在要是在看直播,會不會覺得膈應?」
藍幻界中。
被點名的聖門掌門:「……你會說大實話,以後不要說了!」
本來他沒覺得有啥的,現在看著直播間畫面上的虛影,莫名有一種被攝了魂的感覺,膈應倒不至於,就是擔心會牽扯什麼因果。
「嘿嘿嘿……掌門師兄啊,殷東那小子說到你心坎兒上了吧?」坐在右側的刑堂堂主忍不住笑了起來。
掌門給了他一個白眼,衝著直播間畫面的一角,手指點了點,說:「你就沒覺得這一道虛影有些熟悉,看著,就不覺得自己牽扯了什麼因果?」
坐在左側的安長老卻是一臉期盼的說:「要是真能牽扯因果,讓我們也穿進去,說不定我能讓殷東那小子,給我傳送到我家小棠兒那邊去了。」
這話一說,讓殿內一幫聖門高層都安靜了。
安家的天才少女安玉棠,死於魔族入侵的大戰,屍骨無存。
沒多久,族運爭奪戰開啟後,炎黃陣營有一個天選之子安玉棠,是搶了火靈族名額的人族,被安家人看到了,就堅持說她是自家小棠兒。
安玉棠的父母,還為此離開藍幻界,借道藍星的白山基地,進入炎黃宇宙的炎黃界,尋找平行時空遺失之地的聖門。
儘管他們一去不返,但不妨礙安家人認定了安玉棠是自家的。
能穿進遊戲副本里,安長老就有機會當面向安玉棠求證了,他自然樂意。
從炎黃宇宙中,跟安玉棠一樣搶了外族天選之子名額的,還有不少,同為聖門弟子的也有幾個。
在場的聖門高層中,除了安長老,還有好幾個人,家中小輩都跟安玉棠是一樣的,先後死在魔族入侵時,又一齊出現在了族運戰場上。
此時,安長老的話,也算是說出了他們的心裡話。
大殿上安靜了一會兒,就響起他們附和安長老的聲音,一個個興味盎然的,不知是誰還主動聯繫殷東的章魚分身,看能不能主動傳送過去。
殷東的章魚分身,在直播間裡,看到了來自藍幻界聖門高層們發的彈幕,笑了笑,回了一句:
「穿是不可能穿的,但可以幫你們傳個話。」
這時,安玉棠的直播間才剛剛開啟……
但一出現,就是天崩開局!
安玉棠所在的遊戲副本,是一個玄幻副本,要剜骨供靈根送寶的冤種工具人,活得人憎鬼厭,簡直慘絕人寰。
此時的直播間畫面上,正是安玉棠被表姐白如意栽贓陷害,父母兄弟都偏幫表姐,逼得她剜骨斷親的一刻!
安族長看出了其中的貓膩,沒有直接懲治安玉棠,還問:「對你白如意的指控,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安父:「孽障!你還不認罪」
白如意眼中得意,面上卻一臉悲悽的說:「表妹,你不要再狡辯了,大家都知道你是什麼人。平時,你耍這種就心機就算了 ,怎麼到現還不知悔改呢?」
眼中的笑意更濃,還故意朝安玉棠眨了眨眼,帶著得意的挑釁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