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陰魂不散,到哪兒都碰到殷東這個瘋子,晦氣!」
天聖子忍不住咒罵起來,心裡還在盤算用什麼手段段,還能從殷東的手裡把人族祖廟搶回來。
他還有一具分身,被封印在祖廟核心區的密室中。
祖廟的那些人族舊聖中,天聖尊者的地位超然,享有足夠高的威望,以及為數不少的擁護者。
可以說,他還是很有優勢的,搶回人族祖廟的可能性就很大。
奪回了祖廟,他才能按新劇情里,將這獸神詛咒之地打造成大本營,快速培養出強大的獸人大軍,殺回蠻荒世界。
如今的蠻荒世界,戰火遍地開花,淪為了亡靈大軍跟獸族大軍的戰場。
掌控亡靈大軍的小貝兒,已經快速崛起,從一個冤種炮灰工具人,成長為能跟他這個男主爭霸的女主貝皇了。
不,說貝皇跟他雙雄爭霸,都是抬舉他。
如今的他,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根本見不得光,沒資格跟貝皇爭鋒。
他也只有在獸神詛咒之力,招攬數量龐大的獸人圖騰戰士,才能快速組建起戰力強橫的獸人軍團,擁有參與爭霸戰的入場券。
臣服於他的虛空翼豺人,已經奉他之命,清剿所有逃入叢林中的生靈,確保不會有一個人族逃出去。
這樣一來,殷東得到祖廟的不光彩手段,就可以隨便他編造,想怎麼羅織罪名都行,讓這個討厭的傢伙成為人族舊聖的公敵!
弄不死殷東,也能奪取他的氣運之力,再搶奪人族祖廟就會容易很多。
他還要蟄伏在人族,頂著天聖尊者的身份,搜刮人族的資源,也方便遷徙人口,建造圈養人族的基地,給獸人族源源不斷的提供血食。
有了大量人族血食,獸人族的詛咒之力就能化解,組建的獸人族軍團戰力與忠誠度都將有質的飛躍。
一時間,天聖子想入非非……
殷東腦子裡也是雜念紛呈,有大量的信息涌了進來,交織混雜在一起,又不斷融合、篩選和清理。
他腦子很疼,鑽入腦髓似的,難以忍受,卻又不能昏迷過去,一直保持清醒。
越疼,就越清醒。
漸漸的,他疼麻木了。
直到身體達到一種極限時,他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就朝一旁的祖廟台階砸下去。
他是臉朝下砸向石階,鼻尖觸地的剎那,一圈水波樣虛空漣漪閃現,籠罩他的整個人,轉眼消失不見了。
下一秒,高空中的一陣狂風肆虐而來,形成了一個由狂風形成的漩渦,將祖廟捲入其中扯進了那個漩渦深處。
風勢,越來越大。
被捲入風漩中心處的祖廟,變成了一個晦暗無光,像一塊沒用的石頭,被狂風卷上高空,又砸向了遠方的叢林。
轟隆一聲巨響。
風漩卷著的祖廟,從天而降,砸在叢林中的一個小山包上,砸穿過,沉陷到了百米深的地方,掉進了地底的獸穴里。
被驚醒的凶獸,從旁邊塌了一半的洞穴里沖了過來,張開的血盆大口,腥臭味撲面而來,朝祖廟牆壁咬了一口。
咔嚓!
凶獸尖利的獠牙,被崩斷了,連祖廟牆體的石皮都沒蹭下來一點。
趴在祖廟大門內的殷東,也是有一點懵,跟近在咫尺的凶獸對視,大眼瞪小眼的,都沒搞明白是個什麼情況。
迎著凶獸的死亡凝視,殷東莫名的有一種熟悉感,下意識的問:「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我怎麼看你,有點熟悉?」
問完,殷東聞到了一種惡臭的味道。
那種惡臭的味道,就類似於熱騰騰的狗屎拌了醋,那味兒讓人一言難盡,熏得人真叫一個銷魂啊!
凶獸被殷東的問題,給震驚得瞳孔劇震,低吼一聲,就口吐人言了!
「這是什麼奇葩的穿越方式,一穿一個不吱聲,給我穿進獸身了?我明明時是美麗的彩翼獸族啊!」
殷東:「……」
熟悉的感覺沒有出錯,就是讓他不知道怎麼描述此刻的心情了。
這個臭哄哄的凶獸,竟然他在炎黃宇宙時,曾養在自家後院的大公雞!
遙想當初,他穿越到平行宇宙後,適逢族運爭奪戰開啟,他就獲得了炎黃宇宙人族天選之子的名額。
當時炎黃宇宙中,跟他有關係的人,或者獸,沾了他的光,搶了天選之子名額,進入族運戰場的天還有不少。
像他家後院的大公雞,代表彩翼獸族;契約獸冰狐王代表冰狐族;追隨者血至尊代表了血族。
堂姐妹顧小舞和殷飛雪,一個代表血魔族,一個代表水靈族;
仙殿弟子姜宇和余揚,一個代表炎族,一個代表五毒族;
小舅子秋昌淵代表金靈族,他好友蘭澈代表岩族;
其餘一些門派的弟子,像聖門弟子安玉棠代表火靈族,唐天奇為木靈族,武鋒土靈族等等,都是搶奪外族天選之子名額。
進入族運戰場後,他們也都是殷東同一陣營的。
再見自家的大公雞,殷東也是挺高興的,也懂了大約是冥冥之中的契約之力牽扯,才會讓祖廟感應到危機時,直接帶他瞬移過來。
高興之餘,殷東也忍不住開了一個玩笑:「狗劇情君一直不做人,偶爾也能發一發善心,讓我們重逢,看你都激動得要流淚了!」
淚眼汪汪的大公雞:「……」我激動個錘子啊!
如此炸裂的重逢,鬼才要!
差一點它就要被從天而降的石廟,給砸成肉泥,到時候它喊冤都找不到地頭兒!
轉念一想,它穿過來的獸生如此艱難,一直被困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要是能被主人帶離,也算是不錯了。
「主人,我穿過來之後,想去找你,卻怎麼也出不去,一直在這個地下洞窟里轉來轉去,跟鬼打牆一樣……嗚嗚……我可太難了……」
說到後來,大公雞都忍不住哭了起來。
它現在穿過來的獸身,是一個長著尖利獠牙的犬科凶獸,怎麼看都凶形惡狀的,就算哭起來,也引不起同情心。
殷東看了就覺復旦想笑,又不好意思笑,乾咳了兩聲,說道:「你進祖廟吧,我走的時候帶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