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98章
擁有了這門手藝,如果再在營地里推廣開來,女兵們平時操練本領,隨時準備守護這一方的太平。
閒暇時候就聚在一塊兒編扎,編扎出的東西讓楊若晴來做渠道售賣,如此一來營地就多了進項。
嗯,這個主意不錯,回頭有機會跟閨女駱寶寶,還有紅袖那裡提一下,看看她們怎麼想。
眼下,楊若晴陪著兩孩子互動了一會兒,母子之間這兩天的思念和慰藉,也都得到了安撫,於是兩個孩子從她腿上下去,自己拿著玩具出去找小夥伴玩去了。
楊若晴喝著茶,回答了幾個孫氏和鮑素雲的問題,問題也都是關於鎮上太歲事情的。
其實那些問題,孫氏,鮑素雲她們早就從楊華忠,駱風棠他們這裡得到了答案。
只是如今楊若晴回來,她們依舊習慣性的要跟她這裡打聽,畢竟男人們回答問題,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這邊說著事情,那邊就已經有旁的事要去忙活,而對於孫氏和王翠蓮她們來說,從男人們那裡了解事情的原委,是不可能,只能了解一個概況罷了!
所以此刻,楊若晴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仔仔細細告訴了她們。
末了她對她們說:「事情已經整完了,你們不要擔心。」
「村里若是有婦人們風言風語,危言聳聽的,你們幫著澄清幾句便是。」
「人家若是聽不進去,也用不著較真,時日一久,再大的事情也都會淡去!」
比如年初二山里黑蛇走蛟帶來的水淹莊稼,再比如煥生爹的屍骨跟老楓樹長到一塊兒去……
這一樁樁的事情,在當時發生的時候,可都是十里八鄉駭人聽聞的事。
可過去了個把月,瞧瞧,熱度早就下去了。
所以太歲的事也是如此,不存在例外。
楊若晴站起身,對駱風棠說:「棠伢子,四嬸被關押在哪裡?」
駱風棠道:「關到了老宅的西屋裡去了,就是從前四嬸住的那屋。」
「為啥關那裡?」
「這是四叔的意思……」
既然是四叔的意思,那楊若晴就不必多問了,只怕四叔這波,已經被四嬸氣到差點嗚呼哀哉了。
老楊家老宅,西屋,楊若晴見到了劉氏。
在來見劉氏的一路上,楊若晴雖然知道四叔這波很生氣,不然不可能把四嬸關到老宅來,以前很生氣,也只是把她關在新宅的屋子裡,院子裡,不許她瞎跑。
這次關到老宅來,可見是真的關了禁閉,老宅這邊,很冷清的。
楊永智和楊永青兄弟們都住在前院,後院和後後院除了老楊頭,基本是沒有其他人住。
即使是老楊頭,白天很多時候都不在屋裡,只有夜裡睡覺的時候才回一趟東屋。
「晴兒,到了。」
駱風棠陪著楊若晴一塊兒過來的,沒轍,先前楊若晴要留他在家裡補覺,結果他死活不願意睡,說他在馬車上眯了半個多時辰,精力已經恢復了。
現在若是再睡,恐怕今夜就睡不著了,到時候明日白天又犯困,反倒不好。
既如此,楊若晴也就沒再堅持,讓他陪自己同行。
西屋的門虛掩著,並沒有上鎖。
楊若晴心道四叔到底還是心軟,沒有鐵將軍把門,或許是准許四嬸在這老宅的後院轉悠轉悠,省得她憋壞了。
等到楊若晴推開虛掩著的西屋門,一眼看到劉氏背著對門口坐在一把帶靠背的凳子上,一動不動。
在她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隻空了的飯碗和筷子,碗裡是乾涸的粥米粒,旁邊桌上還掉了小半隻饅頭。
顯然,在楊若晴過來之前,有人往西屋這邊給劉氏送了早飯。
「四嬸。」
楊若晴叫了一聲。
劉氏坐在凳子上耷拉著腦袋,好像睡著了的樣子,聽到楊若晴的聲音,她猛地抬起頭,使勁兒想把腦袋往門口這邊扭,可是卻扭不過來。
於是她便激烈的掙紮起來,口中發出『唔唔』的聲音。
嗯?
四嬸被東西堵了嘴巴?
楊若晴將屋門完全推開,帶著屋外明亮的光線闖進西屋。
「轟隆!」
一聲悶響,竟然是劉氏連人帶凳子翻倒在地。
之前屋裡一片昏暗,楊若晴也沒仔細分辨,此刻屋裡光線大亮,楊若晴才看清劉氏的造型。
她不僅嘴巴里被塞了布團堵住了她的聲音,讓她不能嚷嚷,她的身體也跟這把靠背凳子綁在一起。
雙手繞到凳子後背綁得嚴嚴實實,還有一根繩索繞過凳子靠背,跟她的腰綁在一起。
另外還有繩子將她的腿和凳子的凳面綁在一起。
綁了這麼多,目的就是將她牢牢控制在凳子上,無法站起身。
她的雙腳腳踝併攏,也綁得嚴嚴實實,讓她就算僥倖掙脫了其他的繩子站起身,也挪不開步子。
哪怕彎下腰去解腳上的繩索,都不行,因為腳上的繩索打的是死扣,只有用剪刀或者火,才能弄斷繩索。
「我的媽呀,豬崽子也不帶這麼五花大綁的,我四叔這回是下了真功夫啊!」
楊若晴心裡默默想著,腳下已經來到劉氏跟前。
她和駱風棠一塊兒,幫著把劉氏連人帶凳子重新扶正坐起。
在劉氏唔唔唔的叫喚聲中,以及她朝楊若晴這兒使勁兒眨眼示意的過程中,楊若晴將堵住她嘴巴的那團臭烘烘的布團拔了出來,扔到地上。
劉氏像一條乾涸的胖頭魚,張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呼著氣。
雖然從太歲肉丟失至今,楊若晴憋了一肚子的話要質問劉氏,但此刻劉氏就在眼前,楊若晴卻又沒有急躁詢問了。
且等劉氏緩一緩,稍後她自己會如竹筒倒豆子那般,主動跟楊若晴這說的。
很快,喘了幾口大氣緩過神的流逝便開始說話了,她先是破口大罵楊華明。
「不是人,你四叔是個畜生,把我當畜生捆綁,拿我的臭襪子塞我的嘴巴,」
「晴兒你瞅瞅,我這嘴巴被那團臭襪子撐的,成啥樣兒了啊,我嘴角都破了,流血了,嘴巴痛死了!楊華明這個天殺的!」
「晴兒,棠伢子,你們這都看到了我有多慘,你們可得幫我主持公道!」
楊若晴和駱風棠對視了一眼,駱風棠冷著臉轉身走出了西屋,去到門口院子裡曬日頭。
西屋裡,楊若晴緊盯著劉氏的臉,冷笑著說:「四嬸,就你做的那些蠢事,我四叔沒有當場捅死你,是他積德了!」
「就你這樣的人,屢教不改,死一萬次都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