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你真讓我噁心!」
靳家老宅別墅前,南初剛停下車,一抬頭,直接對上靳安辰的臉。
一年不見,他還如從前那般溫潤如玉,謙謙公子的模樣。
只是應了那句話:
初見他時紅了臉,再見他時紅了眼。
她的青春懵懂,她的所謂值得,回頭一看,全都餵了狗!
南初自嘲一笑解開安全帶,下車走到他面前。
「靳安辰,你頂著我未婚夫的身份,跟戚如煙糾纏了五年之久,我就算再噁心也噁心不過你吧!」
靳安辰臉色瞬間黑沉下來,「南初,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牙尖嘴利。」
南初,「因為你瞎唄!」
靳安辰,「你......」
南初錯開靳安辰往別墅走,卻被他一把拉住。
「剛剛你跟煙兒說什麼了?」
南初一把甩開他:「說你孬種,罵她賤。」
靳安辰氣得一把再次死扣住南初的手腕,「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南初吃疼,眉心緊擰起來,卻絲毫不輸氣勢,「你口口聲聲說愛戚如煙,卻對南靳兩家的婚事連反抗都沒反抗一下,你不是孬種是什麼?」
「你......」
「當然了,戚如煙也不是什麼好鳥。」
「她處處算計,對你更是百般討好,到頭來也不過是只被睡了五年都下不出一顆蛋的母雞而已。」
「南初!」靳安辰手上的力氣更重。
對上靳安辰憤怒的臉,南初一字一頓,「你們倆,一個孬種,一個爛鳥。」
「絕配!」
話落,南初使出吃奶的勁掙脫靳安辰的桎梏。
而靳安辰木愣在當場,好半天反應不過來。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南初對他的恨意。
不過下一秒,他連連搖頭。
不可能!
南初那麼愛他,不可能會恨他!
這肯定又是她在耍什麼把戲!
這麼想著,靳安辰冷嗤了聲,笑問,「南初,你是嫉妒如煙嫉妒得瘋了吧?」
「我嫉妒她?」
南初無語反問,「那你說說,我嫉妒她什麼了?」
靳安辰湊向南初,「當然是嫉妒她可以一直跟我睡,一直被我捧在手心,被我愛。」
南初,「呵!」
這狗東西也忒不要臉了點!
南初忽然想起什麼,笑問靳安辰,「那試問靳公子,一夜能七次嗎?」
靳安辰臉色一沉,「南初,你......能不能要點臉?」
罵完,他還不滿意,「你小說看多了吧?」
「你還真以為這個世界上有一夜七次的男人呢?」
「我告訴你,沒有!」
「不可能有!」
南初想說:
還真有!
她包的那隻小色鴨就有!
他們第一次那晚,他就七次!
毫不誇張地說,她真的哭了一整夜!
後來,他也一夜七次好幾回,都是兩人出差大半個月沒見上面的時候。
那種極致疲憊又極致享受的感覺,她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身心俱顫。
嘖嘖嘖,南初,你怎麼又想起那隻小鴨子了呢?!
南初抬頭時,恰好對上靳安辰閃爍的眼神。
她想到什麼壞笑起來,「我記得之前戚如煙跟我說過,她以後要找個一夜七次的男人。」
她上上下下打量他,「就你這小身板,能滿足得了我們戚玉女一夜七次的要求嗎?」
別看靳安辰將近一米八的個子,但他身形偏瘦弱。
和小鴨子一身結實的肌肉比起來,他算得上是弱不禁風。
南初壞心挑釁,「戚如煙有沒有嫌棄你沒用?嗯?」
靳安辰被惹極了,一個拉扯,將南初按在車門上。
「南初,你故意激怒我的目的是什麼?」
南初,「當然是為了爽。」
他不高興、不爽。
那她就高興了、爽了。
靳安辰滿臉諷刺,「南初,為了讓我上你,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他理解錯了,以為南初說的爽,是身體上的爽。
他湊到她的耳邊,極近曖昧,「既然你這麼想被我C,那我晚上就滿足你,怎麼樣?」
南初聞到他身上的香水味,噁心得胃裡一陣翻湧。
「別碰我,我嫌髒。」
南初嫌惡地推開他要走,卻被靳安辰拉住手腕。
「走之前先跟如煙道歉。」
他當著南初的面給戚如煙打電話,「好好道歉,要不然的話,晚上我弄死你。」
這時,電話里傳來戚如煙的聲音:
「安辰哥。」
戚如煙帶著明顯哭過的嗓音,又嗲又柔,聽得南初全身起雞皮疙瘩。
靳安辰將手機塞給南初,「道歉。」
南初眼底一閃,接過手機。
「靳安辰,是你讓我說的,等下別後悔!」
不等靳安辰反應,南初拿著手機就往老宅方向跑去。
「戚如煙,我老公說晚上要跟我大戰八百個回合。」
「還說,晚上要跟我做滿七次。」
靳安辰一聽不對勁,立即追上前去搶手機。
「南初,你閉嘴,手機還給我。」
南初腳下生風,「我老公還說,你床上又騷又賤,他睡了五年都睡膩了,想嘗嘗我的滋味。」
「他還罵你是上不得台面下不出蛋的野雞......」
靳安辰追著南初,咬牙切齒地罵,「南初,你給我閉嘴!」
「我老公還說,你是演員里最賤的,隨隨便便三五千萬的小劇本就能隨便睡你,隨便玩你。」
南初踩著七寸的高跟鞋,一路小跑,一直到被靳安辰追上前,她才將手機扔給他,朝澆花的靳家爺爺跑去。
「不用謝。」
對上南初調皮的笑臉,靳安辰氣得滿臉鐵青額頭青筋暴動。
咬牙切齒,「南初,你給我等著。」
南初笑容滿面地轉身離開,頭也不回地擺手。
渣渣們,你們儘管放馬過來吧,我準備戰鬥了。
別墅前,南初回頭看了眼,只見靳安辰滿臉焦急又耐心地哄著電話里的人。
她現在算是真正體會了一把當攪屎棍的快樂。
看看,她隨隨便便罵戚如煙幾句,就夠靳安辰忙活的。
果然,一直到半小時後,靳安辰才被管家請進來用餐。
他狠狠剜了南初一眼,「南初,你給我等著。」
南初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自顧朝餐廳走去。
眾人剛落座,老爺子當眾催婚。
「你們倆訂婚也有一年了,結婚的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靳安辰當即反對,「爺爺,我剛回國,公司還有......」
靳爺爺桌子一拍,「你要是不能兼顧工作和小家庭,我會把你手裡的部分工作安排到安語手裡。」
靳安辰看了南初一眼,桌底下,他踢了她一腳,示意她說點什麼。
南初面上不顯山水,桌底下卻狠了勁地用鞋尖踹他,用鞋跟碾他腳背。
靳安辰疼得臉色發白,沒敢再造次。
「知道了爺爺,結婚的事,我會找時間準備。」
靳母也催促他,「你也確實該結婚了。」
「我和你爸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你都會跑了。」
靳安辰知道不能硬剛,敷衍答應。
飯吃到大半,三個男人聊起工作的事。
靳安辰看向靳父,「爸,我聽說公司去年一整年都沒拿下什麼大項目,項目總監的職位也一直空缺。」
這時,坐在靳安辰對面的靳安語手上一緊。
目前,靳父是靳氏集團的總裁。
靳安語是項目一組的組長,暫代項目總監的職位。
靳父,「陳總監上周剛離職,我讓你姐先暫時頂著。」
靳安辰看了眼靳安語,道,「姐,御世控股將要在城東投資新的娛樂項目的事,你有沒有聽過?」
靳安語搖頭,面上都是不安。
靳父疑問,「你說的這個御世控股是京城祁家的產業?」
靳安辰,「對!」
「目前昆城御世控股的總裁祁御,就是京城祁家的太子爺。」
南初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
祁御?
這個名字她好像在哪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