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將一組，不，她講滿屏的照片展示給祁御看。
「這些是什麼？」
祁御看見照片，立即撐著胳膊坐起身去夠手機。
「給我！」
只是還沒等他夠到，手機就被南初收走了。
「祁御，你個色狼！」
祁御掙扎著夠手機，「手機給我！」
南初還在憤憤不平，「你之前威脅我，說你藏了我很多色色的照片，我當時還以為你是恐嚇我，原來是真的。」
「變態！」
「流氓！」
祁御堅持夠手機，「手機給我。」
南初怕被他搶了手機，還退後了兩步。
「給我！」
祁御往前挪了些，因為這個動作，他腰部疼得齜牙咧嘴。
「你要是敢動我那些照片，我跟你沒完。」
那是照片嗎？
不！
是他每次事後或早起的執念。
是他愛她這麼多年的積累與回憶。
「南初，你要是敢動那些照片......」
南初這邊還在框框一頓勾選，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按了一鍵刪除。
「已經動了。」
祁御一副天塌下來的表情，「你刪了？」
南初上上下下地翻了下相冊，生怕還有遺漏。
「不刪，留著過年？！」
「南初！」
祁御生氣了！
很氣！
氣得腦門上青筋暴動，滿臉漲得通紅，喘氣都帶著怒氣。
「南初，你太過分了！」
南初看了祁御一眼，「祁御，你留著這些照片，你是何居心？」
祁御往後一仰。
哀莫大於心死！
他覺得他的整個青春和美好回憶都被南初一鍵刪除了。
「南初，我恨你！」
南初刪乾淨後，才把手機放到祁御身邊。
「上次靳安辰的手機被偷，他手機里那些小視頻被流出來的事情你忘了？」
「你想步他的後塵？」
祁御有些氣血不暢，說話都沒了力道。
「他那些是島國小視頻，我存的只是你的睡顏照。」
南初糾正，「糾正一下，不止是睡顏照。」
「是穿著各種睡衣的睡顏照。」
「萬一萬一這些照片流出去，別的男人對著我的睡顏照那啥那啥......」
這個那啥那啥，不用說清楚，南初也相信祁御能聽得懂。
「別人對我那樣，你受得了？！」
經南初這麼一說，祁御臉色僵了僵。
他受不了！
但是他還是生氣！
南初見他臉色緩了幾分，趁勢哄人，「我以後天天睡你懷裡，你根本不需要那些照片。」
「你有人！」
哄到這裡，祁御的怒氣已經沒剩幾分。
只是礙於面子，也沒應承南初的話。
沒有她在身邊的這大半年，每次夜深人靜的時候，每次他想她到渾身疼痛的時候，都是靠著對她的回憶和這些照片度過的。
現在，這些照片被刪了。
就像他賴以生存的「口糧」被斷了一樣。
他，心疼。
心像是被生生挖空了一塊似的。
南初見他這般，也後知後覺自己剛剛的行為有些不妥。
她湊近他的臉，親了下。
「不氣了，嗯？」
祁御沒動，連眼神都沒抬一下。
要是放在以前，他不得按著她猛親一頓。
現在，他的眼神都是空的，裡面完全沒有她。
南初更愧疚了，她在上，他在下。
她捧著他的臉，對上他的唇，連啄了三下。
終於，祁御有了反應。
眼底漸漸有了亮度，灼灼地盯著南初的臉。
「還要！」
南初又親了下。
糯糯地，輕輕的，滿含柔情。
祁御眼底一狠，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壓上自己的唇。
接吻的空檔，還不忘給自己爭取更多。
「我不喊停，不許停。」
這一吻，祁御吻的滿足。
最後，南初迷迷糊糊要推開，被祁御按在了他的喉結上。
「繼續！」
南初看向祁御喉結的時候，祁御故意滾動了下。
看得南初眼神都亮了，沒經細想，吻落在了那裡。
後來，南初被哄著，騙著，誘著，從喉結一路往下......
最後的最後，南初躍躍欲試。
但祁御不敢。
上次，他差點死在她手裡。
這次，他又怕自己死在她嘴裡。
一切結束後，南初不滿地咕噥了聲，將自己的後背留給祁御。
祁御氣笑了。
「乖乖，該生氣的人是我。」
他現在很煎熬。
不能按著她做，不能洗冷水澡，不能親，也不能用別的法子。
生生靠著自己降溫。
讓他窩火的是，南初！
火，是她撩起來的。
她惹了自己一身火，又惹了他一身火，還給他使小性子背朝他。
過了一會兒，祁御去牽她的手。
「乖乖。」
南初掙開他的手，不讓牽。
祁御覺得好笑，忍著疼側過身，「乖乖，讓我看看你。」
南初頭也沒回，甚至還往床邊挪了挪。
「別叫我。」
「不給看。」
祁御滿眼溫柔地用指尖順著她的頭髮，哄人：
「那你看看我，好不好？」
南初閉上眼睛，「不好。」
看了容易幻想。
還容易做夢。
她一個人的時候做夢，天知地知她知。
現在祁御睡在她旁邊，若是發現她做了春夢，那畫面，簡直不敢想。
「我要睡了。」
此刻，南初小臉通紅，滿眼都是害羞。
玩著玩著，把自己玩得一身火，也是醉了。
她才不會給他嘲笑她的機會。
祁御貼心地知道小丫頭害羞了，也沒勉強。
只是，慢慢地挪，慢慢地挪，直到挪到她的身後。
不能側身抱著她，也要握住她的手。
*
之後的三天，祁御在家養身。
南初每天都是磨磨蹭蹭上班，準點下班。
吃完晚飯，或兩人躺著看電影，或南初推著他出去溜一會兒。
日子從未有過的平靜悠閒。
晚上八點。
南初處理工作，祁御看著他處理工作。
為了兩人能同處一室，南初在房間弄了個簡易書桌。
她平常就在這裡辦公，而祁御是躺在床上的。
南初放下一本文件，拿起另一本時，祁御適時叫住她。
「休息會兒？」
南初非常給面子，「好。」
於是，端著水杯，朝他走去。
祁御在她走近時朝她伸手，南初把自己的手遞到他手裡。
「喝水嗎？」
南初見他杯子空了，想給他倒一杯。
不想，祁御直接看上了她的杯子。
「你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