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開元,「你給我閉嘴!」
他氣罵:「整天把情情愛愛掛在嘴上,你也不覺得丟人!」
祁御沒搭理祁開元的罵,看向顧沁。
「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顧沁從小生在那樣高位的家庭里,耳濡目染下,她也能看出祁御眼神里的試探。
她佯裝雲淡風輕地笑道,「上學的時候,我倒是沒看出來你是個戀愛腦。」
祁御未發現顧沁眼底的異樣,稍稍鬆了口氣。
「當時一心都在學業上,對感情反應比較遲鈍。」
顧沁笑了句,「那倒是。」
「我們那麼多人裡面,只有你最有出息。」
祁御不適地動了動身子,「都是家人托舉的功勞。」
顧沁發現他不舒服後,將自己手邊的抱枕遞給了他,「墊著吧。」
見祁御接過抱枕,她笑著話家常起來。
「你已經很厲害了,一邊管理祁家的家業,昆城這邊的御世也做得有模有樣,簡直是我們這一輩人中的楷模。」
祁御禮貌一笑,看了眼書房的方向,「說實話,我能做到現在,純粹是因為,她比較喜歡我工作的模樣。」
顧沁一頓,手裡的茶杯晃了晃。
祁開元瞪了祁御一眼,無聲警告他:好好說話。
祁御對祁開元的警告視而不見,甚至變本加厲。
「顧小姐有男朋友了嗎?」
顧沁搖頭,「工作比較忙,都沒時間談戀愛。」
祁御瞭然點頭,「其實,談戀愛也費不了什麼時間。」
「就像我和南初,我和她兩個人都沒有大段大段的時間去談戀愛。」
「不過,下了班,一起去買菜,一起做飯,若是有時間了,看個電影,一起喝個咖啡都很幸福。」
「只要彼此心裡有對方,就算是一起加班都是一種幸福。」
「顧小姐覺得呢?」
顧沁尷尬一笑,「可能吧!」
「我目前還沒有這種體會。」
祁御,「顧小姐這麼漂亮,家世又這麼好,肯定會覓得良緣。」
顧沁,「也許吧。」
後來,他們又聊了些京城的事,又聊到他們上學的事。
可不管她說什麼,祁御總能把話題扯到南初身上。
顧沁心裡忍不住好奇:
南初到底有什麼樣的魔力,能得祁御這般放在心上,掛在嘴上?
顧沁看著時間,差不多到二十分鐘的時候,她起了身。
「你不能坐太久,我們就先回去了。」
祁開元還想說點什麼,被顧沁拉走了。
「爺爺,他腰不舒服,我們就不打擾他了吧。」
祁御歉意點頭,「慢走,我就不送了。」
顧沁和祁開元離開了。
祁御扶著沙發扶手起身,步履輕鬆地走向書房敲門。
得到南初應聲後,祁御走進書房。
南初看到祁御,臉色一變。
「找死是吧?」
她立即跑過去扶住他,「腰不疼了是吧?」
祁御笑了笑,「我又不是紙糊的。」
「我身子的情況,我知道的。」
南初扶著他出了書房,「去樓上躺著,還是在沙發上躺著?」
祁御指了指沙發,「可以看到你。」
南初扶著他在沙發上躺下,「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墊一下。」
祁御拉下南初的脖子,借著她的力,吻住她的唇。
「你唔......」
祁御狠狠親了南初一下,笑著放開她。
「可以撐到你飯做好了。」
南初無奈失笑,「奸詐!」
隨後,她系上圍裙進了廚房。
門外。
祁開元和顧沁坐進車子後排座位。
臨走之前,顧沁還朝別墅的方向看了看,眼裡的不舍,沒瞞著祁開元。
祁開元嘆了口氣,「情況你也看到了,你對他還有想法嗎?」
顧沁莞爾一笑,看向窗外。
「祁爺爺,我從來都是個有想法的人。」
祁開元疑惑看向她,「你的意思是......」
顧沁,「從小我爸就告訴我,成功從來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
另一邊,祁御點開財經頻道,一邊聽著報導,一邊看著廚房裡忙活的人。
南初每次對上他的視線,都會給他送吃的。
有時候是黃瓜,有時候是番茄,有時候是切片的火腿,有時是剛煮好的湯。
南初只知道祁御的眼神是餓了。
卻不懂,祁御饞的從不是口腹之慾。
而是她!
吃飯的時候,南初一直給祁御添湯。
祁御不滿,卻不敢反駁,一碗接著一碗地干。
只因為南初說:「喝魚湯,補鈣,腰好得快。」
他聽不到她關心他的腰,他只知道:
腰好了,就能抱著親了,就能隨意折騰了。
再不用憋著這股子窩囊勁了。
這晚,兩人躺在床上。
南初在祁御的懷裡。
南初一邊把玩他的睡衣領口,一邊笑問,「你爺爺是不是又憋著什麼壞呢?」
祁御,「沒事,我站你這邊。」
南初又提起顧沁,「顧沁比照片上好看。」
祁御挑了挑眉,「我見過更漂亮的。」
南初一頓,立即從他懷裡坐起身,「什麼時候?」
「你。」
南初「嘁」了聲,面上冷著,心裡已經被哄了。
「你爺爺要是故技重施,再給你弄什麼齷齪手段,讓你們生米煮成熟飯,怎麼辦?」
祁御搖頭,「不會!」
「為什麼?」
「顧沁這個人我沒查過,不過,像她那種家庭出來的孩子,一般沉浮都很深,也很有主見。」
「她不會任我爺爺算計指使。」
南初卻不由擔心起來,「你不擔心顧家嗎?」
「你負了他們女兒的喜歡,你覺得顧家人能放過你,放過我?」
祁御看南初,「怕?」
「怕!」
「很怕!」
祁御揉了揉南初的頭,「不怕,我護你。」
「你拿什麼護?」
「命!」
祁御將人抱進懷裡,「拿命護!」
「只要我在一天,就會有你一天好活。」
南初有些感動,又有些悔恨自己當年惹錯了人。
她嘆了口氣,「早知道惹上你,會被牽涉進這麼大的戰場,還隨時可能會被斃命被報復,我當時就是憋死,也不拿你報復靳安辰。」
祁御冷哼了聲,「晚了!」
「你現在已經入了局,就是局中人了。」
「我們倆現在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說到死,南初心裡頭髮毛,「我還沒活夠。」
她朝祁御懷裡窩了窩,「我都還沒給你生個寶寶。」
「不想這麼早就被玩完了。」
她還有外公外婆要照顧,還沒結婚,還沒生孩子。
到過年,她才二十五。
南初提到孩子,祁御這時忽然萌生一個想法,「乖乖,你說,我們要不要......」
說到這裡,祁御停頓了下,明顯自己也在思考。
南初,「什麼?」
祁御,「奉子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