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御根本不想睡沙發。
他想跟她睡。
想睡她。
祁御拿了條純白被套的被子,試探性地走向南初。
見南初一直在看手機沒看他,他又試探性地把被子放到了南初另一側的床上。
放下被子,他小心地觀察南初的反應,見她依舊只盯著手機,他又小心翼翼地把南初的被子往她那邊推了推,墊著手,把自己的白色被子理到香芋紫的邊上。
做完這一切,祁御又仔細觀察南初的反應。
只見南初已經沒在看手機,像是睡著了。
祁御這才徹徹底底鬆了口氣,秉著氣,關了燈,慢慢躺上床蓋上被子。
一室安靜,祁御吊著一下午的心,總算是觸了底。
被子上枕頭上沒有熟悉的洗衣液的香味,懷裡也沒有她軟糯糯的體香。
很快,祁御已經不滿足只是這麼躺著了。
他小心地挪著身子往南初邊上去了去。
見她沒反應,他又挪了些。
經過五次努力,祁御和南初只剩下兩條被子之隔。
近距離地呼吸著有她的空氣,祁御終於滿意了些。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一直觀察著南初的反應,直到確認她真的是睡著了,他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他不喜歡白色的被子。
他喜歡香芋紫。
不,應該說,他喜歡有她的香芋紫的被子。
他剛躺進南初的被子裡,南初動了下,嚇得祁御立即不敢動了。
這時,南初從剛剛的側躺變成平躺著。
祁御壓著呼吸,躺到他邊上。
他又慢慢從平躺改成側躺,借著月光看著她俏麗的小臉。
被子下,祁御的手也沒老實,慢慢地挪著自己,大手環上她纖瘦的腰身。
聞著她髮絲的香味,手下是她溫熱香糯的身子。
祁御聞著聞著,呼吸失了原有的節奏。
在他情不自禁的吻,落在南初唇上時,南初出了聲。
「祁御,別得寸進尺!」
兩人離得很近,南初呼出來的氣息噴灑在祁御的唇上。
祁御聞言一笑,對著她的唇就是狠狠一吻。
「對你,我本就是得寸進尺的人。」
南初睜開眼睛,對上她深沉如墨的眼眸。
「下去!」
「不要!」
非但不下去,他還堵住了她接下來拒絕的話。
南初掙扎想說話,卻抵不過祁御的強勢。
直到一吻結束,祁御才滿足地緊緊將人抱住。
「惹你心情不好是我的錯。」
他將她抱得很緊,像是要把他剛剛的怕和緊張傳遞給她知道一般。
「好怕你不理我,好怕你因為一個不相干的人不理我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
南初在他懷裡咕噥了聲,「嗯。」
說實話,她生他的氣。
最後,懲罰的卻是兩個人。
此刻,在他的懷裡,她才覺得安心,才勉強有了睡衣。
「睡覺。」
祁御沒敢造次,老實地抱著人,臉埋進她的頸項,聞著她的味道入眠。
第二天一早,祁御剛起床,南初就醒了。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起這麼早幹什麼?」
祁御走到她面前,彎腰親在她的額頭上。
「昨天推掉了個重要的會議,早上得補上。」
從這裡回昆城要差不多兩個小時,只能提前兩小時起。
南初側身看著他穿衣服,「你不來折騰這一趟,我可能今天也消氣了。」
祁御是那種天生的衣架子,寬肩窄臀,胸肌和腹肌很有力量感,卻又不是那種突出碩大的讓人看著覺得恐怖的肌肉。
每次祁御能在她身上得手,誰又說不是她的自甘墮落,和受他誘惑呢!
他們之間,沒有一場歡愛是只怪一個人的。
「放任你一個人跑到這裡來生氣,我做不到。」
祁御扣好襯衫扣子,坐到床邊,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以後不許生氣就躲著我,生氣了,可以罵我打我,你玩消失的話,我真的會急死。」
「好。」
不管能不能做到,先答應,是她的誠意。
祁御拎起床尾的西裝往身上套,「要跟我一起回去嗎?」
南初搖頭,「我上午還有事,下午可以自己開車回去。」
祁御,「那晚上一起吃飯。」
「不許拒絕。」
南初點頭,「到時候聯繫。」
祁御離開前,又狠狠地給了南初一吻。
親到最後,他有些失控。
南初急急推開他,「好了。」
祁御急促的呼吸喘息在南初的耳邊。
南初被他喘得有些口乾舌燥,心慌意亂。
「趕緊走吧,別早會遲到了。」
祁御走得依依不捨,南初真怕他又一根神經搭錯了返回來按著她親,或者做。
一直到聽到房門被關上,她才鬆了口氣。
指尖觸到他枕過的枕頭,她又莫名失落傷感起來,再後來,她睜眼到天亮,沒再睡著。
晚上五點四十分,南初沒回公司,直接去了祁御約定吃飯的餐廳。
她走進電梯,一道女聲叫住她。
「等一下。」
南初按下開門鍵,看到過來的人是戚如煙。
戚如煙朝南初道謝,「謝謝。」
隨後按下數字「18」。
南初沒動,因為她也要去十八樓。
出電梯時,兩人一前一後。
戚如煙走在她前面,推開了1806的包廂。
南初餘光朝1806掃過去,看到包廂里有幾張熟悉的臉。
靳安辰。
還有昨天剛通過電話的顧沁。
他們幾個怎麼會湊到一起?
這邊,南初面前的包廂門被從內面打開。
祁御,「站在門口乾什麼,進來。」
見南初看向隔壁包廂,祁御問,「裡面有你認識的朋友?」
南初,「靳安辰,戚如煙,還有你的顧小姐。」
祁御眼神一閃。
隨即,他眉心一擰,「我的?」
表情冷硬,明顯不悅。
南初見狀立即改口,笑道:「顧小姐,行了吧?」
祁御拉著她的手腕,把她帶進去。
「昨晚沒睡好,又忙了一整天,你現在還氣我。」
祁御語氣很委屈,聽得南初直想笑。
「開個玩笑嘛。」
祁御一臉嚴肅地坐下,「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南初拉著他的胳膊晃了晃,「我錯了還不行嘛!」
祁御沒應她的道歉,端起面前的水灌了一口。
南初則想起一個問題,「靳安辰和顧沁怎麼會認識?」
「你太子爺的身份是誰透露出去的?」
她猜測南世業知道祁御的身份,可能是靳安辰透露給南世業的。
那靳安辰又是怎麼知道祁御是太子爺的事?
顧沁?
「還有,戚如煙找他們做什麼?」
祁御臉色凝重地發了個消息出去。
又翻找通訊錄,撥了個號出去。
「我在1808,你現在可以過來了。」
說完,祁御直接掛了電話。
南初湊過去,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