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點子上了。痛苦。」
「說要是在家裡,我一隻雞給媒婆,你們的孩子,都放的牛了。」
「說不定是的。」
「最重要的還說,你們兩個有出息,幫我們修了很好的房子,也給了足夠的養老錢。我和你爸爸,真心地感謝你們,」
「那就好了。」
「可是我和你爸爸喲,做夢啊,都是雙手空空的,寂寞的很。」
「成雙成對,快活的很,有什麼空的。」
「我們在想著,那還沒有見到面的外孫孫呢。你們哪個先給我們,送一個回來呢。讓我們好好玩一玩。」
「哈哈,我自己手上,都還沒有玩的,那兩個老傻子,倒是先想要玩的了。」
「還有更加好笑的話呢。」
「什麼話,還好笑?」
「想起以前,我在位置上時,各個方面來的誘惑,不知有多少。可惜的是,讓了我那所謂的事業,給白白地浪費掉了。」
「說狗崽溪人說,山里人修房子,有什麼了不起。坡上有樹,田裡有泥,只要一動手,房子不就修好了。」
「也是的。那小車子,才是厲害的。還問我們為什麼,沒有小轎車。」
「你怎麼說。」
「我說沒有。」
「說你們兩個,趕快買小轎車。要是一個人買不起,兩個人合夥,買一個也行呢。」
「老頭子,老太婆,要小轎車?」
「我說買小轎車幹嘛?他們說買了,就開回狗崽溪。」
「買了開回家去。他們想開嗎?」
「說過年開回家,停在狗崽溪。人家好多人,都是這樣的。」
「知道啦。那今年你的,我的,都開回去。兩個小轎車,都一起停到狗崽溪村口。」
「我才沒有那麼傻。再說,還是公家的。」
「一個女人,她最有價值時間,可以說就只有最為年輕貌美的那幾年。什麼氣質談吐地位財富,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那是無關緊要的。」
「就像那黃瓜,白菜,蘋果,龍眼,荔枝真正能吸引人的,就只有那麼幾天時間。」
「人,也是一樣,只要你一旦過了那關鍵時期,也是會後悔的。你如果聰明,那就要有自知之明,到了我們這個時候,得考慮降價處理了。」
「女人是聰明的,就是要懂得識時務。」
「優秀的男人,不會因為和你談得來,你有錢,有地位,就能看得上你。因為了他的優秀,你有的,他早都有了。」
「他要的就是年輕貌美,秀色可餐。我的年紀,是過了水靈靈,天真貌美的最佳。你還年輕,是能趕上一班車的。」
「可要好好地,擦亮了眼睛,抓緊了自己。我告訴你吧。從開始,是不能再吊死在一棵樹上了。」
田小潔憂傷地說:
「還不是和你一樣,一切都聽天由命了吧。」
「好妹妹,這點,我不同意你的看法。女人無論是到哪個年齡階段,還要努力去爭取幸福,快樂。」
「我們女人,是多麼地蠢啊。我們為什麼不能和男人一樣,靈活地去降低要求,以便能夠快速地找到如意之人。卻要拼命地去掙那些,對於自己來說,是毫無意義的面子呢。」
「為什麼就不能腳踏實地的,去找到更加適合最佳方案呢。只要不斷地調整實際情況,具體的條件而降低要求。只要這樣做,女人才能找到可以給與自己幸福的對方。」
聽著姐姐的話,妹妹從那傷心的極至,緩緩地退回來。田小潔看著姐姐:「好吧,話說到這裡了,再告訴你一件極為古怪的事情。」
「什麼事?」
「就是那個人,天天在家裡聽那歌曲。」
「這很正常啊,廣東人喜歡。」
「不是聽了有上萬遍。那成百上千次,肯定也是有的。」
「人家就是喜歡聽個曲子,這有什麼不好?要是他喜歡,那就會聽。太喜歡了,就會天天聽。他聽的是什麼歌曲?」
「是嗎?」
「怎麼不是,我閒下來了,只要一有時間,不是天天也在聽。當然我是聽鄧麗君的。是一個骨灰級的鄧粉。哈,你還不知道吧。」
「人家聽的唱的,是《偏偏喜歡你》。現在連我,都會背下來。」
「哪個人的?」
「陳百強。我一心一意,愛上了他。可是他呢。你說,傷心不傷心?」
「靚仔,才子。」
「是的,聽聽吧,我都會背了:
「愁緒揮不去苦悶散不去,
為何我心一片空虛。
感情已失去一切都失去,
滿腔恨愁不可消除。
為何你的嘴裡總是那一句。
為何我的心不會死明白。
到愛失去一切都不對,
我又為何偏偏喜歡你。
愛已是負累相愛似受罪,
心底如今滿苦淚舊日情如醉,
此際怕再追偏偏痴心想見
為何我心分秒想著過去,
為何你一點都不記起,
情義已失去恩愛都失去,
我卻為何偏偏喜歡你。」
田小青聽她講到這裡,當然就想何超瓊和阿百強,那段讓人落淚的淒美故事,心中不免打個寒顫。一把抱住了妹妹,說:
「《偏偏喜歡你》?陳百強?好妹妹《偏偏喜歡你》,」
「陳百強!」
「明白了。你這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無傘卻遭頂頭風。你的命啊,那是太苦了。」
「人家都痴成了這樣,我還有什麼意思?」
她幾乎不相信的看著妹妹:
「他,真的有那麼痴心?」
田小潔淚流滿臉地看著她,點了點頭。
「好妹妹。話說回來,人家他,真的是個好男人。這麼個痴情的種,偏偏讓你給撞上了又撞不著。我們真是大齡剩女的命。」
二姐妹相擁到起說著私房話。一傷心又是一點點信心,一起湧上了心來。
田小潔頓足道:「哪裡有後悔的藥,我真的想去買一付呢。」
「什麼藥都有,就是沒有後悔的。」
「那,救下我命的恩人麥救濟。在我的面前失敗了,只反起手回去,就摸個拖起油瓶的小寡婦。」
「也是個命。」
「他可把那小寡婦寵得,簡直就像個公主。那小寡婦西裝革履,天天把他裝扮的像個新郎倌。」
「那個人,看起來沒有什麼文化,那人的智商,可不低。」
「還有氣人的是。那小寡婦和我一起,一起評上了紅旗手。同一天上台領獎時,還悄悄地問我:
「『田校長,有車子來接你沒,要是沒有,就請坐我的車子吧。』我還沒來得及回人家的話,人都還沒有下台,就只看見那新郎倌,還纏上了一條火紅的領帶,捧起一大把盛開的鮮花,早就在下面,搔首弄姿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