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排長,指揮著這幾十個人的小小隊伍,在別人的眼睛裡,看起來是綽綽有餘的。也算得上,是個稱職能幹的排長。」
「排長,也太小了點。」
「可你非要給我上萬人去指揮,到頭來兵臨城下時,我這個不稱職的人,只會是亂了方寸。哪裡還會有勝仗可言?」
楊中華不屑顧地:「那也不見得。不見許多平民一蹴而就,當上了總統,總理的,也不乏其人。」
「一個人能當上總統。在一般人眼睛裡看起他來,就像是個平凡之輩。可在看不到的那一面,自然有他成功的內在因素。在那裡當然有他的天時,地利,人和的種種條件,才能得以大功告成。」
「這有可能。」
「你別看在管理區里,我指揮得當,如魚得水。我估計,要是一到了那上面,處理事務那肯定是一團亂麻,顛三倒四。說不定吧,還會落得一個四面楚歌,寸步難行呢。」
「那時在那裡我是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你怕了。」
「你以為,那是好事情嗎?不是看到有很多人,在下面時,處理事務,指揮得當綽綽有餘。一旦上去之後,結果可能會捉襟見肘,一團亂麻,成了那樣子。」
「這種情況應該很少。」
「一個人當他的帽子小時,看著他,運作是能起承轉合,靈活自如滴水不漏。哪一天突然帽子大了,立馬就破綻百出,顧頭不顧尾,處處有漏水。那些人只能給他四個字:德不配位。」
「這也是門科學。」
「是的。在外行人眼裡,看起來簡直明白,好像隨便從哪裡拉個人出來,就會做了。不然,它絕對是門藝術。一類科學,沒一點基礎與功底。沒有個天勢,地利,人和,那是難以勝任的。」
「外在原因條件也是要的。」
「外因,內因,都得有一定的條件才行。一個人自己,也得有料才可以。跟你們這麼多人打交道,也有了這麼久,我是越來越感覺到,自己工作起來,是太勉為其難了。」
「不會吧。我看你平時,特別從容的。」
「你只看到表面。我覺得,自己要學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學習,哪個人都不能少。」
「你們從世界的各個地方,都來東莞城了。我也好想出去走走,到哪個地方,都去看一看。」
「你算了吧,現在的你,簡直可以說,是忙的屁滾尿流。哪裡會有時間出門。」
「也是的,不過,一個人,要是不學習啊。你看,每年每月的每一天哦,都有成千上萬人,倒在了那自我膨脹,自不量力,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自己能活多久的原因上。」
「人人的學習。你現在還有這麼清醒,是不錯的了。」
「對了,蜻蜓那邊呢。對了,現在她們的翅膀硬了,叫大風了。這個名字,你看如何?」
「叫大風,真的好,是大風了。以後主要還是得產品好。經得起考驗。」
「經得起來嗎?」
「沒有問題。很陽光。」
「有根據。」
「我和那邊的朋友,請教過好多技工,多次交流過了。只是現在問題多多。」
「主要是錢。」
「是的。」
「看上了,就不要怕。」
「那個大企業,也要來。」
「這麼大的大風湖,你們還不夠嗎?」
「夠了。」
「這就好。」
「技術的關,差不多也攻克了。那個蔣工程師啊,真的是想不到。現在的試驗,改到了那家大廠的老廠區。有了他們的基礎條件,目前的情況,是很不錯的。歐洲小城的建設,我們負責。」
「那廠房,由大廠搞。」
「是的。」
「這又是一座小城吧。」
「幾個很有特色的小城加起來,東莞這座特大城市的結構,在世界上,應該有她的特點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那馬先生那邊呢。」
「你們的田董事長,有點厲害了。」
「為什麼?」
「她的看法,是先要接受我們和大企業的資金。至於馬先生那邊,暫時先緩一緩再說。」
「什麼意思?」
「她說,我們三家嘛,說到底,還是一家人。」
「有眼光。就這樣好。」
「你也是這個意思。」
「當然,真的我們,無論如何還是一家人。」
田小青輕言慢語說著電話:
「是啊!一定要好好抓技術問題,提高。要不然又會出事的!」
「大風起飛了嗎?」
「起飛了。」
「你還在北戴河療養?趙總啊,想想吧。當初和我們溝通那幾個人可是你親自找來的。後來落實這些協議,又是另外幾位工程師。」
「我知道,那我趕快回來。」
「辛苦你了。搞到開工要出產品的關鍵時刻,那些人卻都不能來了。新來的,又是以前沒參加過攻關的人員。」
「我們這邊,情況複雜。」
「要是工作都沒承上啟下連貫性,怎麼能做得好?合作怎麼能順風順水?什麼?你是說,那幾個人,不願意來了?」
「我會想辦法,讓他們過來。」
「不管採取什麼方法,還希望你們能堅守合同,該做的工作,一定要搞要不然,我們只有獨自經營公司了。好,儘快吧,就這樣。再見。」
電話正說著,小蔣進來了。
「企業一做大,事情太多太難了!」
「難什麼,問題的關鍵,是他們內部,自己分配不公!要別人幫你做事,又怕別人得便宜。要馬兒快跑,又要馬兒不吃草。」
看他那臉色,田小青說:
「你可要想開點!有什麼事,自己好好對待才是。」
孫麗萍的哭著,也從外面追了進來。
她一見到了小蔣,哇的一聲長嚎,就撲倒在了小蔣身上。把個小蔣臊得滿臉通紅。嘆了口氣,掉過頭去對著她
「我什麼也沒有了。拋棄了家裡的父母兄弟姐妹,辭掉了工作來到在這裡。工作生活得愉快,也尋找愛情。可他們東莞人,就是這樣不講道理,橫加干涉我們的愛情。」
田小青聽他話,看他們,等到小蔣說完。孫麗萍也哭完了,大家又靜了,這才慢慢說:
「這麼聰明的人,雞毛蒜皮一個事,竟然也搞到我這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