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最賺錢的行當

2024-11-20 19:54:53 作者: 風來自遠方
  思及此處,秦相離的目光不由得落在暗衛身上。

  他忽然失笑了一聲。

  就算是瞧在她『投誠』的份上,也該對她寬容一些。

  「本王知道了,可以下去了。」

  暗衛猶豫了一瞬,問:「那明日,屬下還跟著王妃麼?」

  「繼續跟著,保護她的安全。」

  暗衛震驚的瞪大眼睛,他聽見了什麼?主子竟然也有發善心的時候……

  翌日,許雙柳起床後梳洗了一番,讓虞兒給自己做了男裝打扮才出了門,急忙間連午飯都沒吃。

  兩人在街上吃了點『古代特色』,就在街上閒逛。

  虞兒不明所以的問:「王妃,咱們要去哪兒啊?」

  「喊啥王妃,得稱呼公子!」許雙柳狠狠的提醒了一番,又道:「先隨意轉轉,咱們得先了解清楚行情。」

  兩人徒步來進了一家茶館,要了二樓的包間。

  一上午啥也沒幹,除了嗑瓜子喝茶,繼而望風景。

  茶樓對面,正是京城中最大的風月場所,怡情院。

  許雙柳拖著腮,拿著茶杯問,「虞兒,你知道世上最賺錢的行當是什麼嗎?」

  虞兒單純的搖了搖頭。

  「當然是撈偏門啦,比如堵場,比如秦樓楚館。只要開得起來,足足一本萬利。」

  「那您……」虞兒驚訝道:「您不會是也想開吧?這……恐怕不妥。」

  許雙柳把瓜子皮往桌上一扔,怕了拍手上的碎屑道:「有何不妥?咱們若是與其相同,過於千篇一律,自然沒多少賺頭。」

  「想撈錢,總要有些與眾不同之處。」

  虞兒不明所以道:「如何不同?秦樓楚館不就是些下三濫的地方,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她跺著腳,羞澀的把頭扭向一側。

  許雙柳嘿嘿笑道:「這就不懂了吧?那只是最下乘,而最上乘嘛,應該如何干……」

  她玩味的望向怡情院,「得晚上探一探才知道。」

  好不容易熬至了月上樹梢,許雙柳終於動了。

  她伸了伸懶腰,「虞兒,隨本公子走一趟。」

  兩人剛走至門口,龜奴就討好的迎了出來。

  「二位公子看著面生啊,可需要小的為您介紹溫柔可人的?」

  許雙柳似是見慣了此等場面,大模大樣道:「不必了,你且在廳堂里為我們找處視野較好的地方,少不了你的賞。」

  「好嘞!」龜奴吆喝一聲,立刻於前面引路。

  剛一落座,就正好趕上歌舞表演。

  一群姑娘入場後,吹拉彈唱,倒也十分有韻味。

  虞兒如同屁股下長了釘子似的渾身不自在,悄咪咪道:「公子,咱們還是回去吧?若是讓王爺知曉了,奴婢的小命不保。」

  許雙柳漫不經心道:「慌啥,再看一會兒。」

  她瞧的正來興致,未曾想古代的夜場所居然這麼風雅。

  一曲完畢,姑娘們站在台上等著打賞。


  下面的公子哥們把錢放入龜奴棒著的盤子裡,賞錢一落,也就吆喝一聲。

  「花柳姑娘得賞五十兩!」

  「杏紅姑娘得賞三十兩!」

  許雙柳一挑眉,感嘆道:「還真是值錢,聽個曲就幾十兩,咱們大青國還是非常富裕嘛。」

  剛感嘆完,龜奴就到了眼前,點頭哈腰的道:「公子,您可有賞?」

  許雙柳從腰封里拿出一張銀票,放入盤子裡,「就賞旁邊最不起眼的姑娘。」

  她瞧了好一陣,這姑娘上了台畏首畏尾,連調子都跑了好幾回。

  龜奴一怔,隨即吆喝道:「秋菊得賞……」

  他定睛一望銀票,震驚道:「得賞一百兩!」

  「公子,您這是……」

  許雙柳見龜奴蒙圈的樣子,好笑道:「本公子就是瞧她順眼,且拿去。」

  待龜奴走後,虞兒才疑惑不解的問:「公子不是說過,要留著錢生錢麼?為何一出手就是百兩?而且奴婢見秋菊彈得也不咋樣,根本不值錢。」

  許雙柳無所謂道:「這姑娘長得甚好,否則也不至於技藝尚未學成,就被迫上場。」

  「公子如何得知是被迫?」

  「你方才沒瞧見?她彈琴的時候胳膊上露出一塊,仍有未癒合的傷口呢。」

  虞兒玩味的笑道:「公子是發善心嗎?」

  許雙柳搖了搖頭。

  「算不得發善心,可也是為了讓她在離開之前日子過的好一些。」

  「離開?」

  話音剛落,已見秋菊走來,她先是給許雙柳請了個安,才道:「多謝公子厚賞,秋菊實在是受之有愧。」

  許雙柳擺出一臉猥瑣的樣子,戲謔道:「既然受之有愧,那打算如何回報於我?」

  她掃了一眼樓上,「不知可否去姑娘的閨閣一敘?百兩銀子也夠買姑娘的一夜吧?」

  秋菊羞憤的臉頰如滴血一般,卻不敢推辭,細如蚊子聲道:「公子有請。」

  許雙柳讓虞兒留在原地,自己跟著秋菊上了樓。

  甫一進門,秋菊直接跪倒在她腳下。

  「求公子放過奴,奴一輩子都記著您的恩情!」

  說罷,已經哭出了聲。

  許雙柳挑了挑眉,不動聲色的找了椅子坐下,「你求我放過你?」

  秋菊泣不成聲道:「奴知道公子進來是欲為何,奴雖是進了暗門,可以前也是好人家的女兒,求公子大發慈悲,放過奴一次。」

  「你先起來。」

  「公子不答應奴就不起來,若是公子一定要毀了奴的清白,奴今兒就磕死在這。」

  許雙柳玩味的望著她,「既然進了此地,卻仍想保全清白之身?就算本公子放了你,下次呢,你還能攔住別人不成?或者說,你準備次次都以死相逼?」

  秋菊淚如雨下,哭的渾身打顫,「奴也沒有其他辦法了,無非是活一天是一天罷了。」

  許雙柳嘆了口氣,「你起來,我答應你就是,而作為條件,你需要跟我講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秋菊擦著眼淚站起身,抽泣道:「奴原是林州知州的女兒,因父親獲罪全家女眷充為奴,男子全部問斬,可憐我的幼弟,死時不過三歲。」

  提及傷心處,她哭的愈發傷心。

  許雙柳目光閃了閃。

  林州知州,若沒記錯的話,原書中的女子最後成了花魁,小皇帝微服私訪時,一眼被其相中,最後接進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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