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容聆微微皺了下眉,但很快釋然,笑著道,「也許是有什麼事,我相信他。」
「我也相信少爺,但是顧小姐這麼做未免不體面,她又曾是少爺口頭上的未婚妻。阿聆你信少爺當然好,但也要留個心眼,男人都圖新鮮,又或者萬一有個不慎,被人鑽了空子,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
蘭姨絮絮叨叨。
容聆見她越說越有危言聳聽的感覺,笑著安慰,「好,我知道了,蘭姨。」
蘭姨見她不當回事兒,越發著急,「你可別不當事兒,到時候真發生什麼就要後悔了,一定要想辦法牢牢抓住少爺。」
男人真要靠防著才能留住人和心,那還不如放他自由。
容聆從來不喜歡強扭的瓜。
何況談津墨若是喜歡顧靜瑤,便不會娶自己,她對他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蘭姨暗暗觀察她神色,正要加一把力,一抬頭就見談津墨站在二樓樓梯處,只能閉嘴訕訕離開。
談津墨緩緩下樓,身高腿長,連走路姿勢都那麼氣質好看。
容聆站在原地,靜靜欣賞。
直到他站在她面前,伸手攬她腰,而容聆察覺自己這幾日已經習慣和他貼近。
可能喜歡一個人,就喜歡和他貼貼,這幾乎是身體的本能。
她還喜歡他身上檀香和岩蘭草的味道,就像他的人一樣,幽深而清新,豐富而複雜,讓她覺得溫暖和舒適。
「她來借書,我當時和m國那邊開視頻會議,中場休息就把她趕走。」
他淡淡解釋,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捏她下巴,輕輕摩挲她精緻唇瓣。
他的親近,總讓她有種他也喜歡她的感覺。
他是喜歡她的,他也毫不掩飾這種喜歡,容聆能體會到。
但喜歡有很多種,她不知道他是哪一種。
她看著他笑,「談生遵守男德,我很開心。」
清冷眼睛裡溢出一絲笑,便讓人覺得是曇花一現,想要緊緊抓住,談津墨目光落在她緋色唇瓣,眼中神色加深,再開口多加幾分沙啞。
「那有什麼表示?」
唇瓣貼著他乾燥手指,意味太過明顯。
男人的喜歡和愛無論多乾淨,最後都會變成身體的欲望。
容聆眼見四下無人,倒也大大方方,墊起腳,但他不低頭,她只能夠到他下巴。
蜻蜓點水在他下巴上落下一吻,剛想撤退,就被他摟著眼的手一緊,人也跟著往前一送。
他低頭,含住她唇瓣。
不過並未深入,只是溫柔碾轉,帶著他獨特氣息。
僅是被他氣息包圍,容聆已覺得腿軟,人也漸漸脫了力靠在他懷裡。
「三哥三嫂可真是恩愛,大白天的也不知道避諱。」
聽到人聲,容聆趕緊推開談津墨。
紅著臉轉身,對上宋子妤又怒又嫉妒的臉。
難得容聆放得開,這種好事被人打擾,談津墨當然不悅,「你越來越沒規矩,既然看見不知避開?」
「哼,我還怕長針眼。」宋子妤僵著臉,「是二姐問你要不要過去隔壁聚餐,大家都在。」
「不去。」
宋子妤被他無情拒絕,立刻白了臉,「你怎麼可以這樣,我親自來請你。」
談津墨拉著容聆往樓上走,「我們夫妻要親熱,麻煩你不要打擾。」
宋子妤紅著眼,難以置信。
想到他們回房可能是要做那種事,整個人都難受的發抖。
可又怕談津墨發火,只能火氣十足回到隔壁。
老大,老二,談若姿,顧靜瑤都在,看見宋子妤臉色。
談若姿問,「怎麼一副被人欺負的樣子?」
宋子妤一屁股坐在沙發里,紅著眼道,「你知道我看見什麼了嗎?大白天的,他們就在客廳里接吻,賤格,不要臉。」
這話一出,幾人面色都有不同程度變化。
老大老二彼此對換一個眼神。
談曜成摸了摸下巴,「難道你猜錯?」
談曜則看向顧靜瑤,「你之前去他書房有什麼收穫?」
顧靜瑤搖頭,「他當時在開會,我只能在書架那邊走動,沒機會。」
「下次再去找找。」
顧靜瑤一臉不解,「你懷疑什麼?」
談曜則起身,「你去找就是了,無論什麼。」
說完,他走了。
宋子妤在他身後喊,「二哥你不吃飯了啊?」
然而談曜則並沒有理會,沉著臉回了自己那棟別墅,一進屋發現楚意在。
他不容分說走上前,將她按到在沙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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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津墨和容聆回房後,繼續了那個被打斷的吻。
容聆見他又有深入的趨勢,連忙抓住他作亂的手,氣喘道,「小早要來港城實習,我接下來幾天可能會陪她適應,晚上不一定回來吃晚飯。」
談津墨靠在她頸側,深重的調侃,「你不怕我守不住男德?」
容聆垂眸看他黑黑腦袋。
他每次就算難受,但她沒做好準備,他也不會強來。
就憑他這種毅力,她倒也不怕他守不住。
她笑著,「不怕。」
他輕咬她鎖骨,算作發泄,聲音咬牙切齒,「你可真心大。」
「我對你有信心啊。」
聽到這句,談津墨抬起頭,眼神變得晦暗,手指撫上她被吮得瀲灩的紅唇,「你不要把我想的太好,我怕有一天你會失望。」
容聆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可她沒機會思考,唇上又被他狠狠咬了一口。
這一口像要將她吞下,又及時收身放開她,「準備一下開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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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早兩天後來了港城,先去婦科報導,然後等容聆下班,兩人一起去了容聆原先租住的那間房。
「我租金已經交了兩年,你就安心住。」
紀早看著鋪滿遮塵布的房子,很是滿意,「這地段太好了,租金一定不便宜,多少錢,我轉給你。」
容聆收起遮塵布,「你還和我計較這些?」
「親兄弟還明算帳呢。何況我一來就住上這麼好的房子,給我省了多少事?你不說我就隨便轉一個價了啊。」
容聆失笑,「真不用。就算你不住,這房子也是空著。」
紀早沒管她,她上網搜了這個小區的租金,然後按照房型算了一個數轉給她,「就當提前和只只和嘉辰壓歲錢,你這個房我白住著。」
容聆也沒和她搶,「那今天我請你吃飯。」
「不用回家陪談少?只只和嘉辰呢?」
容聆笑著,「我和他說了,這幾天陪你。兩個孩子有菲傭和保姆。」
「那好吧,我們這麼久沒見,吃完飯去喝一杯?」
「好啊。」
房子很乾淨,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去吃完飯。
點好菜,紀早好奇問她,「你為什麼還留著這個房子不轉租,兩年租金也是不小的數目。」
容聆垂眸,想如何和她解釋和談津墨的關係。
這個房子她也很喜歡,一開始便想著有一天如果和談津墨協議結束,再搬回來,所以就一直租著。
如果紀早不來,她也想著把房子先轉租一段時間,畢竟一個月幾萬的租金確實對她來說不算小數目。
紀早見她走神,忍不住問,「你和談少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