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月這次受傷是撞到了後腦。
這在霍邑看來其實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但好在,她挺了過來。
在王府又養了幾日之後便可以下床了,下床的第一件事,林山月便是去和所有人道謝。
「山月!你好啦!」
林山月和春蘭一道出現的時候大家都在前院時,林山月微笑著一一和她們道謝。
「這段時間真的非常感謝大家的照顧,現在感覺已經好多了……」
程氏上前拉過她的手:「你好了就好,之前一切都過去了,之後好好安心過日子就好。」
林山月感激點頭。
「山月,之後可有什麼打算?」左櫻問道。
林山月:「沒什麼特別的,就把鋪子好生經營著,還是好好過日子。」
「如此甚好!你昏迷的這段時間,林記糕點和酒肆那邊每天都好多人呢,排長隊!」
林山月笑道:「我以為大家會忘記我呢。」
「怎麼可能!」左櫻睜大了眼。
「是啊山月,沒有的事,別多想。」
「振作起來好好生活……」
林山月一一看向這些令她感動的面龐,點了點頭:「好……多謝各位。恩情山月銘記在心,必當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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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山月搬回了林宅。
當然,霍邑堅持要送她,也跟著去了一回。
進了宅院後,霍邑有些感慨。
「從前多次都是透過鏡中看這裡,第一次親自踏入這裡,感覺心境都不同了。」
林山月側頭看他。
「以前只是在鏡中看你,這會兒實實在在的看,也覺得有些不同。」
霍邑怔了怔,側身回頭。
四目相對,院中不知何時變得很安靜。
春夏秋三人都沒有跟來,就連小寶也不知所蹤……
兩人對視片刻,林山月轉而別開了眼,「先不說這個了,你……餓不餓,我去做頓飯……?」
霍邑心口也跳得有些快,側過身道好。
微妙的氣氛在院中悄悄蔓延,林山月去廚房煮了兩碗簡單的素麵……
兩人同桌而食,談了談今後的打算。
霍邑做事有條理,已經為她分析好了利弊。
「經此一事,整個朝廷還有帝都城估計都會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但是陛下並不會追究你是罪臣之女的事情,畢竟這個身份從來都與你無關,若之後有人說起,就當沒聽見,我想隨著鎮北侯府的覆滅,估計漸漸也就沒有人會想起這件事了,你,還是林山月。」
林山月放下了筷子,點頭:「好……我沒關係,就算有人說就說吧,我無所謂。」
霍邑點頭:「第二,我利用左槐這個身份做了些事,在這個朝代,你用得上,這是一隻江湖勢力,約一百人左右,個個武功高強,這個是手牌,傍晚時分,就有人來與你見面。之後可以為你所用,力量不亞於任何軍隊。」
林山月眼眶忽然就紅了:「你收著,我用不上。」
霍邑卻非要塞給她。
「山月,我說不定哪日就離開了,這件事,必須要交給你。」
終於說到了這個話題,林山月咬了咬下唇。
「怎麼了沒關係,我們還有銀鏡不是麼?」霍邑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你……你何時走……」
林山月不敢去看他眼睛。
霍邑回憶起昨晚和老白的對話,那邊,他有了些反應,畢竟以霍家的實力,的確會不惜一切代價救他。
「可能就這幾日吧……我走後,攝政王應該會再次陷入昏迷,哎,我也不知怎麼和母妃說,總是覺得漏洞百出,也傷他的心。」
這件事無解,好在他們只是不同時空的同一個人。
霍邑在時,儘可能替「他」多盡一些孝道。
但這具身體,死不了就是。
林山月半晌之後,強壓住心中酸澀。
「好……我聽你的。」
她默默收下了那手牌。
霍邑便放心點了點頭。
「對了……還有一個秘密。」
他拿出了銀鏡。
林山月好奇看了過去。
霍邑忽然喊道:「小寶,小寶你來。」
林山月錯愕回頭。
只見小寶已經噠噠噠跑了進來:「寶在~」
霍邑笑著一把抓住了人。
「小東西,來給你娘說說,去年除夕,你做了什麼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