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表情認真，慕辰和五皇子看得出來，他說的不是假話。
慕辰沉思了片刻，最終答應下來。
「槍枝彈藥我可以給你翻倍，若是人手不夠，我的人也能借給你。」
語氣極其淡定，草原小皇子對慕將軍另眼相看，雙眼放光。
「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草原國家皇室內有沒有你的敵人？想要他們怎麼死？」
他以為慕辰和他一樣，對草原國家恨之入骨，這才一口答應下來給他武器。
他甚至讓對方提出報仇方式。
見對方興致勃勃的說著，方式一個比一個殘忍，慕辰嘴角微抽，趕緊打斷了對方的話。
再聽下去，他一個大男人都要做噩夢了。
「我沒有仇敵，也沒有什麼特殊目的，我只想早點結束戰爭，宋國建立海師了，等建造好了輪船，我們要出發去海外。」
草原小將軍眼睛一亮，他長這麼大還沒去過海外呢。
如此大費周章去海外，絕對不是簡單的經商，說不定有仗要打。
「慕將軍，不知能不能帶我一個？讓我當小兵就行，我願意殺敵。
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戰爭瘋子，只要能殺敵，他做什麼都願意。
慕將軍是真的不想帶著這個小瘋子，但還是由晉王拒絕吧。
「到時候你自己去求晉王吧。」
五皇子則目光複雜地看著眼前的小皇子一眼。
他和皇叔很像，都是年少悽苦，長大之後去邊關建功立業，最終成了戰神。
只是皇叔比他更有人情味，雖然同樣喜歡戰爭，但沒有殘暴到對自己國家人動手的地步。
若是小皇子生在宋國，他父皇只怕死得更快。
草原小皇子立馬站起身，「我現在就帶著人去屠了那些皇室，到時候我會親自去找晉王。」
風風火火的樣子，生怕慕將軍反悔。
眼見人要離開，慕辰只得吩咐了三萬人跟著。
草原兵士兵敗的消息已經在草原內各個國家傳開。
在一處華麗的宮殿，正坐著一群穿著龍袍的中年人。
不少人的腿上還坐著美女。
一共八個人，都是草原內的皇上，他們的國家有大有小，最小的只有五個城池，總人口不足十萬。
得到消息，坐在最上首的皇上不由破口大罵。
「廢物，一群廢物，幾十萬軍士居然殺不死20萬人，真是廢物。」
喊的聲音極大，在場的皇上們聽得清清楚楚。
話音落地那一刻，其他皇上哪有心思管懷中的美女？有膽小的皇上開口問道。
「怎麼辦？那些是我們全部的兵力了，如今沒人，萬一宋軍攻過來怎麼辦？」
「狗日的宋軍太猖狂，再給咱們一點時間，咱們就能再組建一批隊伍。」
各種罵人的話從口中說出，宣洩心中的恐懼害怕。
早知道他們就不參與圍剿了，要是不參與，他們手上還有兵，不像如今，那些被俘虜軍士不知道生死，但絕對回不來。
想到這裡，他們一臉幽怨地看著上首的皇上。
再如何生氣，也改不了他們失敗了的事實。
一名小國皇上忍不住提議道。
「咱們要不割地賠償吧！每年貢獻美女牛羊，只要宋國答應，咱們當宋國的附庸也行。」
「閉嘴！」
上首的皇上赤紅雙眼，咬牙切齒，語氣冰冷的喊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草原沒有懦夫，就算戰死，也不能投降。」
歷史上，草原國很少有成為附庸的時候，更別說割地賠償了。
甚至他們還曾經攻占過中原。
憤怒的吼聲，壓得眾人的頭越來越低，看不見的地方，眼中帶著憤怒和殺意。
現在大家都一樣，眼看著要亡國了，還以為自己高高在上嗎？
不行，絕對不能聽他的，暗中偷偷和宋國接觸試試，也要將年紀小的皇子公主送出去，要留下血脈，只要他們皇室的人不死光，他們就有捲土重來的機會。
就在這時，有一位坐在角落的皇上舉起手，「不知小皇子在嗎？他可是貴國的戰神，有他在，說不定還有挽回的機會。」
此話一出，所有人眼睛一亮，紛紛看向上首的皇上。
對，小皇子人呢？小皇子要是在，就能護著他們。
為首的皇上面色微沉，「皇兒在戰爭開始的時候就出去了，如今我和他已經失聯，不知他在哪裡。」
他的心情卻是複雜得很，他最討厭的兒子，如今卻成了他們的救命稻草。
豈不是說他不如這個兒子？
他申請頹敗，仿佛老了十歲。
完了，徹底完了，最後一點希望都沒了。
他們還留在這裡幹嘛？不如儘早回去安排後事。
很快，一個個皇上站起身，直接告辭。
身邊的人一個個出去，華麗的大殿中只剩下一人。
衣服暴露的美女們跪在地上，渾身顫抖，伺候的太監們更是低垂著頭，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陛下生氣了，千萬不要遷怒他們。
皇上的心不由得越來越沉，怒火越發上涌，整個人都處於爆發的邊緣。
「一群混帳，他們怎麼敢看不起朕？來人，將御林軍首領叫來，派人將他們都殺了。」
對，都殺了，一個不留，就算死，也要他們死在前邊。
見有人飛快地跑出去傳話，皇上身邊的太監硬著頭皮上前，恭敬地道，「陛下，這件事請您三思啊，如今城內沒有兵了，御林軍再派出去，萬一宋軍來攻打，能抵擋的人都沒有。」
現在還內訌，真的不怕死嗎？
不對，做了一輩子皇上的人更加怕死，比任何人都想活。
皇上目光冷冽地盯著他，眼神中滿是殺意。
太監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來，跪倒在地，「陛下，奴才錯了，奴才對您忠心耿耿，所以……」
他剛剛太過擔心，一時忘記了眼前的人是一個暴虐的君王，一旦下定決心，沒有任何人能改變他的主意。
太監渾身顫抖，額頭始終杵在地上，完了，他不想死。
就在以為自己要完了的時候，太監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起來吧，朕不怨你，到了這個時候也難為你衷心於朕。」
聲音中的淒涼感讓太監愣住了，心裡泛酸，曾經天不怕地不怕的草原之王如今也英雄遲暮了。
如今草原各個城池只剩下老弱婦孺，每個國家的皇城裡每天都有百姓出逃。
他們聽說了，宋軍只會對草原軍士和皇室的人動手，不會為難百姓。
他們逃離皇城，離皇室遠一點，活命的機會也就越大。
沒有人阻止他們，因為那些御林軍全都縮在皇宮之內，甚至城牆都放棄了。
有皇室的人想逃，但是他們放不下榮華富貴，所以幾乎把皇宮內搬空。
還有女人和孩子，生了孩子的女人全部帶走，而其他沒有孩子的女人全部賜死。
不甘的女人們拼命反抗，但是還沒跑出去多遠，就被按倒在地砍掉頭顱。
皇上的原話是這樣說的，生是皇室的人，死也要忠誠於皇室，死了之後先去地下等著他們，等皇上歸西那天繼續伺候皇上。
皇城內一時間屍橫遍野，皇宮成了人間煉獄。
等那些逃走的皇室終於出發，隊伍多達幾百人，就連那些文武百官，也都帶走了。
這樣龐大的隊伍，很快被人發現，發現他們的是五皇子的人。
「這群人是傻子吧？逃命還這樣大張旗鼓？居然連恭桶都帶上了，他們以為是出去遊玩不成？」
慕辰也很難理解，「誰知道呢，估計這個國家的皇上也是個傻子。」
說完，嫌棄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皇上一眼，草原皇上完全沒有作為九五至尊的威嚴，一邊跪下磕頭，一邊將身邊的女人往他們眼前推，只希望能留他一命。
他被嚇破膽了，對方說殺人就殺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在剛剛，他死了三個皇子。
二人看著眼前的場面心裡有些無語，慕辰朝著身邊的親衛點點頭。
親衛們上前，手起刀落，草原皇上人頭落地。
他們不用留活口，皇室的人死了，城池自然是宋國的，接手的官員很快就能來。
五皇子翻著手上的烤肉，「慕將軍，你猜小皇子幾天能拿下草原所有國家？」
慕辰吃著烤肉，草原的牛羊肉就是好吃，這味道絕了。
「攻打皇室倒是簡單，就是他們距離太遠了，只怕得十天八天的吧？」
正如他所說，草原小皇子先解決那些小國家，將父皇留在了最後一個。
小皇子兵分四路，他們的人領頭帶著慕辰給他的人，一國一國的打過去。
如今這些人都被打怕了，又沒有軍隊保護，每到一個地方都勢如破竹，皇室成員沒有一個能逃得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