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鬆開弓月君的陸遠,轉身再次拿著匕首威脅道:「當真沒瞧見?」
弓月君彎腰拱手道:「主人,咱真沒有啊!什麼都瞧不見的!」
「那還行!」陸遠收起匕首,點點頭。
弓月君湊到陸遠耳邊,小聲問道:「莫非主人剛才在與女主人嘿嘿嘿.」
陸遠瞧著弓月君那一臉猥瑣樣,恨得牙根癢,指著鼻子說道:「咱就不該救你!」
「別啊,主人!有我不也挺好的嘛?」弓月君笑著說道,沒有煞氣影響的弓月君也是個老頑童。
「主人,你現在都是天君境了,比前些日子我遇到的那位老道士可強多了。」弓月君一邊說著,一邊圍著陸遠飄著。
弓月君口中的老道士就是指樂神觀大長老,人家那實力本就不俗,也能請來南方赤帝丹靈真老三炁天君上身。
陸遠揮揮手,說道:「我?我可不行!」
弓月君又飄到陸遠右手邊,說道:「主人,你又沒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呢?」
「人家會請神,我又沒供奉過什麼生靈,我有那大天師的實力,沒有大天師那般請神技能啊!」陸遠解釋道。
「主人,你胡塗啊,你可不要看人家能請神上身,所發揮實力也不過一成,而你現在是天君境呢。」
「你一直在碎碎念的天君境究竟是個什麼境界啊?」陸遠盯著飄來飄去的弓月君問道。
弓月君見陸遠不知,便解釋了起來:「五老乃帝君,五老五帝,除此之外,還有太陽帝君和太陰帝君,皆為帝君。」
這個陸遠知道,三祖四御五老,帝君就是五老的實力。
弓月君繼續說道:「六司七元八極九曜分別對應的實力就是道君、真君、星君、天君,這道君乃」
弓月君叭叭了一通,介紹完道君、真君,就開始介紹星君。
星君能掌管一顆行星或者星座,其中比較出名的便是火德星君、水德星君、太白金星、二十八星宿。
火德星君,管理的就是「熒惑」,五大行星的火星。
金德星君管理的就是太白金星。
二十八宿星君,管理的就是二十八個星座。
陸遠伸手打住,不耐煩地說道:「弓月君,你這從道君、真君、星君說起,說到現在也沒說個天君是啥境界啊!」
弓月君揣起手來,說道:「也是,這些距離主人太遙遠,跟主人沒啥關係!」
「你!」
陸遠一時氣得語塞,握緊右拳,真想上去邦邦給他兩拳兒。
弓月君表情嚴肅起來,說道:「這天君啊,最為典型的人物就是雷部諸神。
何況現在主人已初步掌握法門,將來搞不好可跨越生命極限,成為一方守護強者呢。」
聽著弓月君的吹捧,陸遠挺直了身子,整理下衣裳,嘴角洋溢著笑容,說道:「看來,我亦有成為世間神明的潛質!」
弓月君伸出大拇指,表示十分贊同。
「等會!這雷部諸神是做什麼的?」回過味兒來的陸遠,好奇問道。
弓月君諂笑道:「主人,可曾聽說天界?」
陸遠瞪大了眼睛,說道:「你可不要告訴我,還有南天門!」
「對啊!有的啊!」弓月君點點頭,想來主人也是知道不少嘛。
陸遠想到了《西遊記》,這天界守南天門的不就有雷部諸神嗎?
這南天門守兵不都是天君實力嗎?
陸遠捏著自己的下巴頦子,喃喃道:「敢情,我費老鼻子勁兒地修煉,竟然只是個天界看門的。不對,是剛摸著天界看門的門檻,這也太衰了吧。」
弓月君連忙擺手,說道:「不費勁不費勁,主人年紀輕輕便有天君境界,人族翹楚,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陸遠嘆了一口氣,自己不就是現實版小鑽風嘛。
在《西遊記》里你叫我小鑽風我不挑你理,出了《西遊記》,你說你叫我什麼?
鑽風老祖!
陸遠坐了下身,說道:「也罷,咱當個一方強者,也蠻不錯的。」
陸遠幫弓月君祛除煞氣和煉製黑青色丹藥,兩度內力虧損,期間吃了兩枚九轉丹恢復、擴容內力。
這反覆磨練自己,倒造就了一番機緣,使其內力大增,進入了所謂的天君境。
有了深厚的內力,再需些時日全盤修煉秘籍,鞏固功法、道術,陸遠這天君境也就算是坐實了。
陸遠右手一攤,青色火焰現於掌心之上,便耍起了手中的青色火焰。
之前的黑青色已經變成了青色,黑色迷霧之毒已祛除,其威力卻保留了下來。
弓月君湊身向前,盯著主人掌中的青色火焰,不忍誇讚道:「精純!無比精純!」
陸遠單掌拍出,打在一銅器擺件兒上,火焰灼燒的同時,向四周彈射了不少雷電。
彈射到四周的雷電,如同細小的長蛇,爬向四周,最終導入地底。
「好厲害的火焰啊,竟然攜帶雷電之威!」弓月君撲棱著自己的手說道。
有了這青色火焰,那中級雷霆符籙,陸遠也就無須再刻畫了。
這青色火焰,也算是陸遠的底牌,輕易不在眾人面前顯露。
陸遠收起青色火焰,說道:「這還要多謝你身上的煞氣呢,煞氣里裹挾著一絲雷電,現已經被我煉化了。」
弓月君雙手一攤,雙掌之間有雷電在互導,炫耀道:「主人,咱生前習得就是雷法,死後還會呢。」
掌握雷法,這世間活著的人,恐沒有幾個會的吧。
「我的乖乖兒,這一千年前,這道術、修術是何等昌盛,連你都能習得雷法?」陸遠不可置信道。
這死後的行子要是能領悟雷法也算是出類拔萃了,生前就習得雷法,沒有秘籍相輔是萬萬不可能的。
弓月君緊接著說道:「主人,要是想學,咱可傾囊相授!」
「當真?」陸遠問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一言為定!」
陸遠將弓月君收回極品拒靈器,便去尋自己媳婦兒。
未等陸遠叩響房門,蘇璃煙打開房門,飛撲在陸遠懷裡。
蘇璃煙帶著哭腔,說道:「哥,你知道嗎?今天,差點嚇死我了!」
陸遠抱著蘇璃煙說道:「我這不沒事了嗎?還好有你!」
蘇璃煙起身撅嘴道:「都要給人家燙壞了,以後還怎麼生小孩子啊。到現在下面還是熱乎的呢。」
陸遠摸著媳婦兒的頭,又親了一口,說道:「媳婦兒,娘,咱武藝、法式又精進了不少。」
房間內,蘇璃煙娘端著手,欣慰地看著女兒和姑爺。
陸遠捏出青色火焰,火焰上若隱若現的電流,讓蘇璃煙娘倆都誇讚一番。
陸遠說道:「有了這火,咱煉製丹藥更能順手一些。」
未來幾日,陸遠待在府邸,鞏固根基,修煉秘籍,努力提升自己修為,以應對不測,也有自保之力。
顧高煦率領幾人,快馬加鞭、晝夜星馳趕回了燕都,並未回燕府,而是直奔軍營而去。
顧高煦騎馬立於軍營內,拿出令牌,召集了幾位將領。
這些將領,平日裡跟顧高煦處得不錯,顧高煦也經常發些金豆子給他們。
最主要的是這些將領手底下的士兵,以前在戰場上可是歸顧高煦調遣的,這是燕王顧棣之前說過的。
當然,現在顧高煦要借調這些兵馬,還需向老爹燕王報備。
顧高煦可不管那麼多,對著這些將領一通忽悠,便當天夜裡就將四五百號人的士兵拉出了軍營。
等燕王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燕王顧棣在燕府破口大罵:「臭小子,跟著世子去趟皇城,回來竟然一聲不吭,就把咱的軍隊帶走了。」
燕王顧棣來回踱步,問道:「這小子,帶走了多少人?」
一名身披鎧甲的將領跪在地上,說道:「回王爺,共帶走了437名,其中4位將領、20名伙夫、騎兵……」
燕王擺擺手,說道:「咱沒讓你報的這麼仔細,武器裝備呢?」
「王爺,火槍隊一併被帶走了!」跪地將領說道。
「下去吧!不,派出一隊騎兵,去把人給我找回來!」
「是,王爺!」
燕王顧棣罵道:「臭小子,這是帶著老子的兵,要找人打架嗎?咱把你揪回來後,非把你腚打爛糊了不可!」
野外,小路上。
「啊~嘁!」顧高煦打了一個噴嚏,捏了捏鼻子。
一名將領騎馬來到顧高煦一側,問道:「少爺,這次王爺調我們出軍營何干?」
顧高煦騎著大馬,昂首挺胸道:「到了,你們就知道了!」
這名將領繼續問道:「那,我們為何不走官道,反而走小路呢,多不利於行軍啊!」
顧高煦握著馬鞭指了指對方,問道:「行軍最重要的是什麼?」
「隱蔽行蹤!」這名將領不假思索道。
顧高煦說道:「既然知道,還問我干甚?你說,瞧著平日裡挺精明的,今兒怎麼反應遲鈍了呢?」
「屬下,知錯了!」這名將領在大洋馬上行了個禮,心裡也是沒底,上次被獸人族圍困在山谷里,不就是這位領頭人嘛。
這名將領,對著身後的隊伍喊道:「後面的,抓緊跟上!」
眾士兵喊道:「遵命!」
此時的顧高煦,心裡早就樂開了花,暗暗爽著,誇讚著自己:「我啊,還真是個天才,這麼容易就把人從軍營里哄騙出來。」
顧高煦瞟了一眼手裡握著的假令牌,甭提多美了!
顧高煦若非燕王顧棣次子,且平日裡對這些將領也大方,想要從軍營里調兵遣將那是絕無可能的。
十王府大街,悅寧公主府邸門口,七八輛小車列於一道。
二十幾人,正從府里搬運貨物,往小車上裝載。
府門外站著陸遠等人,沿街走過的達官顯貴對著陸遠和顧紫悅熱情地打著招呼。
蘇璃煙和顧紫悅立於陸遠左右兩側,挽著自家男人胳膊。
蘇璃煙問道:「哥,不再住上幾日了嘛?悅兒,跟我們回去,想再來很有可能就是年後了。」
蘇璃煙擔心十八歲的悅兒,千里迢迢離開皇城,會想家。
顧紫悅搶在陸遠前面,說道:「姐姐,不礙事的,這些日子,在皇城已經住了許久,咱也想趙府的飯菜了。」
陸遠左看看,右看看,說道:「既然如此,等人將貨物裝載好,我們吃過午飯,就出發吧。」
「哦,還有一事,悅兒,你坐第三輛車,跟在咱車後面。」陸遠補充了一句。
「完全沒有問題啊!」顧紫悅眨眨眼,笑著說道。
嫁給陸遠,是不是公主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顧紫悅全聽自己男人的安排。
「媳婦兒,一會兒給趙姨打個電話,就說三天後,我們到泰寧城,簡單準備下就好。」陸遠摸著蘇璃煙的小手說道。
「嗯!知道了,哥,咱一會兒就給家裡去個電話!」蘇璃煙應道。
午飯後,陸遠等人便開車走了。
府邸門口一名護院嘆了口氣,感慨道:「咱們的主子,以後再來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另一名護院關上了府邸大門,從府門內側插上門閂,說道:「咋了?就我們這些下人守著這府邸,無聊了?」
「自然是無趣了些!」那名護院嘟囔了一句。
往後,府邸內的丫鬟、護院除了日常打掃外,也就沒有其他事情了,朝廷會定期來為這些下人發放俸錢。
主子不在,這些下人也就封鎖了大門,除非上街置辦貨物或回家探親,否則就會一直待在府邸里,即便是出門,也要走後門。
幾日後,陸遠等人開車駛入了泰寧城。
回來的途中,有些地方已經下雪了,官道上積了一層薄雪,車子跑得也就慢了些。
陸遠等人比預計的時間晚了不少,這可等苦了趙巧兒和宋美琴二人。
此刻,府中的趙巧兒和宋美琴都得到了消息,人已經進城了。
趙巧兒扭著大胯骨,扶著大肚子的宋美琪,來到了府外等候。
兩人後面還站著一群丫鬟和府衛呢,一名丫鬟牽著蹦蹦,一名丫鬟抱著歡歡。
陸遠一下車,便跑向了兩位姨兒,攤開雙臂興奮喊道:
「趙姨、宋姨,侄子回來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