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真正的獵人(6K)
「所以,就是她?」
芙蕾梅歪了歪頭,有些不確定望著眼前的情景。
監牢之中,一個身材高挑的紅髮女子抱著自己的長腿,將自己縮成了一個球,一臉懶散地躺———.—.嗯,癱在那裡。
她對於芙蕾梅他們的靠近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一點沒有強者的警惕性。
就是她?
這就是我假設的.—...情敵?
總覺得,似乎哪裡不太對勁啊。
「嗯,雖然可能和你想像的樣子有些不同·———-但沒有錯,她就是瓦倫蒂娜。」」
赫伯特看著酣睡中的餓龍小姐一時間也是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該如何向你解釋,她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平日裡其實看上去更加的聰明一些的—.嗯,好像也沒差多少。
想了半天沒找到說辭,赫伯特最後只能搖頭嘆息道:
「是,就是她。」
「她..
芙蕾梅不斷地眨著眼晴有些不確定的看著眼前的·—可愛生物。
這是什麼?
這樣子,怎麼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雖然能夠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似有似無的可怕龍威,但是這副憨憨的樣子吧—芙蕾梅完全感受不到威脅。
如果無視龍威來看,這完全就像是一隻沒有一點防備之心,安然入睡的小動物。
在海洋中遊蕩的時候,芙蕾梅也見過類似的生物異齒海獺,一種會在睡著的時候毫無防備地漂在水面,與其他同伴手拉著手,隨著海流飄蕩的低階魔物。
芙蕾梅每次遇到之後都會興致滿滿地戳它們的臉頰,將它們一個個戳醒,然後看著它們在驚恐中四散逃竄。
真不是她性格惡劣,而是它們在逃生時不斷丟下藏在嘴裡的貝殼來保命的慌張樣子是真的很可愛!
當然,她其實也這兩者還是有所不同的。
異齒海獺是因為繁殖力驚人,死多少也並不在意,反正下一窩就會有更多的後代,這才養成了這種特殊的天性。
而眼前的傢伙,則是因為完全沒有天敵。
因為完全不擔心被人在夢中偷襲,所以才能如此大大咧咧地放肆酣睡。
可問題是,瓦倫蒂娜此刻的樣子不是巨龍本體,而是人類——-看上去完全沒有一點威力。
芙蕾梅實在是沒辦法將眼前之人與她原先心中所想的形象聯繫起來。
貨不對版啊。
兩人也是當了好長時間的鄰居,對於隔壁牢房的獄友,芙蕾梅心中也是有一點點印象。
最初的一段時間裡,芙蕾梅時不時能夠聽到瓦倫蒂娜的憤怒咆哮,隱約聽到一些粗俗的咒罵,
對她的暴躁有了些許了解。
於是,芙蕾梅自然而然地便將瓦倫蒂娜的形象與「狂暴」綁定在了一起。
假的吧?
「咳咳,我知道你可能有所懷疑。」
赫伯特大概猜到了芙蕾梅現在正在想些什麼,咳嗽了兩聲:
「但你別看瓦倫蒂娜現在是這副樣子,她的硬實力還是很強的。」
有一說一,瓦倫蒂娜真不差吧!
要實力有實力,要智商有實力,別管你要什麼吧,我們家孩子都有實力。
「另外,她其實不是警惕性過低,而是此時的狀態比較特殊。」
赫伯特多少還是替瓦倫蒂娜解釋了一下,沒有讓她在芙蕾梅心中的形象徹底崩塌。
「她現在正在接受巨龍血脈的傳承,對外界沒有感知,可能等過段時間才會醒來。」
赫伯特走了過去,將瓦倫蒂娜從地面上抱—?嗯,是端了起來。
因為瓦倫蒂娜給自己抱得太緊,根本沒辦法改變她的姿勢,赫伯特只能將她整個球的從地上端了起來。
赫伯特端著龍球,小心地將她放到了之前搬進來以供休息的大床上,還貼心地替她蓋上了被子。
雖然瓦倫蒂娜並不需要溫暖,但被子上面殘留的氣味能夠讓她變得更加安心。
赫伯特大大方方地當著人魚小姐的面做著這些,絲毫沒有想要避諱隱藏的意思。
在經歷了最初的尷尬之後,赫伯特的態度已經恢復了正常。
慌什麼?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有什麼好慌的!
想要成為心碎了很多塊的多情人士,早晚都會有這麼一天,他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再說了,藏也是藏不住的,不如大大方方地做。
大丈夫做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一人做事一人當!
有什麼好怕的?
再說了,又不是我先動的手,明明是瓦倫蒂娜強推的我。
對,我才是受害者!
「芙蕾梅,我們離開吧—————.呢?」」
而一回頭,赫伯特本來還打算直接帶著芙蕾梅離開,但卻發現她一直也跟到了自己身邊。
她兩眼微微亮起,一臉興奮地盯著瓦倫蒂娜,躍躍欲試地伸出手指,看樣子似乎是打算去戳餓龍小姐的臉頰。
?
你不是想—
『赫伯特,我能戳一下她的臉嗎?」
芙蕾梅壓低著聲音在赫伯特耳邊輕語:「就一下就行!」
戳海獺的癮犯了。
???
赫伯特對此大受震撼。
阿珍,你來真的啊!
咱們姑且就不討論「老虎屁股能不能摸?」和「巨龍的臉頰能不能戳?」這種哲學性的問題7....
咱們就單說你這個態度,對嗎?
你這態度對嗎?
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你們不是情敵嗎?
說好的修羅場呢!!?
你不是應該見到她就像見到了奪人妻女的仇寇一樣嗎?
怎麼只想著戳人臉頰了啊!?
平心而論,芙蕾梅能夠展現出這樣的態度,赫伯特的內心其實是挺開心的。
他是最不想看到這兩個人永遠仇視對方的,能夠和諧相處才是最好的局面—
但是吧,你這個進度,是不是也有點太快了啊?
「我勸你最好不—————-唉,算了,想戳就戳吧。『
赫伯特想要阻攔,但是想了想之後還是揮了揮手,無力道:「你到時候給瓦倫蒂娜多準備些吃的,她應該是不會介意的。」
在瓦倫蒂娜這裡,只要能夠用食物擺平的事情,那都不叫大事。
而要是連食物都擺平不了的話,那赫伯特也有別的處理手段——-他大不了再廢一廢腰。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如果這都沒用,那就不是方法的問題,而是你的問題。
一定是心不夠誠。
「哈哈,那我可動手啦!」
而在得到了許可之後,芙蕾梅的表情一喜,小心翼翼地將手指伸向了餓龍小姐白嫩的臉頰。
戳。
或許是因為芙蕾梅的指尖有些清涼,瓦倫蒂娜在被戳到之後渾身輕顫了一下。
「呢!唔——.」
她抖了抖身子,然後將自己的身體抱得更緊,無意識的偏了偏頭,試圖躲開那個惱人的冰涼手指。
再戳。
再躲。
再..
「好了,差不得得了,你別真給她弄醒了。『
芙蕾梅手指被赫伯特抓住,被輕輕地彈了一下額頭,無奈道:「要是被她抓了個現行,那就不好玩了。」
咱倆都沒好果子吃!
而芙蕾梅雖然遺憾,但也還是理智的收回了手,有些心虛的辯解道:
「呵,赫伯特,你可別誤會了,我只是覺得她這幅樣子可愛,可完全沒有打算說就不徹底跟她計較了。」
一碼歸一碼!
戳臉頰跟戳臉頰,情敵之間的事情還是要好好算一筆的。
爭還是要爭上一爭的。
赫伯特看著她,眉毛挑起半邊,古怪道:「那你以後還是都別想著戳她了,我是不會幫你跟她調停的。」
「!那種事情不要啊-
芙蕾梅聽後瞬間變卦,當場起了嘴,眼巴巴地望著赫伯特。
壞。
嘻嘻不起來了。
如果不能再次戳臉頰的話,那我就會赫伯特撇嘴,不理會她那楚楚動人的模樣,
果然,美麗的雌性都是擅長騙人的·-就連瓦倫蒂娜都能成功騙過赫伯特幾次。
演技不錯,但還是比不上我,
我一眼就看出來你不是人!
「好了,人也看過了,我們該出發了。『
他笑了一聲,拽著芙蕾梅的手就向要外走,但是一拽之下卻沒有拽動。
矣?
赫伯特迷惑地回過頭,然後在看到芙蕾梅的表情時愣了一下。
那是..充滿了誘惑的嫵媚表情。
等等,這對嗎?
?
赫伯特鬆開她的手,後退了半步,警覺地問道:「芙蕾梅—-你想做什麼?」
而芙蕾梅任由他後退,接著又低頭看了一眼安然昏睡的瓦倫蒂娜,意味深長地問道:
「你剛才是說,她現在不會醒來,並且對外界一無所知,對嗎?」
赫伯特再後退了一步,感覺到了極大的危機感。
「芙蕾梅,你到底要做什麼?」
「你猜我要做什麼?你真的要我說出口嗎?」
人魚小姐輕笑著,緩緩向著赫伯特靠近,然後輕輕抓住了他的肩膀一一不,是牢牢扣住。
一道僅夠遮擋兩人身形的透明水幕浮現,像是磨砂玻璃一樣擋在苦主龍之前。
?
「等等,瓦倫蒂娜還在這裡,我們換個地方—
「赫伯特,你在怕什麼?反正她不會知道的,不是嗎?」
她媚眼如絲地看著赫伯特,輕輕舔了舔嘴唇,低語道:「還是說,她可以,但我就不行?」
赫伯特聽到這致命的問題沉默了一下,知道不能輕易回答,無論說什麼都很容易玩崩了。
他身體上沒有再試圖掙扎,而是在口頭上做出了最後的抵抗。
「我勸你不要亂來啊!」
「另外,你要不要看一下場合?外面已經有人在等著了,我們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浪費。
赫伯特帶著囚徒從戒律所中離開這件事情是必須要告訴修道院其他修士的。
就和上次瓦倫蒂娜出籠的時候一樣,這一次也有修士會親眼見證這一幕。
只不過他們沒有資格進入第三戒律所,只能在門口安靜等待。
稍微晚個一時半會沒什麼問題,但真的真刀實槍做起來的話,那時間可就是打不住了。
「你剛才在說什麼呀?什麼時間久?」
芙蕾梅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地歪了歪頭。
誰說一定要花費很久的時間啊?
赫伯特:?
「啊!!?
大膽人魚姬,你竟敢質疑我的能力!!?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等著,我一定找機會要讓你知道了我的厲害!
而芙蕾梅看著赫伯特這震怒的樣子,更加疑惑不解了。
到底怎麼了呀?
「你在說什麼?親我一下能花多久的時間?你要是不躲,我們都已經————等等!」
下頭海妖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麼,臉色瞬間爬滿了緋紅。
「你你你,你剛才想到哪裡去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真的不是———
!!?
芙蕾梅慌張地鬆開手,捂著臉想要從赫伯特身邊逃離,但卻被一把拽了回去。
「啊!」
出其不意之下,赫伯特直接將慌張的人魚小姐拽進了懷裡。
此刻,剛才還一臉不情不願的少年換了一副模樣,微笑道:「你想要去哪?」
「我—————·唔!!?」
芙蕾梅想要解釋,但是雙唇卻被直接堵住,
赫伯特趁著她震驚的時刻攬住了纖細的腰肢,將她緊緊抱在了胸前。
剛才還被逼無奈的柔弱小綿羊忽然在兇殘大灰狼面前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一一眨眼便變成了更加殘暴的猛獸!
想跑?
沒門!
是的,真正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這位自以為是獵人的妹妹,你才是挑戰者!
事到如今,你還想跑?
哪有那麼容易?
攻守異形了!
這一次,他們沒有再像之前時那麼迅速的分開。
赫伯特輕輕吻著芙蕾梅,他控制著肌肉,使出了全部的技巧,溫柔地探索。
「唔!」
逐漸感受著她原本繃緊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像一條廢魚一樣軟倒在他的懷中,才終於分開。
「呼....—
芙蕾梅滿眼迷茫,感覺整個靈魂都被掏空了大半,整個人感覺飄飄然的。
這———怎麼回事?
為什麼感覺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就連這都已經這樣了,那———.
赫伯特看著她這幅恍惚的樣子,舔了舔嘴唇,笑道:「這位客人還滿意嗎?」
「別緊張啊,既然你剛才都這麼要求了,那我必須得好好滿足你。」
哦——
啊!!?
芙蕾梅眨了眨眼,忽然意識到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強撐著精神說道:「你,你不要亂來,我們至少換個地方—...」
真的要在這裡嗎?
赫伯特搖頭輕笑,溫柔地拍了拍她的頭,示意她安心:「放心,我不會那麼草率的。」
他並不打算現在就直接進入正題,時間和地點都太不湊巧了。
他並不是色中餓鬼,不會想要這麼輕浮地留下回憶。
而同時,赫伯特也不是一個會吃虧的人。
「但是呢,你也要為你剛才的言行付出代價—親身地付出代價。」
「你犯下的錯,你要來親自解決。」
他抬起手,輕輕地摸了摸臉色緋紅的人魚小姐的頭頂,輕聲道:「來,按照我說的做。」
「如果你足夠努力的話,很快就會結束的。」
大概吧。
人魚小姐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拒絕,在赫伯特那侵略性的期待目光中緩緩點了點頭。
「嗯——·
或許,她也一直在期待著些什麼吧。
不過多時,水幕之後便響起了一陣陣悅耳的風鈴聲。
鈴鈴鈴~
而在那兩人用風鈴演奏樂曲的時候···
一旁的瓦倫蒂娜正在睡覺。
雖然他們之間只隔了一道薄薄的水幕,影子還投射在了上面,只要睜眼就能一眼看到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瓦倫蒂娜正在睡覺。
可憐的餓龍小姐對於身旁發生的一切—
一!無!所!知!
她甚至在那有規律的風鈴聲伴奏中睡得更香了!
「呼....·
在芙蕾梅的努力和赫伯特的認真指導下,兩人花了比預期稍微長了一點的時間後,順利離開了第三戒律所。
芙蕾梅倒是沒有像瓦倫蒂娜一樣換上修女服,而是穿上了一身像是去參加舞會的華麗長裙。
與之前瓦倫蒂娜刻意鬧出的大動靜不同,她的這次外出顯得格外的安靜。
她腳步輕盈,一言不發地跟在了赫伯特的身旁。
而面對其他修士們各異的目光,她的反應也非常平靜。
整個人就透露出一種乖巧和與世無爭。
鏽釘主教沒有出現在見證芙蕾梅走出監牢的人群中,他已經默認了赫伯特會帶著魔物娘離開這件事。
他雖然不認可這件事,但也無意阻攔,只能眼不見心不煩。
而荊棘主教雖然出現了,但沒有多做評價,只是衝著赫伯特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
比起讓赫伯特在他們的幫助下安全成長,他其實更偏向於讓赫伯特自己經歷一切之後獨立成長。
強者是無法在溺愛下成長起來的。
過度的保護只會毀掉一個原本的天才,讓他無法真正達到自己的極限。
比起在戰鬥中半路天折,那樣的結果才是對他們的真正迫害。
荊棘主教沒有多說什麼,僅僅只是在赫伯特即將離開之時沉聲說了一句。
『赫伯特,如果你出了危險,我一定會為你報仇,不論對方是誰。」
雖然在離別時說這話聽著有些不太吉利,但是卻能夠表達出荊棘主教的決心。
並且,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他還有意無意的將頭轉向了芙蕾梅。
其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但芙蕾梅只是淡淡地警了荊棘主教一眼,並沒有做出任何回應,根本就懶得理會。
她現在處在口不言的狀態,輕易不會開口。
而就算可以說話,她其實也不會理會審判長的威脅。
更不用說現在了。
你這個光頭別來煩我!
嘴巴酸了,不想說話。
赫伯特也明白審判長的一片苦心,誠心地感謝了一番,並懂事地做出了諸多保證。
像什麼—」-絕對不會走入深處啊!不會主動挑畔魔物啊!遇到危險不會逞強不求救啊!
對於這些約定到底會不會遵守.—誰管?
走入迷霧山脈之後,誰能管我?
此一行,真如魚入大海,鳥上青霄,再也不受籠網之羈絆!
好不容易擺脫了向老父親一樣的審判長後,赫伯特終於是帶著芙蕾梅走向了迷霧山脈。
「哈,終於是成功出來了!」
在遠離了迷霧修道院兩個多小時的路程之後,赫伯特終於在確定沒有人跟蹤之後放鬆下來。
他脫下了身上的包裹和水囊,將其放到了影子之中。
在修士們看來,赫伯特這一次外出並不會在迷霧山脈呆呆多久的時間。
因為沒有攜帶很多的食物和水,僅僅只是背了一個輕裝包裹。
實則不然。
赫伯特其實早就在影子中藏匿了足夠生存一個月的麵包。
當然,這不是這不是影子的裝載極限,而是廚房能夠丟損的黑麵包極限。
這些數量的麵包還不算什麼,可要是再多一些,怕就是會引起煮飯修女們的注意了。
他可也不想讓修道院在草魚哥之外再流傳一個麵包大盜的傳說。
而在遠離人際之後,芙蕾梅冷漠的表情松邂了許多,新奇地看著周圍,覺得什麼都非常新鮮。
她原本一直在海洋里遊蕩,這是第一次在陸地上行走,看什麼都覺得非常的陌生,一路上跟赫伯特問了很多問題。
操控著鍊金雙腿四處遊蕩,運動步數至少要比赫伯特高上個兩倍。
此刻,她才終於安靜了下來,有些凝重地看著眼前越來越濃的迷霧。
「芙蕾梅,你是有什麼感覺嗎?」
「嗯·—·
人魚小姐沉吟了一下,抬手撥動了眼前的迷霧,試圖操縱這些「水霧」,但卻沒有成功,
「這裡的霧氣———.不是水。」
雖然在第三戒律所里蹲了好久,但芙蕾梅其實也是第一次來到迷霧山脈,有些新奇地看著四周的薄霧。
她搖了搖頭,有些煩惱地說道:「我的實力在這裡可能會下降一些。」
她本來以為自己可以輕鬆地保護赫伯特,但沒想到一上來就被迷霧山脈給了一個下馬威。
「不要擔心,就算被壓制也沒有關係,這裡還是靠海的。」
赫伯特笑著安慰了一番,悠悠道:「而且我們要去的地方,水元素非常的活躍,它們一定會很歡迎你的到來。」
「至於它歡不歡迎我們,那就不好說了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