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戲法師再現!晚宴風波
不過,眼下不是查看具體詞條的好時機。
盛一夏暫時將注意力放在社交現場,只聽邵靜秋落落大方的笑著說:「喂喂,你們都是什麼眼神?我就是覺得一夏是個有潛力的新人,未來前途不可限量,能幫一把是一把。」
見他們眼神似乎還有些質疑,甚至連張晴都投來了異樣的眼光,邵靜秋這才又無奈地說:「好吧好吧,其實我和一夏家裡的長輩比較熟,這下總行了吧?」
「這才合理嘛。」武志斌笑了起來,「行,那就這麼說定了。「
接著,他又拍了拍盛一夏肩膀說:「回頭把你的動作戲片段剪一剪,發給我看看。」
他答應歸答應,但並不代表就會忽視自己片子的質量。
他想先看一下盛一夏的底子,然後再給他量身定製訓練計劃。
「好的,武導。」盛一夏鄭重答應,與武志斌交換了聯繫方式和加了威信。
「叫哥吧,我比你大不了多少。」武志斌笑著說,「我年輕時,也是偶像派出身。」
盛一夏看著他有些滄桑的臉,以及眼角深深的魚尾紋,沉默了幾秒後才說:「好的,武哥。」
『行,那我們回頭再聊。」武志斌滿意地拍了拍他肩膀後,又和邵靜秋一起,與徐導、章總、
李導等人聊了幾句,還和年輕人們打了個招呼後,這才離去,和其他人打招呼去了。
期間,張晴也湊了過去,和武志斌表明身份後換了名片。
等武志斌、部靜秋三人走後。
現場的氣氛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盛一夏身上。
尤其是先前態度不咸不淡的喜昆文娛章總,對盛一夏的態度一下子就變得十分熱情起來:「一夏,我聽說你有意向加盟我們的仙界奇緣,對男二號很有興趣?」
「我也挺喜歡寶庚仙君這角色的,咱們加個聯繫方式,有空一起聊聊這角色。」
盛一夏倒是很想回一句,表示我更多對你們劇組那些天兵天將感興趣,可他和章總不熟,也沒心思和他耍嘴皮子,便來了一套標準社交。
就連徐導,都對盛一夏親切了幾分,熱絡了許多,還關心了一番他最近的演藝事業。
而盛一夏也謙虛應對,表示要和徐導多學習。
這場面,看得張奕旭老媽李阿姨的眼皮子直跳,危機感驟然拉滿。
她趕忙向兒子投去眼神示意他上去爭個寵,可沒想到自家傻兒子跟個沒事人似的,只會在一旁跟著傻樂,看向盛一夏的眼神有些崇拜,一副我家盛哥很厲害的樣子。
唯有霸總李導,拍了拍盛一夏肩膀說:「這幾天趁著吳博士有熱度,咱們抓緊給他拍個加入純情公寓的小番外,我先走啦。」
盛一夏「嗯嗯」點頭,目送霸總和姚佳柒等人離開。
姚佳柒還暗暗朝盛一夏豎了個大拇指,還擠了擠眼晴,努嘴指了指霸總,表示現在還得小心伺候著,回頭再聊。
盛一夏有些忍俊不禁,感覺姚佳柒就像是霸總身邊的可憐小助理,不過,他吐槽歸吐槽霸總導演的性格作風,但也不得不承認,霸總導演各方面還是很向著他盛一夏的。
每次他出事,霸總總是會在第一時間提供支援。就沖這一點,霸總那點小脾氣就不算什麼了。
而這時。
仙界奇緣內定的男女主,韓鳴和宋寶雯也主動湊了過來打招呼。
「一夏你好。」韓鳴風度翩翩,帶著帥氣和煦的笑容朝他伸手,「我是韓鳴,以後多多聯繫,
交流交流演戲心得。」
「韓哥好。」盛一夏態度謙虛,但眼睛卻放光,「好的好的,到時候希望韓哥別嫌我煩。」
他盛一夏可喜歡和人交流演戲心得了。
「哈哈,怎麼會?」韓鳴顯然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笑得十分熱忱,「歡迎你隨時來找我。」
隨之,便是宋寶雯。
她笑得很開朗陽光:「一夏你好,歡迎你加入仙界奇緣劇組,以後這組裡我來罩著你,誰敢欺負你,你就找我告狀,我幫你拿贏。」
「那就多謝寶雯姐了。」盛一夏也笑著說,「那我以後就在劇組橫行霸道了,到時候你可別急著說,一夏你再惹出禍端,莫要把為師招供出來。」
「哈哈。」
韓鳴和宋寶雯都哈哈大笑,連張奕旭也在一旁跟著笑得很開心。
這一幕又險些把他老媽給氣死,這傻兒子真是被盛一夏捅了刀子都不自知。
隨後。
幾人聊了一陣,便自然分散開來,各自找人交際去了。
這種晚宴,本就是擴充、鞏固人脈的好機會,他們自然不會逮著一撥人從頭交集到尾。
而有了先前那個小插曲,加上盛一夏昨晚騎著趙三的臉輸出,也讓他在圈內狠狠出了一把風頭,一下子變得小有名氣。
張晴也是藉此機會,開始搞各種人脈,將早就為盛一夏準備好的名片四處傳遞,在各路人馬面前刷臉。
今天這慈善晚宴,除了演藝圈中的人外,也有不少富商和少量政要,而前者往往代表的是資本,後者更是不可忽視的巨大能量。
這就是為何,一些混圈的人拼命想要擠進這個圈子的原因,哪怕是在鄙視鏈的底端,只要有機會抱上一兩根金大腿,說不定從此就能混的風生水起,青雲直上了。
而隨著時間流逝。
晚宴即將正式開啟,眾人也紛紛落座。
盛一夏和張晴坐的這桌,位置竟然還比較靠前,顯然這是主辦方原本安排給趙三導演一行的位置,現在趙三不來,自然是便宜盛一夏了。
同桌的,也都是咖位不小的名流,張晴自然而然的又開始了她最擅長的交際,喜滋滋地給自己和盛一夏擴充人脈和刷臉。
盛一夏心中默默的再次感謝了一下趙三導演的大火箭。
一番寒暄之後。
盛一夏終於有機會查看一下剛升品的控牌術了。
歸根究底,他踏入演藝圈的目的還是為了抽卡,心念一動:「系統,查看【控牌術】卡牌。「
「刷!」
一張散發著尊貴氣息的紫色卡牌,呈現在他腦海中。
不過。
領略過金色卡牌那種皇者氣度的他,開始覺得這紫卡的花紋似乎有些簡陋了,紫氣也不夠飽滿華貴———
好吧。
盛一夏承認自己有些渣,開始覺得紫色極品也就那麼回事了,好似完全忘記了第一次升級紫色卡牌後的興奮感、寶貝感了。
卡牌名稱:【控牌術】
卡牌品質:【紫色極品】
技能等級:【四星】
卡牌介紹:【裝備此卡牌後】
【詞條①:【魅力之光】,詞條②【迷幻之光】,詞條③【換牌】。】
盛一夏著重查看新詞條【換牌】。
詞條解釋浮上腦海:【當施展控牌術時,可以隨時隨地替換掉其中一張牌,備註:七點五八秒內,只能替換一張牌,換牌的時間間隔會隨著該卡牌品級提高而縮短。】
就這?
盛一夏眉頭微皺。
這可是紫色技能詞條,怎麼看起來有些拉?
雖然換牌聽起來很高大上,在堵王外傳中阿星也用過類似的招數擊敗過對手,但這玩意兒用在戲法表演和堵博中還行,實戰中———
等等!
盛一夏腦子裡靈光一閃,瞬間就來了精神,感覺這一招未必不能用在實戰中。
試想一下應用場景。
假設一張牌即將擊中敵人時,敵人不覺得有危險而疏於防範,但是在最後一瞬間那張普通牌被換成了殺傷力十足的大鬼牌,會是什麼結果?
或者反過來,敵人以為那是張威脅極大的大鬼牌,全力躲閃和招架,技能全交,結果那張大鬼牌被換成了普通牌,豈不是把對方的技能全騙了?
如此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完全可以把敵人搞崩潰了。
有搞頭。
盛一夏剛興致勃勃的想試一試【換牌】時,張奕旭擺脫了老媽跑到盛一夏這桌來湊熱鬧:「盛哥盛哥,我剛才刷你的V博,看到你會玩牌啊,好炫好酷,能不能教教我?」
這小伙子從小就是個童星,老媽控制也嚴格,沒怎麼和同齡小夥伴一起玩耍長大,在老媽的嚴防死守下也沒怎麼吃過虧,如今顯得有些「質樸」了。
「玩牌都是手上功夫,要長期練習的。回頭我發幾個教學視頻,你先練習一下。」盛一夏說著,手中忽然多出了一副撲克牌,隨手一捻,撲克牌就如孔雀開屏般展開,「你隨便挑一張,藏起來不要給我看。」
張奕旭一下子來了興致,隨手抽了一張紅桃十,往褲兜里一塞,興奮的說:「然後呢?」
「退後。」
「再退後。」
「再退後。」
張奕旭依言退到了十多米外,才停了下來。
「你再檢查一下牌。」盛一夏吩咐說。
然後張奕旭就又從口袋裡拿出牌,看了一眼後,依舊是紅桃十,就又塞回口袋:「盛哥,我看完了。」
他還留了個小心眼,手緊緊捏住牌。
「行,那我就開始施法了。」盛一夏從牌堆里隨手拿出一張大鬼,吹了一口氣,手指一彈一碾。
「刷!」
他手中那張大鬼就變成了紅桃十,然後笑著對張奕旭說:「你再拿出剛才那張牌看看。」
張奕旭又緊張又期待的拿出沒有松過手的牌,可看了一眼後,就直接呆愣住了,嘴巴漸漸張大,滿眼震驚:「阿巴阿巴!」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明明一直抓著那張紅桃十,怎麼就變成了一張大鬼?
張奕旭一個箭步沖了過來,興奮的滿臉潮紅:「盛哥盛哥,你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這魔術也太神奇了。」
「這可不是什麼魔術。」盛一夏一臉嚴肅認真,「這是一種超能力。」
「超能力?嘶~~」張奕旭倒吸了一口涼氣,「盛哥還會超能力?
廣7
盛一夏剛想再裝幾句時,一旁的張晴沒好氣的錘了他一下:「行了,你就別欺負小旭了,這孩子本來就老實,要是被你忽悠瘤了,他媽鐵定來找你算帳。」
果不其然。
說曹操曹操就到,兩句話的功夫,張奕旭的老媽就找了過來,一副時刻要把他拴在身邊的樣子張奕旭趕忙一個矮身,衝著盛一夏說:「盛哥,我先撤了,回頭你記得教我超能力。」
說著,又竄到了幾桌開外,找韓鳴、宋寶雯他們玩了。
而盛一夏也是笑著收回了牌,剛才他試驗了一下換牌,果然是沒道理可言,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動過任何手腳,就是這麼硬生生的把牌換過來了。
就連他自己都想不通其中的原理。
而且他還特地在張奕旭抽牌時,用指甲迅速在那張牌上做了個印記,結果將牌換回來後,印記竟然是在的這就代表著不是將牌面換了,而是真正的將兩張牌換了!
這就只能用超能力來解釋了。
盛一夏也隱隱有些興奮,不愧是紫色詞條,已經完全脫離凡人能夠理解的範疇了。
而在此時。
晚宴也正式開始。
先是一個領導致辭,致完辭就在工作人員的簇擁下,離開了會場。
接下來就是邵靜秋和武志斌作為主持人,開始在台上和觀眾互動起來,不多會兒便開始了捐款流程。
慈善晚宴這頓飯可不是白吃的。
作為主持人,他們兩個各自先打了個樣,給地震災區各捐了一千五百萬。
其餘人見狀,也都紛紛響應捐款。
有捐兩百萬的,也有捐一百萬的,還有捐八十萬,六十萬的。
張晴和盛一夏暗暗商量了一下,他們兩個現在可沒太多現金。
現在手頭有的,只是一些片酬外加額外宣傳費用。
而仿生女友的分帳還只是個預期數字,還遠沒到帳呢。
因此,他們決定兩個人加起來捐一百萬,剩下的錢還得應急。
以他們現在的咖位,這筆捐款相對算是比較多的,畢竟這場合中捐一百萬的組合有不少。
不過盛一夏並沒有和人比較的意思,做慈善這種事情還得量力而行,或許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
隨著那個綠光會的楚會長,一口氣捐了三千萬後,慈善晚宴也到了高潮部分,陸陸續續的,也有擅長歌舞的明星們上去獻唱一曲,增加些歡樂的氣氛。
而就在容納了數百人的宴會廳內,氣氛一片歡騰的同時。
有些冷冷清清的電梯口安檢處,
兩名安保正閒聊著天,連訓練有素的站姿都鬆散了,又有一名身穿保安制服的人閒散步過來,嘴裡還叼著一根沒點燃的煙,朝一旁的消防安全通道努了努嘴。
他們頓時會意,看了一眼周圍空蕩蕩的環境,確定沒人後就分出一人先去抽一根。
不多會兒。
那保安制服的人又回來,接替留下的保安站崗。
留守的保安立刻迫不及待的跑去了消防通道,結果一推開門,卻見自己同伴已經歪歪扭扭的倒在了地上,臉色慘白,表情驚恐。
他條然一驚,剛想呼叫時,口鼻已經被人從身後捂住。
那人的手指間還殘留著濃濃的煙味。
「咔」一聲。
保安的腦袋就被擰成了一百八十度,瞳孔呆滯的看著襲擊者。
襲擊者同樣身穿保安制服,容貌跟之前別無二致,那雙三角眼中卻閃爍著詭異的緋紅之色,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極其危險的氣息。
而幾乎同時,宴會廳的其他出入口,也同樣在發生著類似的事情。
***
同一時間段。
宴會廳外,小白正率領著幾個特勤隊員巡邏。
小白是一個超凡者。
正式加入國非局魔都分局已有一年多了,跟著鴉姐做事也有八個月了。
而他的實力也停留在D+級兩個多月了,他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消化了一次次服用進化藥劑攝入的超凡物質。
而自身的積累也足夠,準備再積攢些積分後,就向組織申請三支C級進化藥劑,嘗試衝擊瓶頸一旦成功突破,他就跨入C級超凡者行列了。
到時候,他就有資格申請組建一支新的超凡小隊,從此之後小白就變成了龍哥。
沒錯。
他出來混的ID叫「白龍」,他自己覺得很牛逼的名字。
此刻,白龍正一邊率領著幾個特勤人員巡邏,一邊通過耳麥和超凡小隊的夥伴們聊天:「今天這保安任務真是沒勁,都無聊死了。」
「小白你就知足吧。」有人笑著回應,「今天這任務好歹沒危險,白拿了一波積分。」
「沒危險就等於白拿死積分。」白龍有些碎碎念著說,「這樣我猴年馬月才能攢夠沖C級的進化藥劑?什麼時候才能讓你們叫我龍哥?」
通訊頻道中傳出一陣笑聲。
又有人說:「唉,真是羨慕那些斜教成員,他們只要向自己信仰的邪神祈求,就可以受賜大量的超凡物質,可以肆無忌憚的吸收,突破瓶頸也比咱們容易得多。」
「咱們就算服用了進化藥劑,還得慢慢消化、還得努力去適應,還會有瓶頸要突破。」
「閉嘴。」隊長霜鴉的聲音響起,冷冽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怒意,「你TMD就這麼想變成怪物啊?你以為邪神是搞慈善的?們給出的每一分力量,都需要十倍,百倍奉還的。」
「一旦接受了邪神的饋贈,命運就已經踏入了深淵,永遠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只有自己一點點吸收和消化的力量,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
「以後誰還敢提這事,就別怪我關他禁閉,聽明白了沒?」
「是,隊長。」通訊器那頭傳來幾個鏗鏘有力的聲音。
「?妮妮呢?」霜鴉的聲音一冷。
通訊器中大家聊得歡快,她卻一直沒聽到那個女隊員的聲音。
要知道。
妮妮平常挺愛說話的,不至於這么半天不聲。
「不會是混進宴會廳,找那些明星偶像要簽名去了吧?」
「不可能,就算是去要簽名,也不可能關掉通訊。」
『?這些紅色霧氣是怎麼回事·——滋滋
通訊器中,傳出一陣嘈雜。
同時,那個小白龍發出了一聲慘叫,隨即又像是被人掐住脖子般,叫聲戛然而止。
「小白,小白!」蹲在宴會廳外高點的霜鴉頓時臉色大變,可耳畔卻傳來一連串電子嘈雜音,
通訊明顯是遭受了嚴重的干擾。
絲絲縷縷的紅霧,開始在宴會廳外的空間中瀰漫。
「信息車,信息車,聽到請回答,滋滋玄~~」依舊是電子嘈雜音。
霜鴉沒有去強行聯繫停留在酒店外的信息車,根據執行任務時的規定,信息車一旦與任務小隊失去了聯絡,就會立即將情況稟報上峰,並請求支援。
而她要做的,就是在支援到來之前,儘可能地保障隊員們,以及在場普通民眾的生命安全。
沒有任何猶豫,她凌空一躍,直接從高點跳了下去。
空氣鼓盪間她黑色的風衣高高揚起,肋下「嘩啦」一聲,張開了一對黑色的巨大膜翅。
膜翅色澤晦暗無光,就好似能吞噬光線一般,連帶著霜鴉的身形也變得模糊不清,仿佛是空中掠過的一抹黑影。
它就像是烏鴉的翅膀一般,托著她的身體在天空中掠過,迅速往小白巡邏的位置滑翔而去。
從這裡過去,她只需要二十秒時間,就能支援到小白的位置。
卻不料,空中飄蕩的紅色霧氣就好似察覺到了她的動向一般,絲絲縷縷的流動起來,在周圍串聯、交織,很快就結成了一張宛如蛛網般的緋紅色大網,飄飄蕩蕩的就好似緋紅帷慢。
直接攔在了霜鴉前方的空中,仿佛就等著霜鴉自投羅網。
糟糕!
霜鴉的心瞬間涼到了谷底。
而時間。
稍前幾分鐘。
嘈雜而喧鬧的慈善晚宴現場,歌手在唱歌,周圍籌交錯,氣氛十分熱鬧。
然而盛一夏卻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般,眉頭忽的皺起,半闔上眼晴細細感受著什麼,隨即面色凝重,拿出手機一看····
手機信號已經消失了。
霧時間。
盛一夏的神情愈發嚴肅了,拉扯了一把正在和一位影視投資人拼酒的張晴胳膊,湊她耳邊說:「張晴姐,我上個洗手間。」
「嗯,知道了。」張晴注意力全在投資人身上,聞言也沒在意,隨口回應了一聲。
「小心點,別喝多了。」盛一夏叮囑了一句後,起身整理了一下西服,便走向了宴會廳側門。
兩個保安恭敬地幫他開門,他禮貌點頭示意後走了出去,宴會廳側門再次被關上。
而此時。
宴會廳右側的一間小會議室內,紅霧瀰漫。
失蹤的超凡小隊成員妮妮,手腳悉數被紅色的蛛絲黏住纏住,整個人呈大字型被吊在了會議桌上。她的嘴被堵住,眼瞳中充滿了恐懼,不斷扭曲著身體發出鳴鳴的聲音。
但是那些緋紅色的蛛絲,仿佛都是某種神秘的超凡物質,任憑妮妮怎麼掙扎也掙扎不脫,反而越纏越緊,好似粘稠的液體般將她粘住。
和她同樣被吊起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帥小伙兒,他同樣驚恐萬分,眼神中滿是絕望。這小伙兒正是童星出身的張奕旭,不過他身體素質遠不如那超凡隊員,這會兒似乎連掙扎都沒了力氣。
「噓!」
一個穿著馬甲和襯衣的年輕男子,朝超凡女隊員作出了一個聲的動作,聲音溫和而透著詭異道:「美麗的小姐,請注意保持安靜,別驚擾了偉大的緋月之主用餐。」
這位年輕男子長得十分俊朗,皮膚白嫩、身材修長,唯一的缺陷就是太瘦了些。
此刻,他那雙修長的鳳目中泛著猩紅的光,眼神中也透著股病態般的瘋狂,整個人都很不對勁會議桌上。
擺放著一枚拳頭大小的緋紅色結晶體,年輕男子用小刀劃破了胳膊,在會議桌上畫出了一個鮮血組成的五芒星陣,正中間正是那枚緋紅色結晶體。
絲絲縷縷的鮮血,就像是淚淚流動的活物一般,悉數向緋紅結晶涌去。
「偉大的緋月之主、欲望的操控者、生命誕生的始祖,您虔誠的信徒祝福您———」」一連串的禱告用詞後,他呢喃而瘋狂的聲音再次響起,「您的信徒,將向您獻上歡愉的貢品!」
隨著話音落下。
一股股的紅霧從緋紅結晶體中彌散開來,在房間內妖異的舞動著,將張奕旭和那個超凡女隊員妮妮籠罩在內。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他們又驚又懼,忍不住再次掙扎了起來。
然而隨著掙扎,他們的臉龐逐漸潮紅起來,眼神漸漸變得狂熱,好似朦朧上了一抹緋紅之色,
纏住他們的蛛網不知何時已經解開。
兩人掉在了會議桌上。
在某種本能和紅霧的驅使下,他們痴纏抱在了一起,好似準備進行某種最原始的活動。
而那位年輕男子見狀,眼底的緋紅之色愈發濃郁,眼神中滿是狂熱。
他手中拿著匕首,準備等張奕旭和超凡女妮妮進入到最歡愉的瞬間時,出手將他們殺死!
在歡愉的欲望最濃烈之時死去,可極大程度取悅偉大的緋紅之月,讓他賜下神聖的力量,完成今天的緋紅巢穴陣法。
而最令張奕旭和超凡女絕望的是。
眼下這一刻,他們雖然遭受了欲望的侵蝕,身體本能展開行動,可意識卻依舊是清醒的,他們能感知到自己的所有行動,以及對方身體帶來的觸感,可卻無法控制自己。
「鳴鳴!」
在這一瞬,張奕旭又是委屈又是絕望又是氣惱,眼淚都快要不爭氣的掉出來了。
長這麼大,他的身體還是很純潔的,卻沒想到會遭遇這樣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丟失了最寶貴的東西。
李沫羽,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
這個叫「李沫羽」的年輕男子,也是張奕旭自認為的好朋友之一,前些時候還約好了一起參演仙界奇緣,一起互幫互助,演好這部劇。
卻沒想到,兩人一起出來上個廁所的功夫,就變成了這樣。
此時。
時機已至。
李沫羽舉起了匕首,眼神狂熱的看向張奕旭的眼睛:「小旭,你別怪我,能夠為緋月之主的力量降臨獻祭出生命,是你的榮幸。」
「你不過是比我先一步回歸偉大的生命始祖的懷抱。」
「下輩子,咱們再做好兄弟。」
聞言,張奕旭表情扭曲,內心第一次開始暴粗話。
媽蛋!老子把你當兄弟真是瞎了狗眼!!鳴鳴,媽媽,你在哪裡,盛哥,盛哥你不是會超能力嗎?
救我!
救救我鳴嗚鳴~^
而就在張奕旭心態崩潰,努力掙扎,李沫羽手中的匕首即將捅入張奕旭心臟的時候。
「刷!」
一張撲克牌激烈旋轉著劃破縷縷紅霧呼嘯而來,目標正是那個李沫羽的脖子。
什麼人?!!
李沫羽心中一驚,趕忙向後一個後仰躲避。
刷!
撲克牌擦著他脖子飛了過去,還沒等他慶幸,那張撲克牌就如同被一根絲線拉扯住了一般,在空中停滯了一瞬後,便以更快的速度向後倒飛而出。
「噗!」
李沫羽措不及防,被撲克牌擊中了手腕,鮮血飛濺開來,匕首「恍當」掉落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
李沫羽耳畔響起了「嘩啦啦」的撲克牌切洗聲音。
他忍不住抬頭望去,就見在翩躍蝴蝶般飛舞的撲克牌中,似乎站著一個身穿黑色斗篷,戴著恐怖面具的人。
那面具好似是用某種木材製成,外形獰,紋飾詭異,黑的目光從面具後射來,十足十的滲人。
頭頂的燈光照射在他身上,卻好似被某種力量扭曲了一般,讓他看上去有種魔幻的不真實感,
卻又讓人挪不開眼睛。
不過,這斗篷人外表雖然讓人望而生畏,可李沫羽卻不知為何,對他產生了很強烈的親近感,
崇拜感,他感覺眼前仿佛出現了一道道的光束,那些光碟機散著他內心的陰霾和黑暗,仿佛讓他回到了母親的溫暖懷抱中。
他的精神不知不覺就恍惚了,忘記了警惕,也忘記了反擊,就那麼愣愣地站在了原地,
迷迷糊糊間,李沫羽仿佛聽到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在他內心深處迴蕩:「你叫什麼名字?」
那聲音,讓他心生畏懼的同時,又仿佛透著股不容置喙的威嚴味道。
就像是他那個,經常毆打他和母親的父親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