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些侍女的狀態，顧雲婉越發瘋魔了。
「賤婢，還不快給本小姐打水來！」
幾個侍女聽到顧雲婉的聲音才再次回神。
定睛一看，才發現地上的光頭怪物就是顧雲婉。
她們誰都不願意去扶她，爭先恐後地跑出去，說是去給她打水。
顧雲婉自己爬了起來，瘋狂地打砸房間裡的東西。
外面沒進來的侍女想進來勸。
這裡可不是祁陽城啊，這裡是北疆皇宮啊！
但她又不敢，她怕進去後顧雲婉連她一起打。
北疆京城十里開外的官道上。
馬車內，葉安然有些欣喜地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打死她？」
「沒有，現在還不是打死她的時候。」
葉安然十分不解，「她做了這種事，打死她一點都不過分。」
「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打死她是必然的，只不過不是現在。」
葉安然很好奇，「那你們做了些什麼？」
顧知曦想起顧雲婉那個狀態就想笑。
馬車外的臨風想起來就想吐，他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噁心的一幕。
「請她吃了些東西，幫她換了個髮型。」
葉安然眼神立馬變得不可置信，「她那樣對你，你還請她吃東西！」
顧知曦看了楚承慕一眼，楚承慕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顧知曦直接撲哧一聲笑出來。
「我請她吃的東西，說出來你會比我還要想請她吃。」
葉安然更好奇了，「到底是什麼？」
顧知曦湊近葉安然小聲說了幾句。
葉安然的眼睛越等越大，嘴巴也張得老大。
「咦，你可別再說了，噁心死人了！」
葉安然想不到那種場面，她完全不敢想。
顧知曦咧著嘴笑，「當然噁心，你不追著問我就不告訴你了，這只是給她一點教訓，我和她還沒完呢。」
顧知曦想，要不是為了赤紅如意，顧雲婉是必死的。
按照祁陽城主那種偏心的心思，但如果現在就殺了她，祁陽城勢必會舉一城之力對付他們。
那時候，別說赤紅如意，怕是要進祁陽城都難。
顧知曦他們剛走，封晉就進了北疆京城
聽說北疆昨日發生宮變，他來不及多打聽就直接爆了自己的身份，順利進了北疆皇宮。
還是北疆大皇子親自去接待的他。
奇了怪，怎麼這段時間北疆這麼熱鬧，天啟的和沅陵的都來了？
「沅陵太子大駕光臨，不知所為何事？」
終於到了北疆，封晉迫切地想見到顧知曦。
他直接開門見山，「聽說天啟的齊王夫婦也來了北疆，不知是否在宮中？」
大皇子聽到他問齊王夫婦有些發愣，「太子是來找齊王夫婦的？」
封晉點點頭，「嗯，找他們夫婦有些事要處理。」
大皇子雖然不知道沅陵太子找齊王夫婦幹嘛，但這又不是什麼秘密。
「齊王昨日可是幫我父皇立下大功，救了北疆皇室於水火，眼下還在休息呢。」
得到顧知曦真的在北疆皇宮的消息，封晉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太子若是著急找齊王夫婦的話，本皇子可以派人去將他們請過來。」
封晉趕忙出言阻止，「先不急，既然他們昨天這般疲累，讓他們休息吧。」
大皇子一臉莫名其妙，剛才這麼著急，現在又說不急？
但其實他也不想打擾那對夫妻，他可忘不了昨日楚承慕那種要吃人的眼神。
現在想起來他都發怵。
國師也聽說了沅陵太子來了的消息。
「天啟的王爺和沅陵的太子為何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到北疆來？」
國師身後的太監搖頭表示不知，「屬下也不清楚，現在大皇子正在接待，估計稍後就會送來消息。」
國師點了點頭，最終沒多說什麼。
官道上，馬車裡的顧知曦閉眼假寐。
實際上是在空間裡跟布諾聊天。
「還記得我上次和你說的嗎？」
顧知曦一臉疑惑，「你和我說的事多了，我哪知道你說的是哪一件。」
布諾沖顧知曦翻了個白眼，「你就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顧知曦沒與它爭辯，而是等著它的下一句。
「行了行了，不跟你繞彎子了，你還記得上次白凝霜說的那些話嗎？」
顧知曦蹙著眉頭在腦海中仔細地想了想。
然後一本正經道：「不記得。」
布諾也很正經地看著她，結果就聽她來了這麼兩句。
顧知曦在一隻鳳凰臉上看到了無語。
「你要想不起來的話那我沒辦法說了。」
顧知曦有些無奈，人都死了這麼久了，難不成她還有啥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她有些好奇，於是又仔細地想了一下那日白凝霜說過的話。
良久，她腦中才漸漸浮現那日白凝霜接近崩潰的面龐。
「顧知曦，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想我也不至於淪落成這樣！」
當時顧知曦還以為她要說的是她開玩笑然後太后賜婚的事。
「就算太后不賜婚，你也不可能做秦王妃，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
本以為白凝霜聽了這句會稍微冷靜，誰知她倒歇斯底里起來。
「秦王妃的位置，我根本不屑！不過是葉安然在意罷了，既然你們關係好，我不介意添她的堵！」
顧知曦揪起白凝霜的衣領，「你知道你還讓她內疚了這麼多年！」
白凝霜看了看葉安然，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沒多少活頭了，她不屑地發出一聲嗤笑。
看著顧知曦道：「你在這裡耀武揚威，不過是仗著齊王的勢，你根本沒資格做齊王妃！」
顧知曦沒在意白凝霜說了什麼，她現在只覺得白凝霜無比噁心，只想讓葉安然快些報仇。
白凝霜快死的時候眼神死死瞪著顧知曦，一副十分不甘心的模樣。
嘴裡也不斷是辱罵顧知曦和諷刺她不配做齊王妃的話。
而關於葉安然，她竟一句話也沒多說。
這麼想來顧知曦還真覺得有些奇怪。
「想起來沒？」顧知曦的思緒被布諾打斷。
她不解地看著布諾，「想是想起來了，可也沒什麼啊。」
「不開竅的東西！」布諾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顧知曦咂了咂嘴……
「她說她不在意秦王妃的位置，那她罵你幹啥？」
顧知曦蹙眉想了想，白凝霜為何罵我？
不能是嫉妒我比她優秀吧，原主可是個傻子呀。
想不明白，她索性不想，將目光重新放到布諾身上，「你要說啥？她是不是還有什麼秘密是我們不知道的？是不是還有啥隱患沒解決？」
布諾歪著頭想了一下，人死了就沒隱患了吧，活著好像也沒隱患啊。
「沒有，人都死了，哪來的隱患？」
顧知曦更無語了，她真想走過去抱著布諾使勁搖它幾下。
「沒隱患你賣什麼關子！」
布諾抬起翅膀做了個擦汗的動作，「我是突然想起來跟你說說，這不是有瓜一起吃嘛。」
顧知曦顯然已經不想和它掰扯，「你到底要不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