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酒吧
王建輝被兩個身形魁梧的保鏢牢牢摁壓在地,一隻噌亮的黑色皮鞋正無情地碾在他手背上。
「啊!!!」
空曠的室內,全是王建輝的哀嚎聲。
蕭鶴川端坐在真皮圓凳上,淺藍色條紋襯衫和海軍藍西裝馬甲勾勒出他寬闊挺拔的身姿,優雅隨性中又透著不怒自威的氣場。
他背部微微前傾,雙臂隨意搭在膝蓋兩側,兩指拈著一支閃著火光的雪茄,嘴裡緩緩吐出一口白霧。
煙霧在空中緩緩散開,卻難以驅散男人身上那股從骨子裡透出的寒意。
王建輝那隻手被碾得生疼,顫抖著的聲音里充滿了絕望與乞求。
「四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請您饒了我吧……」
然而,他的求饒並未觸動蕭鶴川分毫。
煙霧繚繞間,蕭鶴川的面容更顯冷峻,眼神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他低聲開口:「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別人覬覦我的東西。」
王建輝聞言,身體不由地戰慄起來。
「四爺,我不知道林小姐是您的人,我要是知道了……」
「如果她不是我的人,你就可以隨意欺辱了?」
蕭鶴川凝著他,聲音冷冽刺骨。
王建輝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慌忙否認:「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聽說你很喜歡給人下藥。」蕭鶴川抽了口雪茄,語調慢慢悠悠的:「那藥什麼滋味,你嘗過嗎?」
「四爺……」
還沒等王建輝反應過來,下一秒,他就被人捏著兩邊腮幫子。
整整一瓶藥,全數灌進他嘴裡。
王建輝想要掙扎,卻也於事無補。
「喜歡玩女人?」
蕭鶴川的皮鞋從王建輝手上挪開,雪茄輕輕一按,火星跳躍間,那手背烙下了一道熾熱的印記。
「到陰曹地府玩去吧。」他語調輕緩,卻透著森冷瘮人的寒意。
「啊——」
王建輝的慘叫聲在空曠的室內迴蕩,顯得格外刺耳。
隨後,蕭鶴川緩緩站起身,輕輕拍打著衣襟上並不存在的塵埃。
他聲線凜然:「處理乾淨。」
原培點了點頭,以示瞭然。
第二天。
新聞播報:「今日早晨,昌明集團副總王建輝被發現於酒店內不幸離世,初步推測原因為藥物服用過量,具體情況正由相關部門緊密調查中……」
林向婉從樓上下來,剛好聽見了這則新聞。
她略微感到一絲驚訝,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這件事肯定出自蕭鶴川的手筆。
挺好,這種人渣就該死!
林向婉走到餐桌前,跟大伯他們一家問好,然後自覺地在最尾端的角落坐下。
他們一個眼神都沒給,直接忽視她的存在。
溫華的嗓音突然拔尖,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愕:「王建輝死了?這……」
林奇民緊擰著眉,神色透著幾分凝重:「王建輝這一死,城東的項目肯定會更換負責人,這下怕是不好弄了。」
「這好端端的,怎麼就死了呢?」溫華滿心困惑,「老林,你說這項目還能落到林氏手裡嗎?」
林奇民不說話,低頭吃早餐。
見他一聲不吭,溫華那急躁的性格實在是坐不住了。
「老林,你倒是說句話啊!」
「我說什麼?」林奇民無奈道,「這具體什麼情況,不得等回了公司才清楚。」
坐在一旁的林茉,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陰陽怪氣地開口。
「爸、媽,你們用不著擔心,這事不是林向婉在負責嗎?她本事大著呢,肯定會搞定的。」
溫華眸子一轉,斜睨著林向婉,言辭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也是,勾男人的本事尤其大。」
「可不是嘛,昨晚回來的時候,還有豪車送呢,也不知道是勾搭了哪位富二代公子哥。」
林茉在一旁添油加醋。
溫華聽後,不禁發出一聲輕蔑的笑。
「我說呢,昨天回來的時候,脖子上全是吻痕,原來真是跟野男人鬼混去了。」
她繼續道:「也不知道你在王總面前裝什麼清高,早從了他不就好了,這樣項目就能在他死之前落到我們林氏手裡了。」
面對她們母女倆的冷嘲熱諷,林向婉只是淡然一笑,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
林奇民煩躁地皺起眉,不耐煩地打斷道:「行了!快閉嘴吧!」
瞬時,溫華和林茉都噤了聲。
林奇民轉而看向林向婉,鄭重其事地說:「向婉,只要你能拿到這個項目的合作意向書,之前答應給你的東西,大伯都會兌現。」
林向婉唇角勾起一抹淺笑,輕聲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