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鶴川起身收拾了一下,穿戴整齊後,便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間。
根據葉南弦微信信息的指引,他來到了遊輪十六層甲板的意式餐廳。
「四哥,這裡!」
葉南弦一眼就看見了蕭鶴川,聲音穿透餐廳內輕柔的爵士樂,並熱情地朝他揮手致意。
蕭鶴川臉上漾起一抹溫文爾雅的淺笑,步伐不疾不徐,緩緩走向葉南弦所在的位置。
同桌的蔣氏夫婦,是一對頗具氣質的中年夫妻,舉手投足間盡顯低調的華貴氣質。
他們順著葉南弦的視線望去,見蕭鶴川漸行漸近,連忙起身相迎,臉上綻放出誠摯的笑容。
「蕭總,好久不見。」夫妻倆異口同聲道。
蕭鶴川走近,逐一跟他們握手,言辭中透露出一絲謙遜與歉意:「抱歉,讓二位久等了。」
蔣先生微微一笑,擺手以示無妨:「蕭總言重了,我們也剛到不久。」
寒暄幾句後,幾人相繼落座。
剛一落座,蕭鶴川的目光便落在了右側那兩個空置的座位上,其中一個空位上似乎還殘留著未散的餘溫。
他隨口問道:「還有人沒到嗎?」
「哦,是我的一位朋友。」蔣先生解釋道,「他剛出去接電話了,一會兒就回來。」
蕭鶴川聞言,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言語。
這時,蔣太太忽然想起了什麼,關切地問道:「對了,聽葉少說,蕭總是帶著夫人一起來的,怎麼沒見您夫人呢?」
問題一出,蕭鶴川並沒有思索很久,一本正經地回答。
「我夫人她有些暈船,身體不太舒服。等她狀態好些,我再帶她出來給你們認識。」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坐在他左側的葉南弦目光敏銳地捕捉到藏在襯衫衣領下的那抹若隱若現的痕跡。
言罷,坐在他左側的葉南弦,目光敏銳地捕捉到他襯衫領口下若隱若現的微妙痕跡。
但葉南弦沒說什麼,只是唇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看破不說破。
「好啊。」蔣太太溫婉一笑,輕聲細語道:「我正愁沒人陪我呢,有你夫人在,我就不用這麼無聊了。」
「我夫人她性情溫婉隨和,相信蔣太太您一定跟她十分投契,希望她能跟您成為朋友。」
蕭鶴川言辭滿是誠摯。
蔣太太輕輕頷首,笑意盈盈:「那是自然,蕭總年輕有為,您的夫人肯定也很優秀。」
蕭鶴川沒有絲毫猶豫,滿眼的驕傲:「她確實很優秀。」
這時,蔣先生搭了一句話進來,也誇讚道:「夫人,你也很優秀啊!」
蔣太太聽後,臉上多了幾分甜蜜。
「嘖嘖嘖,瞧你們這恩愛秀的。」葉南弦在一旁打趣,語氣帶著幾分戲謔,「真受不了你們這些成了家的男人。」
蔣先生笑道:「葉少,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收收心,準備成家了。」
葉南弦一聽到這話,連忙擺手拒絕,「可別,我還不想這麼早被關進婚姻的牢籠,被束縛住自由。」
蔣氏夫婦聞言,相視一笑,默契地沒有再就著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轉而聊起了其他。
不多時,蔣先生提及的那位朋友也打完電話回來了。
蔣先生見狀,立馬站起身,滿焊笑意地為蕭鶴川引介起來。
「蕭總,這就是我剛剛說的那位朋友,雲可書,北城第一大家族雲家的現任掌權人。」
蕭鶴川迅速起身,面上掛著得體的微笑,伸出手去,帶著幾分敬意:「雲先生,久仰大名。」
雲可書雖然看上去年長,身上還縈繞著一股儒雅之氣,但卻絲毫不失威嚴,更不顯歲月滄桑。
他緩緩伸出手,輕輕一握,嗓音渾厚有力:「蕭總還真是年少有為,令人欽佩。」
蔣先生聞言,笑容滿面地插話道:「可不是嘛,蕭總給你兒子差不多大,都是後生可畏啊。」
此言一出,幾人會心一笑。
引介完,他們便各自在自己的座位上落座。
蔣先生忽然憶起往事,不由地輕嘆了一聲,滿懷遺憾地說道。
「其實,前年蕭總到北城的時候,我就想引薦你們二位認識了,只可惜當時不湊巧,沒能如願。」
雲可書聞言,溫和地笑了笑:「緣分到了,自然水到渠成。」
蕭鶴川點了點頭,認同道:「是,就像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