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人類,我要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九大人說罷,身軀一擺,身後的狐尾甩出音爆聲攻向陸殷的腰部,只要被打中不死也殘。
陸殷橫刀斬過去,斬在狐尾上好像斬在棉花上手感十分難受。
「就憑你也想弄傷我的寶貝尾巴,少給我得意忘形了人類。」
「話密了你。」
眼底閃過凌厲的鋒芒,陸殷斜刀直衝上去。
見識到鎮魔刀訣厲害的九大人臉上滿是忌憚,一個側身避開,隨後衝破窗戶逃到外面去。
「往哪跑!」
散落在地上的數柄長刀被陸殷用腳挑起而後踢出,長刀如同利箭,穿透土牆精準命中外面的九大人。
長刀並沒有刺中要害,但也讓九大人的速度為之一滯。
爭取這點時間已經夠了,陸殷也從窗戶中衝出來,速度不減刀法凌厲,直刀砍出。
才擺脫穿透土牆長刀的九大人下意識地後退半步,但是從刀尖噴吐而出的靈力依舊把它的胸膛劃出一道猙獰的血痕,血肉外翻,依稀可見裡面的骨骼和內臟。
「妖魔,剛才不是還說要讓我付出代價嗎,怎麼先逃了。」
九大人以為陸殷藏拙,但可沒想到藏得這麼深啊。即使身受重傷也顧不上這些,扭頭就竄上一旁的小矮牆,想要跑到外面。
現在整個蘭河縣都在找關圓,其他妖魔也在,只要引起它們注意援兵馬上就會趕到,到時候陸殷雙拳難敵四手不就任由自己拿捏了嗎。
念及於此,九大人的速度再次暴增。
眼看著目的即將達成,可一股狂暴的力量拽住了它的尾巴,直接把它給拖了回來砸在地上。
九大人嚇得魂飛魄散,「你不能殺我,不然整個柳林的狐族是不會放過你的。」
「笑話。」陸殷猙獰一笑,「在你之前我已經宰了一頭騷狐狸,還怕多你這頭畜生嗎。」
手起刀落,一顆死不瞑目的狐狸頭直接和身體分離。
這裡的動靜不小,陸殷沒有浪費時間趕緊擦乾淨刀上的血跡回到屋裡隨便找了塊位置拉上一具屍體壓住自己而後扮作昏迷等待幫派的人趕來。
狂沙幫大堂。
幫主王林是個國字臉的中年男人,此時他和幾頭妖魔坐在椅子上看手底下的人「救醒」陸殷。
陸殷一睜開雙眼就大呼道:「幫主救命啊幫主,有人要殺我,長老和各位兄弟都被打死了。」
王林微皺眉頭,還沒等他發話,一旁的妖魔等不及了。
「說,是誰幹的好事。」
陸殷一把鼻涕一把淚,似乎還未從那場「恐怖」的屠戮中緩過神來。
「幫主,幾位大人,你們是不知道。當時我們兄弟跟著長老和九大人到處搜找那個女人的蹤跡,本來以為會無功而返,但是在最後一家準備走進去的時候恰巧撞見那女人跑出來想要逃離。」
「長老見狀便直接上前想要抓住她,可誰知被她一掌給打爆了腦袋。我和兄弟們紛紛提刀衝上去想要為長老報仇,但是那個女人實在是太過兇殘,一手奪過一名兄弟的刀把他砍翻在地後眼都不帶眨地連砍數刀,把兄弟們一一砍死。」
「我拿著刀都還沒接近呢,就被那女人踢過的屍體砸中腦袋著地不省人事了。也不知道九大人有沒有成功把那女人拿下,為死去的長老和兄弟們報仇雪恨。」
陸殷聲淚俱下,一副悲慟的模樣。
幫主王林和幾頭妖魔聽完,臉色都不太好看。
「那女人的實力不會已經恢復了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可沒辦法拿下她啊。」
「這麼點時間一個人怎麼可能從重傷垂死狀態恢復得這麼快,她或許是憑藉外力在強撐著。」
「不管怎麼說,要想抓住她得抓緊時間,遲則生變。」
妖魔們聚在一起交頭接耳,把幫主王林晾在一旁。
沒人懷疑陸殷說的話,在他們眼裡陸殷一個小卒不值得懷疑。
一道詭異的清風從大堂外吹向眾人,沒人發現大堂外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身穿道袍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中年長髯男人。
「諸位好啊,我沒有打攪到大家吧。」他手執拂塵笑眯眯地說道。
「誰?」
「你是何人?」
「來人啊,給我抓住他。」
幫主王林一聲令下,就有兩名幫眾摩拳擦掌上前想要制服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臭道士。
蓬!
兩團血霧在道士身旁炸開,那兩個接近他的幫眾直接死無全屍。
上來就露出這麼一手,讓在場的人臉色一變。
陸殷感知十分敏銳,發現這道士身上的靈力波動強悍。
那幾頭妖魔也同樣感知到了這個變化,臉色變化,笑容滿面上前說道:
「這些山野奴才衝撞了仙師,還望仙師恕罪。」
「哈哈哈,好說好說。我此番前來,就是為了尋找你們現在要找的人。」
找關圓?可是這男人可不像是好人啊。
陸殷靜觀其變。
妖魔互相關對望一眼,臉色凝重,隱有逃跑之勢,問道:
「不知仙師和那女人是什麼關係?」
道士笑眯眯地擺擺手,
「放心,我不是那女人的朋友或者家人,她只是我的目標。她之所以會淪落至此,也是出自我手。」
明白了,這傢伙就是關圓口中所說的仇家。
能對關圓這種金丹修士造成威脅的,他也是同為金丹。
陸殷的心一下子沉重起來。
妖魔本以為關圓這個女人是囊中之物,未曾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它們心裡犯怵。
「我來到這裡,要的就是你們幫我找到她,至於你們那邊的妖魔頭頭,我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
「仙師說的可是真的?」
「呵呵,是真是假待會自然有消息傳給你們。」
言盡於此,它們不好說什麼,生怕惹怒這傢伙眼都不帶眨地把自己也炸成血霧。
「行了,找人之事我給你們兩天時間,兩天時間要是找不到,我想這種窮鄉僻壤的小幫派和一群不入流的小妖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赤裸裸的要挾,沒有絲毫客氣儘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