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和朕開玩笑吧？」
大乾皇帝顧乾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朕可是認真的，不是戲弄你。」
顧修點點頭：「兒臣也是認真的，不是和父皇開玩笑。」
聽到這話，大乾皇帝顧乾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諾大的地圖，自己本想讓顧修畫個圈，然後選一個他自己的封地。
事先他都想好了，只要不涉及軍事重地，還有一些特殊的地方。
那麼自己自然無有不允。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
顧修選擇的，根本就不是大乾的地！
「你難道不知道長城以北，是突厥占據的地方嗎？」
大乾皇帝嘴角一抽：「你封地不選在大乾內，卻選這樣的地方，你不是在拿朕開玩笑嗎？」
大乾太祖開國以來，也曾有過封王戍邊。
只不過，後面因為一些原因，到大乾皇帝這一代。
基本上也已經不存在封王戍邊了。
現在的王爺，基本上都是一些閒散王爺，沒有實權的。
可哪怕是先前封王戍邊，那也是封邊疆，而不是把封地封到長城以北突厥各部族的地盤上。
幾乎沒有人會這樣干，就算皇帝想要這樣做，那麼下面的人也不會答應啊。
畢竟這等同於沒有。
你收稅，總不可能找突厥人收稅吧。
人家會給你嗎？
會個鬼，不打死你就不錯了。
「朕在最後給你一次重新考慮的機會，好好選，你無論選哪，朕都答應。」
大乾皇帝心中生出一種無力感。
怎麼對上自己這個小兒子，卻就這麼頭疼呢。
又愛又恨！
「十四殿下，您就別開玩笑了，封王這事，可是我大乾自開國以來重中之重的事情。」
李德全也急忙勸阻道：「您若是看上那個地方，說便是，可也沒必要選突厥人的地方啊。
那地方，不是咱們大乾的，咱也管不到啊。」
突厥與大乾，是世仇。
雖說突厥是一個統稱，位於大乾北方的遊牧勢力，由各個突厥氏族組成。
可是，也因為是世仇，大乾這邊封個王去，人家怎麼可能答應。
「十四殿下，謹言慎行啊。」
李德全也頭疼。
怎麼別的皇子遇到皇帝，就十分老實，唯獨顧修，卻是有一些別的歪腦筋。
顧修目光直視大乾皇帝：「父皇，請問，誰規定了，我大乾封王，只能封在我大乾國土內？」
「這......」
大乾皇帝蹙眉，這話說的，似乎的確是沒有錯。
可是，話雖然是這麼個話。
但問題卻不是這麼個問題啊。
「父皇，常言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顧修說道：「既然沒有規定封王必須要在大乾國內，而且，父皇也說了，無有不允。
兒臣這樣選，有什麼問題嗎？」
大乾皇帝眉頭緊皺，這小子說話還真是一套一套的。
自己倒是真相信其幾分，那改土歸流是他自己想出來的了。
「那既然如此，既然你執意如此，朕就許你。」
大乾皇帝索性也懶得多糾結了，擺了擺手：「乾脆，你不是要關外之地嘛，突厥之地，朕都封給你，到時候封你一個大汗王，怎麼樣？」
可汗王！
頗有大可汗的意思。
而大乾皇帝之所以說出這個封王。
也只是實在是被顧修搞得無語了。
大汗王.....
這名字。
「兒臣覺得，不如就叫天可汗怎麼樣？」
「你敢！」
大乾皇帝瞪了顧修一眼：「朕給你封一個大汗王也已經是足夠了，你別恬不知恥，還要什麼天可汗，你當朕不知道這天可汗是什麼意思是不是！」
顧修腦袋一縮。
倒是沒想到這個世界也有天可汗一說。
「滾吧。」
大乾皇帝擺了擺手。
「那兒臣就告退了。」
顧修離開之後，大乾皇帝也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著搖了搖頭：「這小子，還真是古靈精怪的，倒是不似其他皇子那般在朕面前拘謹，就好似.....一點都不畏懼朕一樣。」
李德全說道：「可是十四殿下性子灑脫一些吧。」
大乾皇帝笑罵道：「灑脫什麼灑脫，就是不學好，壞習慣多的很，對長輩一點尊敬都沒有。
不過，這小子提出的改土歸流，配合著計劃，的確是一個十分不錯的方法。
如果能夠施行起來，那麼未來，西南邊陲之地，也可納入我大乾的統治之中。」
「老奴在這裡提前恭賀陛下了！」李德全道。
「這小子說的沒錯。」大乾皇帝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自太祖開國以來，突厥就一直襲擾大乾邊疆。
朕遲早有一日，要擊敗突厥，打的突厥再也不敢冒頭了！」
..............
「十四弟，父皇沒有為難你吧。」
顧修被叫著留下之後，也是一直等著顧修出來。
「為難我？怎麼可能，父皇誇獎我還來不及呢！」
顧修十分自傲：「大哥，以後，你不要喊我十四弟了。
弟弟我啊，可是已經確認王號了。
以後，在外面，叫我大汗王！」
「大汗王？」顧余聽到這名字。
愣了一下。
隨後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伸出手推了一下顧修的肩膀。
「好小子，拿大哥尋開心是不是，還大汗王，你怎麼不叫天可汗啊！」
顧修有些失望道：「我倒是想啊，只是，父皇罵了我一頓，說我狼心豹子膽。」
「你啊你！撒謊都不打草稿的。」
顧余微微搖頭。
「哎......」
顧修真難。
說真話都沒人信是不是。
「對了，你有沒有和父皇說啊，咱們現在缺錢，你讓他給點錢啊。」顧余說道。
搗鼓那個溫室大棚，都已經讓他要傾家蕩產了。
如果不是礙於自己東宮還是得留點東西。
顧余都想要直接搬空了。
「大哥，我倒是說了，父皇不給。」
顧修搖頭。
自己父皇真是一個小氣鬼。
明明從自己這邊毛了那麼多錢去內庫，結果一分錢都不想花。
還就拿一個封王虛名給自己打發了。
「那算了，就父皇那小金庫，都得留著給他自己花，我們是別想了。」
顧余也是想明白了，還得靠自己。
「不過大哥你要那麼多錢幹嘛？」
顧修有些疑惑的看著顧余。
顧余嘴角微微上揚，嘴巴微張。
「什麼！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