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學的!對不對!」
顧修對王懷仁眨了眨眼睛。
王懷仁愣了愣。
儘管他不懂為什麼自己恩師要說是自己自學的。
可是明明這都是恩師教授自己的啊。
想了想,既然恩師讓自己這樣說,那麼就這樣說吧。
「是的,回太子殿下,這都是我自學的。」
王懷仁說道。
「哈哈!」
顧修一笑,拍著王懷仁的肩膀,對顧余說道:「大哥,你看,我就說我這學生是神算子吧,只要有他在,甭說是一年的,就算是十年的,那都輕輕鬆鬆。」
顧余點點頭,也是面露喜色:「王.......本宮且就叫你懷仁吧,是這樣的,本宮有一件事情,需要麻煩你。」
王懷仁認真道:「太子殿下乃是恩師的大哥,亦是學生的師伯,師伯有事,儘管吩咐便是,學生一定力所能及。」
「好好好......事情是,是這樣的。」
顧余簡單說了一下要麻煩他的事情。
王懷仁聽到之後,自然是沒有任何猶豫,當即就答應了。
「太好了!」
顧余滿臉欣喜,有王懷仁在,自己就不用再腦袋疼了。
隨後,顧余也是迫不及待的就領著王懷仁去了東宮。
於是乎,整個『指揮所』。
也就只剩下顧修與三寶二人了。
外面,冷風噓噓,大雪紛飛。
顧修也是忍不住披上大氅走出去看了看。
「殿下,這可真冷啊!」
三寶冷的嘴巴直打顫。
也不知是身體原因還是什麼的,自進宮之後,他就十分怕冷,身上時常都是冰冰涼涼的。
「是啊。」
顧修點點頭。
「殿下,前段時間咱們賺了不少錢,而且,去別處販賣琉璃的人也傳來消息,說賣的甚好。」
三寶說道:「殿下您可是黑玄指揮所的指揮使,咱們指揮所,怎麼樣也得大氣一點,要不咱們花點錢,建好一點?」
說實話,這小木屋,他可是受夠了。
一不能擋風,二不能禦寒的。
哪怕裡面點著煤炭,烤著火,他都還是覺得冷。
「建什麼建,哪來的錢。」
顧修瞪了三寶一眼:「咱們是那種享受的人嗎?」
「咱們......不是麼?」
三寶十分懷疑。
不只是他怕冷,顧修也怕冷啊。
不然,屋內,也不會點著好幾個火盆呢。
「這大雪紛飛的天,在某些人眼中,那是祥瑞,可是在本殿下眼中,可是災厄。」
顧修眼眸泛起憂慮:「真不知道,因為這一場大雪,會讓百姓們受到多大的傷害。」
本來,顧修沒有這般憂國憂民的。
但是,越是接觸,他越是覺得,這個世界的百姓,活的太艱辛了。
「去,傳個信給坤坤。」
顧修說道:「就說,全京城,每家每戶一天一次買煤,可減免一文錢。」
「啊!」
三寶驚了:「殿下,咱們的煤,也已經很便宜了,比木炭和柴火都要便宜了。
幹嘛還要降價啊!」
「不是降價。」顧修搖頭:「算是本殿下唯一能做的了。」
「那為什麼只減免一文錢?」
「本殿下也要吃飯的啊!」
...............
皇宮,尚書房。
大乾皇帝顧乾立於窗前,看著窗外的飄飄大雪。
「這雪,可真大啊!」
大乾皇帝感慨。
「陛下,這可是祥瑞啊。」
侍奉在旁的一個小太監嬉笑著說道。
「祥瑞?」
大乾皇帝冷哼一聲,臉色驟然冷了下來,目光冷冰冰的看著那小太監:「你可知這一場大雪,得讓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又會讓多少百姓死於這大雪之中。
這就是你口中的祥瑞?」
那小太監全身一震,當即跪倒在地:「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說錯話了.....」
說著,也是連連不斷的打自己大嘴巴。
「滾出去!」
大乾皇帝冷喝一聲。
那小太監也是連滾帶爬的滾了出去。
緊接著,又傳來腳步聲。
「不是說了讓你滾出去嗎?」
大乾皇帝扭頭,發現並非是先前那個小太監。
而是李德全。
「陛下息怒。」
大乾皇帝倒是沒有再動怒,轉身回到了椅子上:「京兆府那邊怎麼說?」
李德全回答道:「潘大人已經做好了提前防範,想必,今年,不會有去年那般嚴重的情況。」
大乾皇帝道:「去年這個時候,一樣是突降大雪,導致不少百姓流離失所,凍死餓死也是不少。
今年提前準備,若是能夠減少傷亡,那麼也算是他的功勞了。」
「是的。」
李德全點點頭:「而且京兆府的潘大人還說,也多虧了十四殿下,今年的情況,他敢拿人頭保證,要比去年好。」
「多虧了老十四?」大乾皇帝蹙眉:「這關他什麼事情?」
李德全道:「潘大人說,十四殿下特意囑咐了下面的人,京城每家每戶,每日可有一次買無煙煤減免的機會。
雖只減免了一文錢,不算多,可是,無煙煤本身也不貴,對於百姓來說,能省一點,那也是一點。」
「這倒是算他的做的一點好事了。」大乾皇帝點點頭。
一文錢雖然聽起來不多。
可是一斤無煙煤才多少錢。
六文錢一斤。
少一文,那就是五文錢。
對於百姓來說,一文錢,那都是辛辛苦苦賺來的。
「陛下,還有關於您的誕辰,禮部那邊也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
李德全說道。
「嗯。」
大乾皇帝點點頭:「每年在誕辰時,都會與軍演一同安排,今年也不例外。
不過........」
說起來,大乾皇帝倒是冷不丁的想起了先前顧修與自己打的賭。
說是會參加軍演。
皇子參加軍演,倒是也有過,不過大部分都是王爺領著自己的親兵參加。
說是軍演,不如說是一場盛會,專門為皇帝誕辰準備的盛會。
各自領著一隊兵,然後對壘。
最終的贏家,是可以得到皇帝的賞賜。
而皇帝也看開心了,這樣是雙贏。
「那小子的親兵訓練的怎麼樣了?」
大乾皇帝問道。
李德全面露難色:「因為十四殿下的那些親兵都是大獄之中出來的,錦衣衛的人滲透不進去。
目前,也只是知道,似乎是十四殿下編寫了一個手冊,丟給了他們,然後讓他們自行訓練,就再也沒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