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學子不少啊!」
尚書房內。
因為今年的會試,也是引得連大乾皇帝都忍不住想要討論一番了。
「是啊,今年比之往屆,尤為甚之。」
張炬點點頭,道:「江南更是有好幾個才子,在科舉之前,就也已經名傳天下了。
詩詞歌賦,樣樣皆是一等啊!」
「這些都是我大乾未來的肱骨棟樑。」大乾皇帝點點頭,而後看向張炬,問道:「張愛卿可有看好之人?」
張炬沉思了一下,道:「老臣倒是看好應天府的鄉試會元。」
「可是那個號稱江南第一才子的唐虎?」
大乾皇帝饒有興趣的看向張炬。
張炬道:「看來陛下也有所耳聞啊。」
「怎麼能沒耳聞。」
大乾皇帝一笑,道:「這唐虎號稱江南第一大才子,而且還是應天的會元。
而且還說,其詩詞歌賦樣樣都懂,更是還作的一副好畫。
倒是一個好胚子,不過,治國,並非靠詩詞歌賦以及作畫,還得靠真材實料。」
「陛下所言極是。」張炬點點頭。
自古以來,沒有任何一個能臣,是靠詩詞歌賦聞名的。
基本上都得靠自己真正的本事。
「不過朕倒是好奇,這一次會試,汗王那兩個學生成績會如何。」
雖說會試也已經結束了。
但是,這成績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出來。
所以說,這個時候,到底能不能行,也未可知。
「汗王......」
張炬陷入了沉思。
說實話。
作為文學大儒,號稱大宗師的他。
對於顧修這事,也的確是十分的震驚和不解。
明明是兩個本來只有絲毫機率上榜的兩個學生。
在顧修的調教之下,竟然能夠在短時間內實力突飛猛進。
能夠在鄉試之中一舉拿下第一第二。
這可以說是當時的一個最炸裂的新聞了。
震驚京城內外。
畢竟,顧修原先可是一個公認的,皇室之中最不學無術的人。
可是,卻教出了兩個如此妖孽的學生,還在如此短的時間內。
「汗王那兩個學生的文章,先前老臣也看了,十分老道,似不像年輕人所寫的,十分的妙。」張炬說道:「若是說這二人能夠在會試之中繼續保持這種實力的話。
老臣敢斷言,其中二人,尤其是那雲天翔,必然可以奪得第一。」
此刻,一旁的禮部尚書卻開口道:「張尚書未免想的太過理想了。
先前鄉試,那二人到底是如何奪得會元與亞元的,尚且不知是什麼原因。
但是依我看,定然是運氣成分有些大,可能是押對了題。」
押題,自古有之。
畢竟科舉,沒有人會提前告訴你題目。
一切都得靠自己靈活運用。
但是,倘若是你在科舉之前壓對了題,那麼或許就可以少費很多功夫。
「胡大人,那按照你這意思,是我泄題了?」
張炬目光一撇,冷冷的看向禮部尚書。
禮部尚書瞬間反應過來,是自己說錯話了。
「張尚書,我並非是這個意思,只是說,那兩個學生,或許運氣成分大一些。」禮部尚書說道:「至於你泄題,這是絕無可能的。」
開玩笑!
張炬可是文學大儒。
他雖然也是一部尚書,但是根本沒得和張炬比。
尤其是張炬還是陛下欽點的主考官。
這要是是這個意思,豈不是等於打皇帝的臉。
「陛下,臣這樣說,倒不是空穴來風。」
禮部尚書道:「汗王為人恩師,這個臣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
畢竟拜師是個人自由,沒有人可以拘束。
但是,汗王自出世起,就未曾作過一首詩詞,甚至是連背誦詩詞,都背不出來。
這很難讓人將其與大儒恩師聯想在一起。」
自古以來,名師出高徒。
可是,反觀雲天翔和王懷仁的師父。
卻是一個在大乾人眼中,紈絝,不學無術的紈絝皇子。
你讓人家怎麼相信嘛。
所以說。
外面的人,大多都覺得,應當是顧修運用了一些手段。
提前押題,這樣的話,才給其兩個學生行了便利。
大乾皇帝位居九五,什麼事情他沒見過。
這種事情,其實他也通過錦衣衛,聽說過。
不過都是坊間傳聞,也並未抓到過任何把柄。
甚至一點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查出過。
這個,也就僅限於市井謠言了。
張炬被禮部尚書這一番話說的,的確是無力反駁。
的確,名師出高徒,這是千百年來認定的道理。
畢竟,你就算是再天才,沒有老師的悉心教導,傳授你知識。
那麼,也不可能就如同醍醐灌頂一樣,突然腦子裡面就多出了東西吧。
哪怕沒有老師,也得有人教不是麼。
甚至都有人猜測,汗王是花大錢邀請了一位老師,特意傳授他那兩個學生知識的。
但是,不管傳的如何。
汗王卻始終只有一個回答。
那就是,這兩個學生就是他教的。
他那兩個學生,雲天翔和王懷仁,也亦是如此回答的。
「市井謠言就不要放在這裡說了。」
大乾皇帝擺了擺手,道:「至於到底是真的實力,還是說另有隱情,這一次會試,也會出真正的結果的。」
說實話。
大乾皇帝對於這個,還是十分期待的。
畢竟顧修給了他太多驚訝了。
無論是那什麼製冰術,還是無煙煤,乃至練兵法。
改土歸流,因地制宜等等。
這些,都是他聞所未聞的。
乃至滿朝文武大臣,都無一人想到,卻給顧修想到和辦到了。
「對了,最近太子殿下在做什麼?」
大乾皇帝看向張炬,問道:「他先前核算之事,朕倒是對他有愧,是朕有些太過苛刻他了。」
張炬有些詫異,倒是沒想到。
陛下居然認錯了。
張炬想了想,微微搖頭:「臣這段時間,沒有見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神龍見首不見尾,老臣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聞言,大乾皇帝臉色一沉,不對啊。
核算之事,顧余認認真真的做了,難道不代表著他往後都會認真參與政事嗎?
怎麼的又不見人了。
「李德全,你來說。」
李德全顫了一下,嘴角一抽,苦笑一聲:「陛下,太子殿下.....還在種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