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師看著楊傑,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楊傑,我勸你不要再衝動了。」
「這件事已經失控,如果你現在再繼續硬碰硬,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
楊傑冷笑道:「秦大師,你以為我會怕他?」
「我楊傑可不是任人欺辱的!」
「今天,他既然來了,那我就讓他明白。」
「惹了我楊傑,會有什麼下場!」
張鱗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每一步都仿佛敲擊在楊傑的心頭。
他坐在椅子上,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但額頭上已經隱隱滲出了一層冷汗。
不多時,房門被輕輕推開。
張鱗一襲青袍,神情淡然地走了進來。
他站在房間中央,環視了一圈。
最終將目光落在楊傑身上,微微一笑。,
「楊少爺,別來無恙啊?」
楊傑死死地盯著張鱗,強作鎮定地說道。
「張大師,真是稀客啊。」
「不知您今日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張鱗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語氣中透著一絲寒意:「楊少爺,話就不必說得那麼客氣了。」
「你我心裡都清楚,我為什麼會來。」
楊傑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了冷笑。
「張大師,我可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若是來買丹材,盛源拍賣行自然歡迎。」
「至於其他的,恐怕與你無關吧?」
張鱗神情輕鬆,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語氣淡然。
「沒什麼大事兒,就是來盛源拍賣行溜達溜達。」
「看看熱鬧。難不成楊大公子不歡迎來客?」
楊傑強作鎮定,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張大師說笑了,盛源拍賣行的大門可向所有人敞開。」
「來客我們自然歡迎,不過……」
他眼神一冷,語氣中透著一絲譏諷。
「我們這裡一般招待的是正經來拍賣物品的人。」
「像您這樣,空手而來的貴客,確實不多見。」
張鱗聽罷,不怒反笑。
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帶著幾分玩味。
「楊公子這話就不太厚道了。」
「我今天確實沒帶什麼東西來拍賣。」
「但重要的是,我為什麼會來你們盛源拍賣行拍賣物品,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楊傑眉頭微微一皺,裝作疑惑地說道。
「哦?張大師的意思,楊某愚鈍,聽不太明白。」
「您來我們這裡,難道不是為了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丹材或者珍品?」
張鱗輕輕拍了拍手,嘴角的笑意更濃。
「楊公子倒是會裝糊塗。」
「你若是真不明白,那我還真得懷疑。」
「楊家的聰明才智是不是都被其他人繼承了,偏偏落了你的空。」
楊傑聞言,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
「張大師,說話可得注意分寸。」
「你在這裡指桑罵槐,未免有些過了吧?」
張鱗仿佛沒有聽到威脅一般,自顧自地說道。
「分寸?楊公子說得沒錯,分寸這東西,確實挺重要的。」
「尤其是有些人,明明該好好守著自己的分寸。」
「卻偏偏伸手過長,做了些不該做的事,嘖嘖,真是讓人頭疼。」
楊傑冷哼一聲,表情陰沉。
「張大師到底想說什麼?我楊某人可是正經做生意的。」
「你要是來買東西,盛源拍賣行自然歡迎。」
「若是想來挑事兒,那恐怕就走錯了地方。」
張鱗搖了搖頭,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嘆了口氣。
「楊公子,我發現你真是挺不坦率的一個人。」
「咱們兩人之間的緣分,可不是區區買賣關係就能概括的。」
「難道你心裡就一點數都沒有?」
楊傑強壓下內心的不安,冷笑道。
「張大師,商人以和為貴,您這番話我實在聽不懂。」
「您若是話裡有話,不妨直接說明白,別在這裡打啞謎。」
張鱗目光一沉。
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語氣中透著一絲冰冷。
「好啊,那我就說明白一點。」
「楊公子,幾日前有人派了一位八品修士來暗殺我。」
「你猜猜,那人是誰?」
楊傑心中一震,臉上卻依然強裝鎮定。
「張大師,您這話我可聽不懂。」
「暗殺的事,楊某人從未聽說過,更與我無關。」
「您若是遇到了麻煩,怎麼能隨便栽贓到我頭上?」
張鱗嗤笑一聲,目光如炬地盯著楊傑。
「栽贓?楊公子,做人不能太自欺欺人。」
「那個八品修士臨死之前,可是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了。」
「他提到了你,還提到了盛源拍賣行。你還要繼續裝下去嗎?」
楊傑瞳孔微微一縮,額角的冷汗開始滲出。
但他依然強撐著說道。
「荒謬!張大師,您可是七品煉丹師。」
「怎麼能憑一個無憑無據的人的話,就來污衊我楊家?」
「劉震的確與盛源拍賣行有過來往,但他是什麼人,與我有什麼關係?」
張鱗微微一笑,語氣中透著一絲嘲弄。
「劉震?看來楊公子對他的情況還挺了解嘛。看來我沒找錯人。」
楊傑咬牙,強壓住內心的慌亂,冷冷說道。
「劉震是散修,到處接任務,認識他的人多了去。」
「怎麼能證明他是我派去的?」
「張大師,不要隨便往我楊家頭上潑髒水!」
張鱗冷笑:「髒水?楊公子,你覺得自己真的能洗得乾淨嗎?」
「如果我把這些線索捅出去,再加上一些旁證。」
「你覺得開陽府的各大勢力會怎麼看你楊家?」
楊傑臉色一變,額頭上的青筋隱隱跳動,但他依然咬牙說道。
「張大師,我勸你不要亂來。」
「楊家在京城可是有頭有臉的大勢力。」
「你若是敢亂說,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張鱗聞言,臉上的笑容更加冰冷。
「不客氣?楊公子,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對我不客氣嗎?」
「若不是我今天心情好,你以為你還能坐在這裡跟我說話?」
楊傑一時語塞,心中憤怒卻又忌憚,只能冷冷說道。
「張大師,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我楊家與你無怨無仇。」
「你卻硬要把髒水潑到我頭上,這未免太過分了吧?」